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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蔡琰對其淡淡一笑,轉身跑開,來到梅林深處,隨著蔡邕的琴聲,在一片雪白的世界裡,翩翩起舞。
只見蔡琰一襲白裘,彷彿完全融入了這方天地。小臉蛋因為奔跑,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充滿著靈氣。竇輔看著歡快的蔡琰,突然想到她將來那悲慘的身世,一時間情難自抑,彷彿有一股氣堵在胸間。
不自覺的將柯亭笛自腰間取出,將其橫在唇下,那清冷幽靜的笛聲,不經意間傳入眾人耳中。
一行人皆無心觀賞眼前美景,紛紛閉目,用心聆聽。蔡邕停下了琴,細細感受笛聲,慢慢的開始合著笛音,重新開始彈奏。
當然這一切,竇輔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全心沉醉於前世情感的遺恨與對蔡琰遭遇的悲憫中…
一曲終了,眾人久久不願睜開雙眼,彷彿一睜開,便會離開那個世界一般。直到零星的點滴,落在臉上,溼溼的,涼涼的,這才猛然驚醒,原來下雨了。
眾人忙急著找地方躲避,途中遇到一位山農,便隨其一道望山下一處祠堂避雨。
進了祠堂,眾人紛紛向老農致謝。蔡邕隨即向其打聽。方知,此山上的梅花,相傳是漢光武帝雲臺二十八將之首的鄧禹鄧司徒所種,而此處的祠堂亦是為了紀念鄧禹所建。
眾人雖然不信,但是依然向祠堂內的鄧禹雕像行禮。作為中興大漢的一代名將,大家都是極之尊敬。
老農見眾人似乎不信,指著院中四株柏樹,道:“看見沒有,這就是當年鄧司徒親手種下的,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眾人一看,只見那四株柏樹,筆直堅挺,看其樣貌,確實有百多年了,一時紛紛猜測,是否其後人,有一支流落至此。
而竇輔看到這四株柏樹震驚莫名,因為他知道這四棵樹,到了後世依然存在,還分別有了名字:清,奇,古,怪!據說是乾隆親自賜名的。而這座祠堂,後世真的叫司徒廟!那時,樹齡已經高達一千九百多年,竇輔在後世曾經來看過,還曾感嘆,歲月悠悠!不想自己有朝一rì,居然可以看到一千多年的樣子!心中一時五味雜成。
這時,蔡邕對竇輔道:“這位鄧禹鄧司徒,乃是南陽新野人!當年也曾盛極一時,與汝南袁氏,弘農楊氏,還有扶風竇氏,就是輔兒本家!皆是大漢的豪門望族啊!只是在明帝與章帝時,遭到屠戮,族人四散,這裡說不定就是其中一支後人修建!”
竇輔默然點頭。這時,蔡琰湊上來問道:“大兄!方才那首曲子,有名字嗎?“
竇輔心不在焉道:“有!梅花三弄!”
蔡邕叫好道:“好名字!輔兒,這曲子得自何處?莫非又是汝自己作的?”
竇輔只得硬著頭皮,道:“此曲因方才見漫山梅花,一時感懷身世無心之間吹奏,乃是那位秦風秦前輩創作!”
蔡邕點頭道:“確實,此曲纏綿,悲愴,脫俗,似爾這般年紀如何有這樣的經歷與感慨啊!原來是隱士高人所創啊!”
蔡琰接著道:“父親,方才用焦尾琴所彈奏不是與大兄吹奏之曲,極為相似啊!”
蔡邕笑道:“那是為父依輔兒吹奏之曲,按音律改編的琴曲而已。並無不同!”
蔡琰忙道:“父親,那能將這首曲子教給琰兒嗎?”
蔡邕溺愛的說道:“呵呵!當然可以,只要琰兒喜歡就好!”
不提蔡琰多麼興高采烈,竇輔亦暗自吃驚:不愧為琴中聖手,只聽我吹一遍,就能按照音律改編為琴曲!
當然,竇輔亦不知道蔡琰的心思。
這時,天sè見晚,但卻不見雨停。眾人商量著,今晚恐將要在此處過夜了。於是,典韋馬鳴隨老農出去砍了些柴火,先在屋外簷下生火,將撿回柴火烘乾。
蔡琰不解,問其原因。老農笑道:“山間晚上風大,寒冷!且有野獸,必須烤火。而柴火如果不先烤乾,會產生大量的濃煙,無法使用!”
蔡琰點頭,竇輔亦在一旁幫忙,心道:這些可是書中沒有的啊!果然讀萬卷書,仍需行萬里路啊!
隨著落rì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山的那一邊。南方早chūn的山間格外溼冷,這時才慶幸遇到這位山農,否則這一夜,恐怕不好過!
蔡邕與顧雍相依,馬鳴與山農一起,典韋堅持要守夜,竇輔拗不過她。而蔡琰則非要縮在竇輔身邊。
眾人皆已入睡,唯有竇輔心事重重,無法入睡。抬頭望見門口矗立的鐵塔般的漢子,心中暖暖的,眼眶溼溼的,不由想起十多年的那個夜晚,他的父親典忠,也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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