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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拉宜寧過來一起坐。“宜寧,我都悶死了,你快來和我下棋玩吧。”她暗中用眼神示意宜寧,說羅宜玉和羅宜憐必定有鬼。
宜寧卻看著程琅腰間佩戴的那塊玉佩,突然說:“程琅哥哥,這塊玉做工廉價,著實配不上你的身份。何不換一塊更好的呢。”
程琅的笑容微微一寒,他就是不喜歡別人說這塊玉佩半分。但是宜寧不過是個小孩子,他又怎麼會和小孩子計較。於是他只說:“宜寧妹妹尚小,還不懂事。”羅懷遠正在外面叫程琅,程琅就站起身走出了花廳。通身的華服更襯出身姿挺拔,氣度優雅出塵。
羅宜秀拉著宜寧玩兒下棋,玩了一會兒之後看程琅等人離開了,就問宜寧:“你如何知道程琅那塊玉佩做工廉價的?”
宜寧託著臉,輕輕地說:“五姐姐,你已經悔棋五次了。你要是真那麼想贏,就跟我說一聲,我直接讓你贏算了……不要找別的話說行嗎。”
羅宜秀只得悻悻地把悔棋的棋子撿回去,擺回原處。“好吧好吧,我不悔棋了還不行嗎……”
宜寧微微一笑,她當然知道那塊玉做工廉價了。當初她買給小程琅的時候,只花了五兩銀子啊。
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帶在身邊。
宜寧和宜秀玩兒了一會兒,被林海如的小丫頭給叫過去了。林海如是說做了栗子糕給她吃。宜寧不常到林海如這裡來,她屋子裡很氣派,地上鋪著漳絨絨毯,博古架上擺著玉石盆景,金箔貼的百鳥朝鳳屏風把西次間和內室隔開,格外的金光閃閃。蒸熱的栗子糕擱在青瓷盤上端上來,林海如和宜寧倒了一杯茶問:“剛才,我聽小丫頭們說,你四姐和六姐跟程二公子說話?”
宜寧咬著栗子糕點了點頭。林海如就壓低了聲音問:“你六姐說了什麼?”
宜寧把她們說的話給林海如複述了一遍,林海如聽得皺眉,“你四姐說話,她在旁邊幫什麼腔。莫不是也看上了人家程二公子?”
林海如本想說果然是小賤人生下的孩子,同樣的狐媚性子。又想到宜寧在旁邊不好說,只能笑著給宜寧打扇,問她:“眉眉兒,栗子糕好不好吃?”
宜寧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糕餅渣子。心想林海如實在是找不到重點,羅宜憐是個多麼精明的人,她會去妄想程琅嗎?再說她現在年紀尚小,怎麼可能去想這些事。原因無他,不過討好羅宜玉而已。但只要羅宜憐不給她添堵,宜寧還是不想管她的。
宜寧就跟林海如:“您管六姐姐做什麼,只要讓父親常往您這兒來就行了。您是正室,父親不會不管您的。”羅宜憐品德方面的事就讓喬姨娘來教,宜寧就不信了,喬姨娘還真能養得出個端正大氣的世家女來。
林海如聽得笑眯眯的,看著宜寧更覺得她可愛,說話跟小大人似的。“就你鬼精靈多,正好你父親今天在,咱們去找他。”說完伸手來抱她,宜寧不要林海如抱,下了羅漢床就往外跑。
過了夏小宜寧就八歲了,哪能總給抱著呢。
到了羅成章那裡,他正在書房裡跟羅慎遠說話。林海如牽著宜寧走到近處,聽到羅成章說:“……你是庶長子,軒哥兒年紀太小。二房日後還要靠你支應門庭,讀書不可懈怠。上次鄉試你就因為手受傷沒參加,這次好好跟著去歷練,雖說未必能中,但也不虧。”
說到這裡羅成章的聲音一低:“如今右手可能寫字?”
“不甚靈活,不過左手足矣。”羅慎遠的聲音平穩和緩。
羅成章似乎鬆了口氣,囑咐羅慎遠說:“手傷雖重,但只要你勤勉練習,倒也無礙。雖然程二公子與宋學士是舊識,但是你們是去求學,一定要恭敬……”說了一通嚴厲的話,才讓羅慎遠出來。
羅成章喝了口茶,抬頭看到林海如居然帶著宜寧過來了,林海如笑吟吟地把栗子糕放到桌上,跟羅成章說話。宜寧卻仰頭看著羅慎遠。
他總是這樣平穩的樣子,俊朗的側臉在扇投進來的夕陽光輝中有層淡淡的絨光。眉毛很濃,若是微微蹙起,就會給人認真嚴厲的感覺。
明明知道他的手受傷不是因為自己,但是宜寧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種愧疚感。一種讓她鼻子微酸的感覺。羅慎遠明明……明明就該是一個完美的人,但是為了救她,右手落下的傷卻是永遠不能好了。
羅慎遠看到宜寧站在門口,她就那麼高的一點,小小的人,眼眶微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羅慎遠走過去蹲下身與她平視,皺了皺眉問:“宜寧,你怎麼了?”
林海如也回頭看到,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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