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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先生關門弟子,但入社時日不長,更兼功夫未成,社團中的*骨幹多數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先生日理萬機,俗務纏身,傳了他功夫之後就再沒時間多加過問,於是除了顏仲之外,在社團中便再沒什麼朋友。顏仲年輕有為,與小隼的年紀相差不多,兩人極是投緣,兄弟相稱,感情深厚,直至兩年前顏仲因為一件大事反出社團,兩人兄弟情盡。那時的小隼,也已經成了社團中的一員殺將。
先生器重顏仲,不願其因為那件事就離開社團,多次派人去勸,但顏仲心意已決,不肯再回,本來為避尷尬,先生一直沒有讓小隼出面去找,但是一來先生不捨,二來最近又有一件大事需要有人幫手,先生才事隔兩年,仍讓小隼出動,去請回顏仲。
此時場中顏仲與吉它已經以快打快,左手對左手拆了幾十個回合,兩人提著武器的右手都停下不動,只以左手對拆。吉它左手食中二指的功夫叫做“謙受益”,與右手吉它凌厲霸道的“滿招損”不同,主走靈巧迅捷的路子,“鉗”“戳”“甩”“鉤”四路法門運使起來,當真稱得上是闔城之內一流的指法。而顏仲向來不用武器,手上功夫是最為了得的。他的手臂乃至手指很長,指節粗大有力,早年修習擒拿手,已是一個高手,後在性命攸關時被先生所救,投入社團後,得先生指點,悟出“控韁”心法,手上功夫大進,自此步入一流高手行列,多少年來東征西討,為社團立下赫赫戰功,功夫早已爐火純青。
兩人單憑左手互拆,吉它只想勸說顏仲留下,顏仲也深知吉它好意。自從反出社團以來,顏仲居無定所,還不停應對仇家報復,顛沛流離,原來社團中的好友礙於尷尬難聚,只是在先生的安排下幫沒有社團明裡照顧的顏仲打發一些尋仇的宵小。顏仲流離到此,做了清潔工人,和同樣在廣場上流浪的吉它結識,兩人很快有了很深的交情,因此,兩人交手互留餘地,並不全力以赴,加上小隼已經退下,兩人更是不斷收力,出手漸漸慢了下來。
百合過後,吉它輕嘆一聲,右手吉它趕上,往兩人中間一隔,同時人往後躍開,身影在夜幕中再次模糊起來,此時夜裡出來的人也已經越來越多向這邊聚來。
吉它抱住手中的吉它,說:“仲,今天看來,你要走,我是留不住了。一切好自為知。”
人群往這邊越聚越多,吉它轉過身去,身影越來越模糊,漸漸消失在人群裡。
“九太歲他會在哪裡?”顏仲拖著掃帚問。
小隼走在顏仲的前面,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廣場,向驤溪另一側的棲鳳山上走去,此處離廣場並不遠,轉過一條街道就是,棲鳳山是這一片開發區的區府所在,一座高架橋連通棲鳳山和廣場一側的商業街,兩人現在正從高架橋邊上的人行小路往山上走去。
小隼放慢腳步,說:“九哥最近有事要做,沒有在舊城一段時間了,區府以東有一片小樹林,九哥會在那裡等我們。”
顏仲點點頭,先生自手創社團以來,一直偏居舊城,勢力雖然遍及舊城以東的工業區,更在整個闔城都很有影響。但社團一向並不真正西擴,將觸角伸到新城區來,何況新城區中各方勢力錯雜,要想有所作為,也非易事。聽小隼說九太歲最近在社團中風頭極勁,此次西入棲鳳山,所圖之事,想來不會簡單。
小隼見顏仲欲言又止,說道:“你想說九哥他西上棲鳳,宮家的人會怎麼看吧?”
顏伯仲臉色一滯,點了點頭。
環城南路宮家,是棲鳳山下廣場一帶最有勢力的社團,棲鳳山是政府的地方,各方勢力並不敢貿然上山盤道,但宮家的人卻是個例外,這個家族在環城路一帶還沒有成為開發區以前就居住在此地,植根之深,勢力之大,廣場一帶的人無出其右,這次先生的人要想西上棲鳳,宮家人的想法與做法是極為重要的。
“宮老先生近些日子去了省城,家裡的事是宮老太太和二先生做主,九哥這次來,已經跟他們通了風,借棲鳳山上小樹林半個月。”小隼聲音顯得很冷靜。
“借山半月?”顏仲難免詫異,“宮家的人答應?”
並非顏仲多疑,其實早在他還在社團的時候,就曾經奉先生的命令與環城路宮家的人接觸過,深知宮家勢大,在朝在野都有很強的實力,並不好相與,然而這次居然能說動其借山半月,實在不由得人不吃驚。
“宮家的人並沒那麼好說話”,小隼越發冷靜,這兩年來顏仲不在社團,小隼成長極速,東征西討,早已非當日吳下阿蒙,“仲哥,宮家人能給這面子,先生是下了苦功的。”
顏仲也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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