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並不急於出來，而你一手拿著手機看著影片。我的記憶體卡如今是裝在你手機裡的。我就坐在對面的床邊，看你看得很清楚，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你聊著，感覺很親密，很自然。

我不敢把目光移到水裡你白嫩的腳上，太刺激了，我怕受不了。沒話說時，我也可以坦然盯視你那可愛的臉龐，你只是專注地看電影。暖壺的熱水已往盆裡續加好幾次了，但你的腳仍泡著，沒有出來，也不搓洗。真是怪啊！

最後我說走了；便走了；心滿意足地走了。

10。11（日）

我不知道我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走火入魔了；我總無端地陷入與你有你的狂熱幻想裡，我總幻想著與你一起到遠方旅遊。

就先到近處的普救寺吧，那可是千古聞名的愛情聖地啊，《西廂記》故事的發生啊。地妹妹普救寺所在的縣城工作，買有單元樓，落腳也有地方。如果與我去的話，你會跟我到妹妹那兒嗎？到時又如何向我妹妹介紹你？妹妹會怎麼看待你？你會有壓力嗎？妹妹那兒套間倒不少，若住的話，與你住一個間，還是分開住？還是如果那兒有你同學你住那兒，再或者乾脆住旅社，讓你孤零零一人住，又不太合情理。我到那兒妹妹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不見妹妹，我再要住旅舍，妹妹一定以我有毛病。

普救寺確實是最佳去處；怎奈節外生枝的問題太多；乾脆別去那兒了。還是另到一個別人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就住旅舍，就住一個房內，井水不河水，同居而不同床，嚴守各自操守。孤男寡女，真能這樣純粹理想嗎？或者就不外出遊玩了，整日整夜地待在一起昏天黑地地聊天吧，除了吃飯，聊累了就睡，睡醒了再聊。聊的時候不排斥親密地抱在一起，但絕不允許越雷池一步，否則說不定從前辛苦建立起的種種美感便因此蕩然無存。真到那時候，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一切隨其自然吧。

看看看；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了？說不定人家根本不跟我去旅遊呢。

今晚你兩節自習都沒課；我第二節有；於是打定主意第一節去你房。

第一節自習鈴聲響後；我走出我房；天依淅瀝下雨；天也暗多了；不知怎麼我的情緒低落極了；心也憂傷極了。還好，發現她同房的老師正在上課，天賜良機啊。

進來時；有兩三個學生正讓你檢查作業；你像往常一樣說坐吧；我便坐床邊；面朝你。此時，床頭被子上放兩個手機，有一個在放歌，我問：“在錄歌？”她說：“不是，在藍芽傳影片。”你的手機仍裝著我的記憶體卡；裡面的電影影片正往同房黃老師的手機上傳呢。

我一言不發呆坐那兒；看你查學生作業；很快學生都走了。

我說我的記憶體卡還有電子書《簡。愛》，也可先藍芽傳到黃老師手機上；過後再傳到你的記憶體卡啊。

你也覺得不錯；便立在我的身邊，一手一隻手機地開始操作了。

白色的線衣包裹著你妙曼的嬌軀，離我觸手可及，還有幽香傳來，猛然間我突然產生要擁抱你的衝動！但恨我不是無賴，還是很理智地沒有輕舉妄動。

你一定見我是正襟危坐在那兒。其實，我是多麼地道貌岸然啊！

這時；有人闖進來；是兼初一數學課的校長老寧，下節是他的課了。

老寧的話多；便老實不客氣靠倚在另一張床上開始說開了。

這個老寧啊；是不是存心的；上次就是這樣；你剛來我房還書沒說幾句話；他就來了；一來就成為話語的中心。

我知道這次與你獨處的美妙時光是徹底泡湯了。我泥塑一般地似聽非聽地聽著他倆在一來一往地交談，懶得開口。他們談的什麼，我不感興趣，也便沒心思聽，也便不記得說了什麼。多虧老寧年紀大；否則見他與你如此熱烈地交談，我早酸死了。

後來，老寧下去取煙；下課鈴也響了；下節我也有課；我只好故作豪邁地道了一聲我走啦！便“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地走了。

我很煩躁；連上課都受影響；為了不發怒；平和心氣；我便一筆一劃在黑板上抄寫正學的文言文的譯文；讓學生抄下來。

下了晚自習開例會；我仍百無聊賴；心意灰冷，我感應不到你。

開完會出來；雨絲紛飛，看著你了無掛礙的上樓，我移目仍黑漆漆的夜空；不覺在心底嘶喊：

到底誰能填補我的內心空虛，誰能消除我的莫名憂傷？

10。12（一）

醒來四點多便睡不著了；仍躺在黑暗裡；可以很平靜地回憶昨晚你所說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