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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曇也回她一笑,想的卻是:阿碧姑娘果然不是壞人。
正待此時,門外突然跑進一個人來,正是先前那個老態龍鍾的老黃伯伯。
可是……阿曇不確信的用左手揉揉右眼,她腿腳怎的這麼利落啦?!
那老黃伯伯甫才進屋,便開始麻利的脫衣服,一邊脫一邊說:“阿碧!你快把孫三那身衣服給我找出來!外面那個大和尚可精明的很……”
阿曇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人,這、這聲音清脆悅耳,分明就是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阿碧指著他咯咯笑道:“衣裳我都疊妥給你放床上哉!”
“阿曇,你介勿要講給外面那幫人,我和阿朱姊姊見他們勿是好人,存心白相哉!”阿碧這才轉過頭對她解釋道。
阿曇重重的點頭,阿碧連此事都不瞞她,她也自當守口如瓶。
只這麼會兒說話功夫,阿朱搖身一變成五十來歲的瘦子,面色蠟黃,亥下一撮山羊鬍子。阿朱對阿曇笑笑:“阿曇你好,我是阿朱。”這第一句是她自己原本清脆的嗓音,第二句卻成了低沉粗噶的男人。
阿曇看著她好不驚奇,阿朱對她們眨眨眼睛,說道:“你們等會兒可得出來幫我,我瞧著那大和尚武功甚是了得!”阿碧道:“你安心哉,我給阿曇找身衣裳換仔就來撥你。”
阿曇口不能言,但心裡卻對阿碧阿朱大為好感,待會若真是出什麼事,也是能幫則幫的。
阿朱撲哧一笑,正了正色才快步離開。
善惡不明何來掩
阿曇跟著阿碧剛走到廳口,便聽得一個低沉的嗓音道:“……這件事小人作不起主,若是違背了老爺遺命,公子爺回家後查問起來,可不要打折小人的腿麼?這樣罷,我去請老太太拿個主意,再來回復如何?”
鳩摩智問:“是哪位老太太?”
孫三道:“慕容老太太,是老爺的叔母。公子不在家的時候,萬事都得請示她老人家。”鳩摩智道:“如此甚好,請你向老太太稟告,說是吐蕃國鳩摩智向老夫人請安。”孫三道:“大師父太客氣了,我們可不敢當。”
那孫三剛好從阿曇身邊經過,阿曇對她微微一笑,心道:這個阿朱姊姊真是扮甚麼像甚麼,外頭的人怕是沒一個猜得出。
殊不知阿曇這可是想錯了,外間的段譽不過幾眼便識破了阿朱,不是他眼力有多厲害,而是阿朱每次走出來身上都會有一股女子特有的清香,他曾和木婉清在石室中經歷過一段奇險的時刻,旁人雖是不查,他卻對這香味記憶深刻。
段譽正暗暗發笑,抬眼見阿碧和阿曇走了出來,阿曇此時換了身嫩黃衣裙,頭髮也重新梳過,若不是臉上蒙著三指寬的布條,手又腫的像包子,倒不失為個美人。思及阿曇的不幸,段譽搖搖頭,心說:可惜,可惜。
阿曇看那鳩摩智立在廳中好不莊嚴,想到方才阿碧對她所說,這大和尚雖自稱慕容老爺故交,此行是為了到墓前祭奠,但實則是為了得到慕容老爺生前各類武學秘籍而已。
過了一會兒,後堂一陣環佩叮鈴,走出一位雍容華貴,朱釵滿頭的老太太。
老夫人撐著柺杖,顫巍巍的走到堂上,說道:“阿碧,是你家老爺的朋友來了麼?怎不向我磕頭?”眯著眼東看西看,一副老眼昏花的摸樣。
阿碧向鳩摩智連打手勢,悄聲道:“快磕頭啊,你一磕頭,太夫人就高興了,什麼事都答允。”
老夫人朝阿碧走進,伸手掌張在耳邊大聲問:“小丫頭,你說甚麼,人家磕了頭沒有?”
鳩摩智斜眼看了看她,方道:“老夫人,小僧給你行禮了。”雙手發勁,磚頭上登時發出咚咚之聲,便似真的磕頭一般。
阿曇見他露這一手,心道功夫果然不差,萬一被他發現阿朱阿碧一直都是戲弄於他,不知會怒成甚麼樣子。
老夫人點頭說道:“真乖!如今世上奸賊太多,就是磕一個頭,有些賊禿子牛鼻子也要裝神弄鬼,明明沒磕頭,卻在地下弄出咚咚的聲音來,欺我老人家眼神不好。你小娃兒很好,磕頭響。”
“嗤——”段譽一沒忍住笑出聲兒來。
老夫人側頭大聲問:“阿碧?是有人放屁麼?”阿碧忍笑道:“老太太,是這位段公子笑了聲。”老夫人又問:“斷了?甚麼物什斷了?”阿碧道:“不是斷了,是這位公子姓段,段家格公子。”老夫人點點頭道:“嗯,公子公子,你一天到晚記掛的便是你家公子。”
阿碧俏臉一紅,說道:“老太太耳朵勿靈,盡瞎七搭八。”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