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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覺得趙孟之的態度與先前大為不同,原來是因為這個。之前暗示對方不要買,自己又不斷的抬價,換成是誰都會以為被耍了。
曲文無奈的笑了笑:“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先坐下,邊吃邊說,就當是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
趙孟之畢竟是在商海混了多年的人,不喜歡是一回事,但絕不會一杆子打死人。既然曲文願意解釋,倒不如聽聽他的說法,說不定當中另有隱情,是自己錯怪了好人。
一個小時後,幾人來到家名為九子香辣館的飯莊,曲文路上還通知了謝單一同前往。
由於趙孟之和他同伴是'四'川人,曲文和謝單是'廣'西人,四人都能吃辣,所以點上的菜色基本都以香辣為主。
剛坐到桌邊,趙孟之就冷冰冰的說了句:“曲兄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我要還去看今天買回的東西送上車沒有。”
曲文忍不住在心中自嘲,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好心去貼別人的冷屁股。不過人都已經來了,不先說明這次的談話很難維持得下去。
“趙總是不是很奇怪,我在會場時暗示你不要買那件黃釉直口盤,自己卻拍得那麼起勁。”
趙孟之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嗯”了一聲,叉著手等待曲文的解釋。
面對趙孟之隱隱不悅的神情,曲文微微笑起:“如果我說那件黃釉直口盤是件模擬度極高的高仿品,我之所以願花高價買回去,只是為了研究它的仿造方法,不知道趙總信不信。”
趙孟之聽見依就沒有回答,定定的看著曲文,因為光憑這一句話,很難讓人信服。
曲文頓了頓接又說道:“我之所以敢如此肯定那件黃釉直口盤是高仿品,原因是我曾經見過和它同樣製做方法的高仿明青花。雖然兩者的器形、外觀不同,但上邊都有一處共同的特徵,就是所用材質和真品有極細微的偏差,如果拿去專業機構檢測,就能測出上邊的元素成分為現代材質。”
曲文的話聽起來挺有道理,可理據不是很充分,按他所說,他的眼力已經達到專業檢測儀器的程度,可以一眼看出古玩上的元素成分。
“曲兄弟,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玄乎了嗎?”趙孟之終於開口,不過話聲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曲文撓了撓頭,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有些可笑,但事實如此,而且他一時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總不能跟別人說,我其實有特異功能,能一眼分辨出古玩的真偽。如果那樣說的話,只怕別人更不相信。
“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很扯,但是那件同樣做法的高仿明青花,在另一家正規的拍賣公司,騙過多位鑑定師後,被人拍走。不過拍走明青花的人回到北京又找了位鑑賞大師幫忙鑑定,最後得出的結果正如我所說的那樣。”
“哦,不知道拍回高仿明青花的人是誰,最後幫忙鑑定出仿品的大師又是誰?”見曲文的神色認真誠懇,趙孟之開始有些相信起來。
“拍回高仿明青花的人名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他姓張,是家上市公司的老總。鑑定出仿品的大師名叫何浩石。因為某種原因,最後那件高仿明青花送給了我。”
曲文不肯說出買方的名字,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這行不管是誰買到贗品都認為是件很丟臉的事,除非是很要好的朋友,否則絕對不會往外亂說。既然大家都是如此,作為知情者,曲文就更加不能亂講。
2003年全國的上市公司也就一千多家,姓張的,又住在北京,仔細想想不難猜出,就算不對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何浩石的名字在鑑定行內赫赫有名,與南方的顧全並稱為南北鑑賞泰山。既然是由他先發現的,那多半不會有假。
趙孟之不由的暗暗吸了口冷氣,曲文能和這兩人走到一塊,說明他的人脈關係和背景極不簡單。
隨即又想了想,當時在拍賣場這麼多人,曲文誰都不提醒為什麼偏偏提醒他。如果真想獨爭佔黃釉直口盤,就應該當著大家的面往壞裡講,而不是跟他私下提醒。
想到此趙孟之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對曲文尷尬笑道:“曲兄弟,這這這……,是老哥錯怪你了,把好心當驢肝肺……。這餐由我請客,想吃什麼你儘管點,不要客氣,就當是老哥我給你賠不是。”
在曲文眼中,除了男人和女人,就只有朋友和敵人,既然是朋友,他從來不會怪罪對方。笑了笑:“趙總叫我阿文吧,這樣聽起來順耳,不過趙總執意要請客,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聽見曲文的話,就知道他沒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