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遇事不決,假酒玄學(第2/3 頁)
完戲要很久才能回過神來,很容易被影響心情。
今天的拍攝地點是個臨時被搭建起來的靈堂,因為臘月寒冬裡,所以靈堂裡很冷,壓根不需要鼓風機,遠處刮來一陣風,能把道具組用的喪幡吹的呼呼作響。
牧言穿著孝服往靈堂裡的蒲團上面一跪,那種悽清寒骨悲愴無助的氛圍立刻圍繞了他,拉著他的情緒迅速入戲了。
他這場戲拍了三次,到最後牧言已經脫力了,導演卻還有點精益求精的意思。
除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以外,牧言的個人演技給了他不少驚喜,他下意識地把對牧言的標準拔高了,他一遍遍的給牧言提要求,牧言就一遍遍的演,演到最後,等導演滿意了,牧言已經沒力氣爬起來了。
演戲其實是一個很耗費精神的事,看上去這個人好像只是在地上滾了兩圈,吼了幾句話,伏著棺材哭了一場,但實際上沉浸式演戲會給人的心理帶來很強的壓力,他人看著沒什麼,心裡卻已經很疲累了。
“你先去休息吧。”嚴苛的導演難得的露出了點笑模樣,拍了拍牧言的肩膀:“一會兒還有一場群戲,需要你露個臉,先別走,去那邊坐會兒。”
牧言還沒回過神來,被導演一推,人就往休息區走,劇組的助理給他拿了個小板凳,他坐到小板凳上,還被塞了一杯熱水。
牧言抿了一口,熱水下了肚,發麻的四肢百骸開始升溫,他逐漸回過神來,小小的吸了一口氣,縮在座位上垮著肩膀坐著。
他情緒抽離的很慢,現在他就想把自己團起來,把腦袋塞在衣服裡面,用衣服給自己裹一個“城牆”,安靜的縮一會兒。
但他才縮起來沒多久,就覺得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牧言一驚,猛地抬起頭來。
彼時正是夜色漸深的時候,牧言七點多來拍戲,拍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橫店的天上閃著繁星,月光婆娑,少年人縮著身子頭頂一塊碧色方玉,精緻的眉眼帶著倦意,看上去十分疲憊,和下午衝鏡頭賣萌的樣子完全不同。
“補鏡頭了。”拍他的場工趕忙說。
牧言立刻站起身來調整狀態,鏡頭很好補,就是個群像鏡頭,一群人莊嚴肅穆的走過,很快就散了。
牧言早早的回了酒店裡,泡在浴缸裡洗了個澡,花了十幾分鍾從人物情緒裡抽離出來,等他狀態好些了,就卷著被子滾到了床上,美滋滋的點開支付寶揍雞。
現代青年交朋友都很簡單,你家雞敢來偷吃我的糧,我就一定要揍的你抱頭雞竄!還要偷你的精力!
一圈掃蕩下來,牧言又悄咪咪的用小號登陸了微博。
微博上腥風血雨已經過了一撥了,他還漲了一些粉,之前看熱鬧的和玩兒梗的都散了,剩下的都是蕭野渡的粉絲們在噴牧言蹭熱度。
牧言飛快劃過這些留言,他早就想到會有這個後果了,再加上他剛才在劇組情緒大起大落折騰了許久,現在腦神經有點麻木,感覺在家國大業面前,這點言語抨擊都算不了什麼,所以也不是很難過。
還有不少人求牧言發蕭野渡劇組私照。
但牧言可不敢真的發,頂多轉幾個蕭野渡的代言。
他蹭蕭野渡一次熱度已經很過分了,再蹭怕是要收到團隊警告了。
再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得想辦法悄無聲息地跟蕭野渡拉開關係,安安穩穩拍完戲就跑路。
帶著對美好未來的期許,牧言沉沉的閉上了眼,進入了美好夢鄉。
次日清晨,手機鬧鐘還沒響,牧言已經爬起來去了劇組。
他今天戲份不多,但是今天還有一個劇組探班的群體採訪。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群體採訪都是針對主演,導演和劇本本身的,但是昨天牧言剛鬧上熱搜,所以很怕別人把他們聯絡在一起,並且也有點害怕記者們的刁鑽問題。
所以牧言做了極多的心理準備,甚至還站在鏡子前自問自答,自認為完全沒問題後,才敢到拍攝現場去。
不過牧言前腳剛到拍攝現場,後腳就看見蕭野渡正走出來。
他們倆正迎面撞上。
自從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牧言現在見了蕭野渡就猶如老鼠見了貓一樣想跑,但是在腳底板抹油的前一秒,牧言穩穩地站住了。
身為一個剛剛跟偶像表白完了的男友粉,總不能在看見偶像的時候就落荒而逃。
牧言硬著頭皮先喊了一聲:“蕭老師好。”
今天的蕭野渡換了一身普通常服,造型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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