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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跡,仍如轟雷掣電一般,心神俱醉,遍體酥軟,許久說不出話來。
風清揚衝口而出,中心忐忑,雖昨夜親歷如夢中情語,究屬不實,非聽她親口允諾方能心安。他初嘗情之滋味,自不免神魂顛倒,喜懼參半。
慕容雪摹然小嘴一扁,道:“不行。”
風清揚如中雷擊,登時顏容慘變,額筋暴漲,直欲蹦出。慕容雪輕點他額頭道:“看你急的,我不是要你這輩子做我的弟弟,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乖弟弟。”
風清揚長吁一口氣,幾欲暈去,二人相擁相抱,樂也融融,便在一處小山助中訂下終身。
良久,慕容雪從風清揚懷中脫身出來,咬牙道:“你也壞得可以、若不看你適才情真意切的樣,才懶得理你呢。”
風清揚唬了一跳,殊為茫然,不解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又做了什麼壞事?”
慕容雪佯裝道:“你還壞得不夠?從起始你便裝作可憐今今的小賊,騙得我苦口婆心勸你,又立誓保護你。昨兒個又騙我說,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大廟不收,小廟不要的孤魂野鬼,流浪小子,騙得人家一想到昨夜還抱著他睡了半宿,不禁羞紅飛頰,說不下去了。
風清揚才知是這樁公案,苦笑道:“冤哉,我並非騙你。你一見面就當我是小賊,又不容我解釋,只下味開導教誨我。小弟感姐姐不殺之思,也只有聽的份。我在派中排行第九.我師兄們都叫我風九的。”
慕容雪想起初見而後的鬧劇,亦不禁失笑不已,心中也自奇怪:自己怎的沒來由地喜歡上這“小賊”了。以致情根深種,不能自拔。至於“風九”、“風清揚”、抑或“華山一風”,倒是無甚分別。沉吟片刻,又道:“這也罷了,你武功這麼好,華山派中大概也沒第二個,你那些師兄弟焉有不喜歡你之理,何必為了騙人家,故意說得可憐見的,這又怎麼說?”
風清揚一時語塞,派中師兄們對自己照拂有加,眾師侄們對自己更是執禮恭謹,只是他自感孤單寂寞,形影相弔,和這些人面上雖罵厚,實則隔閡甚深,宛若路人,但這只是一種感受罷了,殊難出諸於口。
慕容雪甚是得意,總算問倒他了。想他一片苦心孤詣討自己的芳心,狠是受用,大度道:“算了,我也不與你斤廳計較了,以後乖點,不必說謊,姐姐也會疼你。”
風清揚嘿然苦笑,無以置辯。
慕容雪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華山派和丐幫一向交好,緣何他們拼命追殺你?”
風清揚忿然道:“都是莊夢蝶那瘋子摘的,硬敖我拿了他們的東西姚了他們一處分航,事到如今,我也懶得與他們分辨了,兵來格擋,水來土掩,倒要看看這天下第一幫能奈我何,若惹得我性起,倒真要做幾件辣手的事,見一處挑一處,直挑到他們君山總舵,領教領教丐幫大快們的手段。”
慕容雪不禁打個寒氣,又想起他在柳莊殺人的場景,心底沒來由地生出幾縷寒意。
忽聽得幾聲“叮叮略略”的響聲,似激泉濺石,隨之響聲加大,似高山流水,滔滔洩洩,令入神清氣爽,心向往焉。
風清揚和慕容雪相視楞然。此處荒山灌灌,草木不生,何來此清流瀑布,抑或山助外別有佳境?二人信步繞過山助,視野開闊,同是一般荒涼景象。循聲瞻望,不禁大吃一驚。
卻見曠地之中,鋪著一張草綠色地毯,繡有青草、野花,若非四同土石磷磷,真如天然草坪無異。一人危坐毯上,手撫瑤琴,那噴珠濺玉,流水轟鳴的聲音便從指上源源而出。
風清揚二人暗暗心驚不已,不想此人琴技之神一至於斯,明知那是琴音,二人依然感受到森寒的水氣撲面而來,猶如置身江河之畔,觀望逝水流波。
那人琴音陡然一變,清越激昂,冷冷然使人有御風而行,絕塵出世之感。又如置身絕峰之顛,足踏流雲,手接星辰,天風蕩蕩,令人不知身為何物。
風清揚亦好此道,每孤單寂寞,百無聊賴之時,便撫琴一曲以消胸中憂鬱。但既無高人指點,不過略諸音律,聊以自娛,況且視此為小道末技,並未深研。今日摹然玲此雅奏,不禁魂飛魄醉,直感匪夷所思之至。
那人忽然停指不彈,站起身深深一揖道:“不知風公子駕臨,雕蟲小技,陋劣不堪,有辱清聞,不勝汗顏之至。”
風清揚還禮不迭,笑道:“閣下神乎其技,何謙光如是之甚。倒是在下等有擾閣下清興了。”心下卻詫異,此人怎會認得自己,見此人深目高鼻,顴骨稜稜,身軀顧長。他過目不忘。自信從未見過此人,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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