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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年,從沒間斷。1972年,毛澤東的秘書認為錢已還清,便不再送去,毛澤東知道了,說:“這個錢不能停,還要還行嚴老的‘利息’呢。”到了1973年春節,章士釗生病住在醫院,毛澤東的秘書又送來2000元,章士釗接到這份饋贈時,激動得雙手發顫,對夫人吳弱男說:“主席想得真周到,他是要在經濟上幫助我,怕我錢不夠用。主席怕我好面子,不肯收,故意說是還錢還利,其實這筆錢是當時向社會名流募捐的,我不過是盡了一份力罷了。”
章士釗在繁忙的工作之餘,還致力於學術研究,他喜歡柳宗元的詩歌文章,幾十年來,只要有時間,便認真閱讀,並寫下一些心得,從不間斷。從1963年起,他便將這些學習心得彙集起來,整整花了七年的時間,終於在1970年完成。這部學術專著分上下兩部,取名為《柳文指要》。在上部完成時,他曾呈送毛澤東審閱,毛澤東在緊張公務之餘,認真審閱了他的書稿。毛澤東看得十分仔細,所有謄寫錯誤之處,都予以改正,並寫信給章士釗說:“看了,引人入勝,希望下部寫好,及時送給。”
《柳文指要》一書於1971年正式出版,此時,章士釗已90高齡,他十分高興,興奮之餘,特仿陸放翁詩,題七言長句一首,詩云:
…………
二十年間試回想,新生萬木森森立。
老夫蠡此事何事?徒抱雄心沸衷臆。
詩成笑比墜驢人,遮莫夔龍紛滿壁。
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時,周恩來將《柳文指要》一書作為紀念品,送給
了尼克松,尼克松帶回美國後,將這部書收藏在白宮國會圖書館。
“文化大革命”開始後,社會上出現要打倒劉少奇及一大批老一輩革命家的逆流,章士釗認為,不應該隨便打倒黨和國家領導人,便本著知無不言的精神,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提出自己的看法,不久,收到毛澤東的回信,信中表示:“為大局計,彼此同心,個別人情況複雜,一時尚難肯定,尊計似宜緩行。”隨後,章士釗夫婦得到了政府的特別照顧和保護,沒有受到衝擊。
1973年春,章士釗已是92歲高齡的老人了,但他內心縈繞的,仍是祖國統一大業,他常說:“國家交給我的任務,我沒有能夠完成,等身體稍好些,我還要到香港去,還要去會一些老朋友。”
4月份,章士釗感覺身體、精神狀況都不錯,便向周恩來總理提出,前往香港探親訪友,尋求和平統一的途徑。他的願望得到了黨和政府的支援,周總理十分關心他的健康,親自為他赴港作了仔細安排。
5月25日,章士釗老人面帶喜悅,來到機場,他一眼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周恩來。總理親自到機場為他送行,這是一般人難以享受的待遇,老人感動了,頓時眼圈溼潤,他握著總理的手,表示這次去港,一定要完成總理交給的任務,一定要有所成就。
和談代表章士釗(5)
章士釗到香港後,先見到了許孝炎、宋宜山、童冠賢等人,故舊見面,頗多感慨,都為50年代那次沒有成功的談判感到惋惜,並表示要繼續為祖國統一盡力,透過各種途徑向蔣介石進言,以促成國共兩黨的高階談判。
但章士釗到香港後不到一個月,便因頻繁的活動、過度的興奮及對香港氣候的不適,再加年事已高等原因,到6月下旬便病到了,而且一病不起,迅速轉重,雖經香港醫生盡力醫治,卻終不見好轉。
6月30日,章士釗病情惡化,持續高燒,漸不能言語。老人自知難以生還,他示意家人拿來筆和紙,然後伸出顫抖的手,寫下了最後幾句話:“趕快報告總理,接我回去,我要回北京。”不久,便處於昏迷狀態。
周恩來得知章士釗病重的訊息後,立即指示醫療隊緊急赴港,盡一切辦法穩定病情,然後護送老人回京醫療。然而,當醫療隊風塵僕僕地趕到香港時,章士釗已於7月1日凌晨與世長辭。他為祖國統一大業,奮鬥到生命的最後一息。
章士釗逝世後,香港各界舉行了公祭,許孝炎、宋宜山、童冠賢等國民黨故舊及港澳同胞1000多人參加了公祭儀式,深切悼念這位國民黨的###,表示要繼續老人未竟的事業,早日促成祖國統一。
章士釗的骨灰由專機運回北京後,7月12日又在北京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毛澤東等黨和國家領導人送了花圈,朱德、周恩來、葉劍英、李先念、鄧小平、郭沫若等出席了追悼大會。郭沫若致悼詞說:“章士釗先生解放前夕為國共和談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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