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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那半白坡白道人馬,必是又由羅網之態,聚向局勢更切之處了。
那處,應是顏仲俱散所在。
是以九太歲一面率眾來這“浴海”,盼能得些線索,一面又不時遣出人手,探聽那街道之上、原先不下羅網的“御禁”中人去向。
此時,正有一個弟兄分身而來。那人一身暗色,就算是來在了九太歲身旁,也似乎沒有生出半點光輝,只見他附著九太歲的耳朵說了些話。
接下來,“枕戈”九太歲一干人便折身而去。
“浴海”門口,那看門的小夥計的心裡,猶自忐忑不已。他不知,此時的樓上,那個新的海老王,眼角一跳,也向那人群散去的方向探來。
而那來了又去的人群裡,九太歲的人自然是尋到了“御禁”中人的蹤跡,那露出蹤跡之人,甚至是寇衍一系。
不過寇衍行得匆忙,直向城的西南側而去,並沒有注意到這窺伺。那九太歲差出的人並不是一流的好手,能得以掩藏行跡,只在於寇衍走得匆忙。
這夜,只有一件事能讓他如此匆忙。
“鎖清秋”,九太歲心中念道,那兩位竟被迫到了那樣的地方?
夜市還是那個夜市,顏仲與左茲一擊過後,攤販們終究還是儘快的把殘局收拾好,重新搭起場面,不至於誤了生意。
此時正是夜裡近十一點,那些做宵夜生意的正要到了最盛隆的時候。
而左茲,卻也回到了這裡。之前的那一場鬧騰,自然無人知曉是拜他所賜,此時,他坐在其中一家烤肉店在街上擺的小桌旁,桌上一壺茶水,一盤炒貨。
他竟要吃上了。
但棄戈呢?之前他不是正與棄戈交手,助了顏仲俱散一臂之力嗎?
左茲自顧自的笑了笑,他鬢邊微有白髮,這麼一笑,卻令他煥出些年輕的色彩來。——年輕真好,這江湖真好。他想道。
他與棄戈、乾綱的交手,短暫而又倉促,但並不妨礙那其中的痛快。許久沒有這樣的拼鬥,而且是這樣的一些好對手。
他與顏仲提起“陌上桑”的典故,本就是有著深意的。以他多年對“枕戈”的瞭解,稍加揣摩,自然知道顏仲的心結,所以要藉著這麼一番話,令顏仲改變初衷,攜“陌上桑”而去。
左茲已是閒雲野鶴,所謂“右首左次”亦早是當年的故事,有人請他、他便辦事,但卻留了一點私心。
只消那“陌上桑”不落在那一邊人的手上,老爺子也可心安了吧。
小巷之中,他已看出顏仲心念,是以再無顧慮,出手助他離去。
而棄戈是絕頂的好手,左茲也不想久戰,何況還有當年“文字獄”一事結下樑子的乾綱在側,所以一待顏仲與俱散去遠,他便撤身而走。他知道,棄戈還要想法子去追顏仲,不會與之糾纏。
但,有人會。
他本是佔了個方桌,此時,方桌的另三邊竟又同時來了人。三個人,灰黑衣服、兩男一女,剛剛摘下了兜帽的人。
左茲笑了,他沒有抬頭,只是在喝著他的茶,他一笑一飲,似甚歡暢。
“這‘陌上桑’一案,你們辦了,要的就是找出我來,和我並桌而坐?”左茲輕聲道。
回答他的是康治,他與雍容聯手傷了甘笑兒之後,便與乾綱會合,在這夜市中找到了左茲。
“最瞭解我們的,還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左茲,這句話,是一點不假的。”
左茲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們,三個人,都靜靜的望著自己,十年過去,冤家聚首,如此平心靜氣,就算是當年吃了大虧的康治、雍容和乾綱,也竟有些歡釋之感。
“好”,左茲一點頭,“那‘陌上桑’流落塢鄉,竟被你們找了出來,送它進‘浴海’,要的就是這闔城一夜之亂吧?”
康治卻不答話,他的目光中竟隱含讚許之意,竟似要左茲繼續說下去。
左茲便也不客氣。
“當年‘文字獄’之案後,你們確是豹隱多時,此次一出自然要有大手筆的,所以送出‘陌上桑’,又不時出手,攪動局面。你們深知如今的局勢,幾乎每一撥人都被你們挑動起來。如此,你們也看到了,今夜之亂,我也在此,恐怕,算是遂了你們的意了。”
“非也。”
康治說話一頓,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送到嘴邊,輕聲道:“左茲,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還是太狹隘了。”
旁邊的乾綱也鏗然一笑,他的手上有點傷口,是之前左茲的手筆。
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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