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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軲轆印,一直到縣城呢,慶蘭嬸是去給她男人抓藥,俺跟著去逛逛!”“那成,那就給俺捎二斤紅糖吧!”太爺爺說著掏出錢來,喜鳳接過又走到窗子前,朝屋子裡的翠花擺擺手,然後就要走,太爺爺卻又忽然朝西屋喊:“爹,娘,你們缺啥不?”翠花娘的聲音就從西屋傳了出來:“不買,俺們啥都不要!”太爺爺“哦”了一聲,喜鳳就走了。
太爺爺掃完雪就進了屋,翠花就嗔怪太爺爺:“你讓喜鳳捎紅糖幹啥?挺貴的,俺又沒生呢!”太爺爺就笑了:“沒生就不能喝紅糖水了,可補身子呢,再說,俺又不是給你買,俺是給兒子買的。”翠花就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是個男娃?被不住是個女娃呢!”太爺爺的臉就拉了下來:“可不許胡說!”翠花就不敢再說了。翠花就歪在了炕頭上,她盼著日頭快點兒西落,喜鳳和慶蘭嬸就會回來了,她長這麼大就喝過一次紅糖水,還是小時候娘帶著她去給人“下奶”時,人家給了半碗,她想著等喜鳳把紅糖捎回來,她要先給爹和娘一人沏上一大碗,然後再給自己沏上一大碗。太爺爺也盼著呢,他長那麼大也只喝過一次,也是小的時候,只不過是同族一個患病的長輩喝湯藥時,給他剩了那麼一口,他想,等翠花喝紅糖水時他也跟著嚐嚐,就嘗一口。
日頭將落未落,慶蘭嬸終於回來了,卻不見了喜鳳,等見了喜鳳娘,她嘴一咧,竟然哭了起來。
二
兩個女人的哭聲驚動了翠花和太爺爺,還有翠花的爹和娘,他們慌忙出了屋門,一起來了喜鳳孃的家。
原來,喜鳳和慶蘭嬸去縣城,路上路過夾溝村時還沒出啥事兒,可回來再路過夾溝村就出了事。
兩人說話正走著呢,就見一個身著狐狸皮大衣,兩手都插在袖管裡的胖老頭迎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四個跟班的,此人乍一看上去,能嚇人一跳,因為他真是“面目可憎”,臉上全都是疤。慶蘭嬸一見這人是臉上就變了色,腳步就停下來,她顯然認識這個人。而喜鳳卻不認識,只不過以為迎面來了個有錢又醜的老頭而已,見慶蘭嬸忽然不走了,她還奇怪:“嬸子,咋了?咋不走了?”
慶蘭嬸剛想說什麼,人已經到眼前了。
“朱疤臉,你想幹啥?” 慶蘭嬸很緊張,聲音就有些變調。
還沒等被慶蘭嬸稱為“朱疤臉”的老頭說什麼,他身後的一個跟班卻來了一句:“瞎娘們,這朱疤臉也是你叫的?”
跟班說著兇巴巴地就要走過來,卻被朱疤臉一伸手攔住了,朱疤臉還瞪了他一眼:“是你叫的?!”跟班就吐了吐舌頭,又退了回去,然後朱疤臉卻沒理睬慶蘭嬸,而是色迷迷地看向喜鳳,喜鳳被他這樣盯著也緊張起來。
“小妹子,你叫啥?” 朱疤臉忽然一臉的壞笑。
“你管俺叫啥呢?!” 喜鳳冷冷地,說完還白了他一眼。
“不告訴也行,俺就叫你小妹子。” 這朱疤臉的臉皮倒厚。
“朱老爺,你就放過她吧,她還是個孩子!”慶蘭嬸忽然又說了話。
喜鳳一聽慶蘭嬸這話,就向慶蘭嬸看去,慶蘭嬸正向她使眼色,喜鳳意識到了什麼,她臉色就變了,忽然轉過身去就跑,朱疤臉一愣,忙吩咐跟班的:“快,快給俺抓住她!”幾個跟班的就像兔子一樣躥了出去。
喜鳳哪跑得過他們啊,沒跑多遠就被抓住了,被連拖帶拽地拉了回來,喜鳳掙扎著:“你們想幹啥?你們抓俺幹啥?”朱疤臉卻只是笑著,忽然抬手在喜鳳那被凍紅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然後得意地喝了一聲:“走!”兩個跟班硬拉著喜鳳就走,慶蘭嬸便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她揪住喜鳳的棉襖使勁往回拽:“你們咋能這樣,她還是個孩子啊!”撕扯中,喜鳳手中的紅糖和慶蘭嬸手中的中藥,就都散落在了雪地上,一個跟班的忽然飛起一腳,慶蘭嬸就摔了個四仰八叉。
慶蘭嬸爬起來又給朱疤臉下跪:“朱老爺,求求你,就放了喜鳳吧,俺給你磕頭了!”
她說著雞啄米似地磕了起來。朱疤臉這才知道他搶到的漂亮丫頭叫喜鳳,他厭惡地看了慶蘭嬸一眼,轉過臉去抬腿就要走,慶蘭嬸就撲上去抱住了他的一條腿:“朱老爺,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朱疤臉費了好大勁才抽出自己的腿來,他狠狠地踹了慶蘭嬸一腳,慶蘭嬸又倒在了雪地上。
慶蘭嬸就那樣眼巴巴地,看著喜鳳又哭又叫著被朱疤臉拖走了,哭叫聲早引來了很多村民,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等朱疤臉拖著喜鳳走遠了,一個女人才上前把慶蘭嬸扶了起來:“大妹子,你快走吧,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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