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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那一聲怒喝在廳堂內盪漾開來,彷彿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慕染的心頭。
“等一下!”慕染匆匆喚道,而後跑到宮澤錦面前,“臣請問皇上,剪湖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要將他關押天牢?”
宮澤錦冷然一笑,口吻很是不悅,“就憑他剛才給你的那兩巴掌,朕完全可以將他處死。”而慕染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臣並不怪他,還請皇上饒過剪湖。”
宮澤錦本就對剪湖心生排斥,這會兒又瞧慕染為他求情,心裡橫豎不是個滋味,冷眼瞟了慕染一眼,之後他不再看他,只對著兩名侍衛下令道:“押下去!”
慕染一聽這話便急了,那一刻一心想著護住剪湖,卻也沒有多考慮其他,猛然跪下身來,一手拽住宮澤錦的衣襬懇求道:“皇上,剪湖待我終究有恩,就當看在臣的面子上,求皇上開恩放過他。”
宮澤錦微微蹙眉,對於慕染這突然的舉動略顯不滿,剛要啟口,卻聞那廂剪湖先出了聲,“你不用求他!”說罷,他抬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其中一名護衛的腹部,而後趁亂掙脫了雙手,又一掌打在另一名護衛的胸口,最後迅速來到慕染身旁將之拉起,“跟我走!”
慕染搖著頭,用微弱且清晰的聲音回答道:“我不能走。”
“你留下來找死嗎?”剪湖的語氣略顯焦急,而慕染則使勁地甩開他的手,說:“我必須留下來。”
伴著話音落下,那兩名護衛又齊齊向這邊衝來,剪湖一見這情況,隔空又推了一股掌風過去,繼而腳下輕輕一點,縱身而起,朝著遠處逃去。
護衛們打算繼續追去,可慕染突然擋在他們面前展開雙臂,“求求你們放過他。”
宮澤錦對二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皆向後退了一步,慕染這才回過頭,只見宮澤錦悠哉地靠在牆上,目光極為深邃,叫人一時也摸不透他心裡的想法,忽聞他道:“你膽子很大啊!”
慕染沉默著,許久才道:“皇上若要罰,就請罰我吧!”
“哼!”宮澤錦冷冷一哼,隨後轉過身,同時甩下一句,“帶回去。”繼而一個人先邁出了廳堂。
他只是氣慕染,這個人明明有一副熱心腸,卻總對他表現得極為冷漠,他嫉妒冷弦嫉妒剪湖,縱然他們再平凡,卻終究在慕染的心裡有他們的位置,可是他呢?似乎對於慕染而言,宮澤錦當真一文不值。
回到養心殿已是未時,宮澤錦坐在龍椅中想了許多事,而慕染一直跪在御案前,沒有皇上的命令,他不敢起身,只是他的這份順從,為的究竟是什麼呢?宮澤錦漠然地俯視著他,心裡苦澀到了極點。
約莫半個時辰後,宮澤錦終於站起身,緩慢地走到慕染身前,然後一把將他拉起來,由於跪得久了,對方整個身子都跌進了他的懷裡,他抱著他,低沉的嗓音在其耳畔幽幽盪開,“你那麼拼命保護鳳剪湖,只是因為他養了你十三年嗎,慕染?哦不,我應該稱呼你為‘鳳歌’。”
慕染的身體在宮澤錦的懷裡猛然僵直,他睜著一雙妖媚的眼睛,驚愕地望向角落,半晌之餘,他被宮澤錦抱起走向龍椅,宮澤錦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後認真地對上他的眼,“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慕染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皇上希望從我這兒知道些什麼呢?”
宮澤錦輕微勾起唇角,笑得很邪氣,“鳳只是跟著剪湖姓的吧?而你本應姓離,你叫離歌。”他突然捏住慕染的下頜,使他的臉更湊近自己,“你說,離歌和離詩這兩個名字像不像兄弟呢?”
“皇上還懷疑我是離詩的哥哥?”慕染問道,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未等宮澤錦啟口,他卻又道:“連離詩都說不認得我,皇上又何必那麼執著呢?”
“我執著?”宮澤錦挑了挑眼梢,笑道:“也許是吧!”
慕染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下巴被捏得有些疼了,可他依然忍著裝作若無其事,忽然那隻手從他的下頜滑到腦後,繼而捧著他的頭,宮澤錦深情地吻了下去。
慕染錯愕地瞪大雙眼,感覺對方的舌如小蛇一般靈巧地探入他的嘴裡,在口腔中一番掠奪,兩片溫熱的唇瓣相互緊貼著,舌尖輕輕點觸,漸漸地化作瘋狂的交纏,吸吮吞吐間,纏綿悱惻,宮澤錦卻是在將身上的這個少年的呼吸一分分地剝奪了去,直到感覺對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方才放開他。
重獲呼吸,慕染大口地喘息著,他並不明白宮澤錦的這個吻意味著什麼,只是單純地覺得那人似乎在透過這個吻發洩著什麼情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