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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不及錯亂了計劃發現小驚喜的一天。
我喜歡走街串巷,在有湖泊、亭臺、竹林的城市看煙水蒼茫,嘆無界空濛,倘若能在微醺之後,憑欄眺望,迎著小風,而後似睡非睡地躺在一張大藤椅上,聽著簫聲聞著花香……天,長醉不願醒者,舍我取誰?
於是,有時候憎惡自己的懶散,寧願坐車直接去到大商場逛街,去到富麗堂皇的酒店吃大餐,也不願意去爬城樓、走深巷,雅事不作,盡是侷促地例行公事,真真浪費了美好時光。
旅行,應該是慢調的,小資的,寧願在不知名的咖啡屋看玻璃窗外行走的人,也不要打游擊似的輾轉在所謂的必看景點之一之二之三。這,只能算是在正好的時間,做了偏倚的事情。不僅僅是浪費,也是遭罪!
(陳祺)
16年前,我創造的不是人體
辦公桌上,擺了兩幅裝裱後的人體畫。
不知道內情的人,或許以為我是*狂。*到連辦公室也不放過。
或者,以為我有器官崇拜情結。
其實不然。這兩幅畫,是我16年前畫的。
16年前,我還不滿17歲。純粹的少年。
當年,我剛參加完高考,落榜了。於是從小地方去了省城南昌打工。
我去的是一家名叫“江西工商”的雜誌社,做的是發行。所謂發行,就是當雜誌印出來之後,騎著車子把雜誌送給城郊的訂戶。
作為一個少年,其實是有宏大理想和抱負的。從內心深處,我不希望自己只做一個出色的發行員。
於是,每天送完雜誌,我練書法、畫畫、寫詩,向外投稿。
有一次心血來潮,我窩在辦公桌上,拿著鋼筆在紙上亂畫著。旁邊擺著一本《江蘇畫刊》,畫刊上有一組人體油畫。
那時美術界不時興審美,只時興“審醜”。一切以醜為美。那組人體畫也不例外。過度扭曲的女人體線條,怎一個“醜”字了得?
寬恕我之前沒見過真正的女人體。所以,17歲的我在看完此類人體畫後,難免內心躁動,甚至臉上泛著紅暈。
想必天下成人都有這種經歷。我在紙上亂畫著,渴望把內心的這種躁動不安發洩在紙上。於是有了如今擺在我桌上的這兩幅畫。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將最後一筆線條畫完後,我就驚歎自己的靈氣和悟性。
這讓我想起了法國畫家馬蒂斯,這位“野獸派”當之無愧的領袖人物。他畫過幾幅微型的鉛筆人體畫,扭曲的人體畫。尤其是對女人體某些特定部位的扭曲。他故意在女人體的某些部位堆積贅肉以迎合男人的口味,使女人喪失了靈巧的體態,比如說臃腫得近乎荒誕的大腿和隆起的小腹。
呵呵,我的這兩幅畫,感覺有些馬蒂斯風格。
我在畫旁邊題上了字。一是為了賣弄自己的硬筆書法,二是為了宣洩自己當時的情緒。
題字的內容是:現代抽象畫是一種線條的造化,是作者生命的抖動和靜默靈性追尋出來的,從線條中可以獲得鬆弛自身的頃刻契機。
我拿著畫,浸淫在自我陶醉當中,全然不顧旁邊有編輯老師在。他們可都是70多歲德高望重的老編輯。
不知什麼時候,主編站在我的背後,一臉嚴肅。他罵了一句令我至今記憶深刻的話——“你這麼流氓,是少年流氓”。這句“少年流氓”延續到現在,也就成了我部落格的名字。主編還警告我,以後再也不許畫這種有傷風化的玩意,尤其是在辦公室這種正派的地方。
我只能恢復到做一個出色的安分的專職發行員。
但我內心又在瘋狂掙扎。我希望做比發行員更偉大的事業。
後來,我辭去了發行員的工作。我依靠我的特長,應聘在江西省硬筆書法研究會的《硬筆書法通訊》雜誌做編輯。之後,去了江西師範大學讀書,學的是廣告學。
我滿以為,工作與期望的專業領域沾邊,還去大學學了兩年專業,如果有機會接觸真正的人體後,是不是在畫人體時更隨心所欲些,更職業化些呢?
但我失望了。落筆時,我摸不著北。完全沒了當初的感覺。儘管當初,我沒見識過真正的人體。
直到現在,不要說人體,就是隨意畫幾根線條,都顯得那麼笨拙。完全沒了16年前的靈動和飄逸。
反省過去。
兩幅人體畫,帶給我的,不僅僅是感官上的刺激,不僅僅是自我意淫。帶給我的,還有人生的轉折。如果我的畫畫慾望不是被主編遏止,或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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