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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造了。”他說完笑了起來,張作霖也哈哈大笑,這是他出關後的第一次如此開懷大笑。
東北王張作霖(4)
就在他們興致勃勃地沉醉於捲土重來的美好設想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南滿鐵路與京奉鐵路交叉地點附近,就再沒有哨兵警戒了。
專列路過皇姑屯車站時,奉天憲兵司令齊恩銘上車為張作霖接風,然後,列車繼續向瀋陽城小西門外奉天車站行駛。
幾分鐘後,吳俊升獻殷勤地說:“大帥,車已過皇姑屯了,有點冷了,穿上大衣吧。”張作霖也覺得緊張了一整夜,身體既累,也感到有點冷,便站起身來準備穿大衣,此時是6月4日晨5時30分,忽聽腳下轟隆一聲巨響,列車就像一葉小舟,被一股強大的熱浪衝得騰空而起,並迅即跌落於煙波火流之中。待煙霧稍稍散去,人們看到,專列上所掛的三節貴賓車全被炸翻,張作霖所乘的包車被崩出三四丈遠,只剩下兩個車輪和鋼樑底盤,其他如車頂棚和車窗等全部被炸得不知去向。
張作霖的衛隊即從後邊的車廂下車,緊急進行搶救,從包車中抬出吳俊升、張作霖。吳俊升頭部被一鐵釘洞穿,早已斃命,張作霖被炸得血肉模糊,但還一息尚存。奉天憲兵司令齊恩銘即從附近攔了一輛結婚的汽車,將新郎新娘趕出,把張作霖抱入車內,護送到瀋陽大元帥府。這時,張作霖衣服全是血,一條手臂已斷,奄奄一息。在醫生給他治療時,他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充滿無限的留戀,但他一生從事軍旅,最不喜歡兒女情長,多少話嚥進了肚裡,只是斷斷續續地對其夫人說:“我受傷太重,恐怕不行了,告訴小六子(張學良的乳名)以國家為重,好好地幹吧!我這臭皮囊不算什麼,叫小六子趕快回瀋陽。”張作霖再也沒有力氣講話了,他微微閉上眼睛,似乎要回顧昔日起於草澤,嘯聚狂徒,稱雄東北,問鼎中原的輝煌,也似乎要品味一下如今被日本人拋棄、落得如此下場的淒涼,但他的生命已不允許他去慢慢回顧、細細品味了。幾小時後,這個曾不可一世的東北王、北洋政府的末代元首便停止了呼吸,死在過去他曾投靠的日本帝國主義手下,終年54歲。
張學良得知父親身亡的訊息後,匆忙化裝回奉,先處理了軍中急迫問題,穩住東北局勢後,21日才釋出大元帥去世的訊息。這樣日本帝國主義企圖透過炸死張作霖、造成混亂、挑起戰端、霸佔東北的陰謀也就宣告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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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系首領吳佩孚(1)
1932年元旦剛剛過後,北平城裡下起了大雪,到處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連續幾天,雪花依舊飄落,朔風呼呼作響,北平古城,呈現著一派寒冷、肅殺的景象。
一天,北平車站突然熱鬧非凡,站前站後,佈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月臺上聚滿了文武官員及各方顯要,為首一人是主持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的張學良少帥,他躬率部屬,如此慎重,親臨車站,是為了迎接一個什麼人物的到來呢?
下午3時,列車徐徐到站,在禮炮奏樂中,車門啟開,走出一個身穿長袍、體格魁梧、頗有軍人氣質的老人來。他,就是當年北洋政府時期鷹揚牧野,虎踞中州,呼應八方風雨的吳佩孚大帥。自從北伐戰爭中被國民革命軍擊敗後,他先是逃往四川,蟄居白帝城、萬縣、廣安、大竹、綏定、成都等地,後經西北甘肅、寧夏、綏遠、山西等省市赴北平,因他當初與張作霖有八拜之交,所以先打電報給張學良,說他將“來京長住”,張學良接電後當然不敢怠慢,所以在北平車站擺出了熱情歡迎的宏大場面。
吳佩孚雖然預先打了電報給張學良,但對他這位世侄在“九一八事變”中執行不抵抗政策而丟失東北十分不滿。因此下火車後,他無視盛大歡迎場面,臉色冷峻,與張學良握手後便急忙鑽進小車,將張學良及歡迎人群撇下不管,一個人匆匆驅車進了他在北京東城什錦花園衚衕的住宅——吳家公館。
隨從人員都認為吳佩孚使張學良如此難堪,實在有點過份,便勸他應去回拜張學良,使關係有所緩和。吳佩孚仍然情緒激動,恨恨地說:“我是要去找小六子的。”
第二天,吳佩孚來到順承王府張學良的官邸,算是回拜。張學良執以晚輩禮,將他扶進客廳,並親自沏茶。
吳佩孚還沒坐穩,便忽地站起來,怒目圓睜,用手指著張學良,厲聲問道:“瀋陽事變,你為什麼不抵抗?”
張學良本來對吳佩孚昨天的行為十分不滿,今天吳佩孚又如此不講情面,一時火起,也顧不得禮節,騰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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