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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這是他的習慣,當他碰到一個無懈可擊,無法立刻破解的難題就會這樣。如果他把問題留待第二天解決,明天又有可能會漏掉某些層面。
他設法找一些東西好讓他別去想理查的判決,結果他看到一堆待拆的信。各式各樣的人寄的問候信,包括一些舊時的犯人。真正討人喜歡的犯人都是過了時的那種,現在是愈來愈少了。他們的地位已被無禮而兇殘的年輕罪犯所取代,在他們以自我為中心的靈魂裡,一點人性也沒有,像木偶一樣的無知,像電鋸一樣的無情。昔日的黑道就像任何職業裡的個人沒什麼兩樣,也不特別邪惡。安靜的居家小男人,喜歡假期並關心孩子的扁桃腺;或是怪異的單身漢,對養鳥、二手書或複雜卻萬無一失的下注法情有獨鍾。老一輩的就是那樣。
現代的流氓沒一個會寫信來說,他現在已經不幹哪一個“勾當”了。這種念頭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現代流氓的腦海裡。
對一個臥床的人來說,寫信是相當吃力的事,所以葛蘭特有些躊躇。但是最上面的一封信是他表妹蘿拉的筆跡,如果她完全收不到他的回信會擔心的。蘿拉和他小時候總是一起度過暑假,某一個在高地共度的夏季,他倆還有一點戀愛的感覺呢,這使得他們之間建立了一種打不破的關係。他最好寫張便條給蘿拉,告訴她他還活著。
他重讀她的信,微微地笑著;彷彿聽見了杜裡的水聲,看見了那兒的河流,他幾乎可以聞到高地曠野在冬天裡的那股甜冷味道,使他有那麼一會兒忘了他是醫院的病人,正過著不適、無聊且幽閉的生活。
派特叫我代為轉達他的愛,如果他大一點或再年幼一點的話倒還可以接受。九歲的他說:“告訴亞倫,說我問(候)他。”他有一缸子他自己的發明等著你在病假的空檔來看呢。最近他在學校覺得受了屈辱,因為他才剛得知蘇格蘭人出賣查理一世給英國人,於是決定他不要再屬於這樣的國家。他呢,據我瞭解,開始一個人抵制蘇格蘭的所有東西,不學歷史,不唱歌,不去背這個可悲國家的地理。昨晚他上床前宣佈他決定要申請當挪威的公民。
葛蘭特拿起他的信紙本用鉛筆寫著:
最親愛的蘿拉,如果你知道理查三世並沒有殺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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