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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曾說過在京得法了,便接她進來團圓安樂。如今翰林衙門是再不能去的了,哪裡還望得登天見日、披紫賜金呢!便覺此 次上書,倒害了自己。又想貝小姐聞知這事 ,定要擔愁受嚇,又害了貝小姐,便十分懊悔起來。這名欲交戰的時候,弄得一無頭路,到後來卻被他想得道 :“既做差了,索性差到底吧。”
便守定了這個主意。
不數日,回到常熟,就有燕樓、鶼齋、幼標這一班人見著,埋怨的埋怨,安慰的安慰。北山這次回來,便不願見鄉紳前輩,只是跟了燕樓、鶼齋談談時事 ,講講學問,倒覺安靜了好些。
幼標便請北山在家裡做西席,轉瞬已是殘年了。那年臘月二十四日,立溥亻雋 為皇子之詔,遍傳天下。上海電報局總辦經元善,聯合官紳士民一千二百人,電爭廢立,並請光緒力疾親政。又有上海教民、廣西紳民 、美屬保皇會及安南、暹羅、星加城、緬甸各處寓民,均發電力爭。北山見了 ,又激動了一般熱誠,擬了一稿,也要發電 ,卻又沒有這筆電費 。且有幼標留心防著,只好擱下。在甄家過了年,一日,忽見常熟縣裡差跟班來請,北山不曉得有什麼事?且不願與當道來往,便辭了病。明日,知縣又要拜會。北山與甄幼標說了,只好去回拜一次。
不說北山進縣去了,且說幼標在家,聽知縣說有事請北山去,便滿肚疑惑。到了傍晚,還不見北山回來,即打發家人去探聽。不多時家人回來道 :“小的向差役門房去問了一遍,他們也不曉得什麼,荀老爺至今還在裡面 。”幼標聽了,正在納悶,忽見賬房送上一信,說是縣裡來的。幼標拆開一看,原來是北山寫的。急看是:頃在縣中,縣尊以二十五日京電相示,已奉上諭將弟革職,著地方官嚴行監禁 。同時奉諭革職拿問者有四人。
弟早知不免於縲紲,今果如此。惟念士不受辱,甘以一死殉國。縣尊為弟收拾小舍,在獄中之南 ,不與眾囚同處,派二僕服役,又贈書籍碑帖數種。弟無他念,惟以後不能 出門,與二三故人,朝夕周旋 ,為可悲耳 。所有衣箱被囊,乞即交來人。至幸至要!幼標吾兄晚安?荀彭頓首。
幼標看了大驚,便問來人,知北山並未急壞,又知縣尊竭力照顧,便略放下心,將北山所有什物,都交給來人。又隨手作一覆,是勸他保重身體,不必氣苦等話。次日,幼標又進縣託了縣尊。這個縣尊卻極好義的,便一力擔承,看待周至。幼標便出來找北山。北山見了,拍手笑道 :“吾不料今日再能見你,也就不容易了,也就不容易了 。”大笑了一會。幼標疑他瘋,便又勸了一會。北山又笑道:“吾不瘋,吾心願大半已了,只是可恨朝內那班餓狗,還沒有殺盡。所以偷活著,要看他們的結果。”說罷,又切齒痛罵了一回。幼標不好說什麼,便道:“你如今幽囚在這裡,沒有事做,還是做做詩,倒可以陶養性情。我明日送給幾部詩給你,你聽我話 。”北山點點頭,幼標便辭了出來。
那時常熟城內都知道了,就有與北山關切的 。像齊燕樓、汪鶼齋、吳瓊秋一班人,朝夕來問候 。北山在獄中 ,一日三餐,左圖右史,倒很舒服。作了《待訊草》四首,有“好將隔戶鞭笞一響,來試孤臣鐵石腸”之句,傳誦一時,常熟有些詞人墨客見了,便依韻和起來。也有如“青青楊柳辭春色,脈脈琴河作楚聲”諸名句。正是:玄鬣南冠,詞客有靈應識我;丹心北闕,伯才無主始憐君。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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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獄中初吟感事詩 海上出售鬼蜮編
話說荀北山監禁在常熟,過了月餘,常熟縣奉撫憲諭,要將北山移禁省中,便與幾個紳士說知 。就中大半是不管事的,惟有汪鶼齋、齊燕樓兩太史,與北山系生死至交 ,隨著縣官,親送北山到蘇州省獄中,又替他打點妥當,方才回去。那時蘇州有個耶穌教士,名沙倫比,慕北山的名 ,同了一個孝廉公,極講洋務的,也是北山同年,親自到獄中來說 ,願代為保護,卻給北山滿嘴外國狗、外國兔子、外國狗肉的,罵得那孝廉公臉上白一回紅一回。沙教士只是點頭,斜睨孝廉公而笑,那孝廉公惱羞變怒,將兩足亂頓道 :“咳,不中抬舉的東西,不中抬舉的東西!”滿臉沒趣,跟著沙教士走了。
北山在獄中雖與囚徒為伍,卻有書籍可以消遣,倒也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