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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深圳與上海各一家,其中上海的White齒科開得最晚,在2002年。董事會的想法是,在北京、上海、深圳這三個最有地域代表性的特大城市裡站穩腳跟,呈三足鼎立之勢,成為向其餘省會城市拓展的三個橋頭堡,在未來的幾年裡,堅持每年新開一到兩家,最終成為全國性的連鎖齒科診所,在高階市場裡爭得龍頭地位。
如同一個嬰兒,其父母的身世比較複雜,從這個嬰兒降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些糾纏不清的東西始終陪伴。因此在北京的總公司裡,形成了兩派之說:本土派與臺灣派。
第三部分 第72節:第六章:診所(8)
目前,公司總裁叫李永年,他是臺灣投資方聘請的總經理,人稱李總,他是臺灣人,曾在臺北和高雄任職於兩家不同的齒科診所,具有豐富的行業經驗。現在,他的工作日程安排就是在深圳、上海、北京這三個城市之間飛來飛去。
上海方面的總經理,叫朱川,作為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他有著特殊的背景,他的父親是中央一位部長級別的首長,眼下,老首長已有八十九歲的高齡,住在高幹病房裡,據說已經跟植物人差不多了,每天靠注射昂貴的進口營養藥物來維持生命特徵。
老首長有三子一女,都加入了外籍,兩個兒子在美國,朱川是次子,在日本,女兒在英國。
作為母公司的北京上市公司,並非從事醫療相關行業,在增發股票時,從股民口袋裡圈了不少的錢,想把投資領域擴充套件到醫療行業,才有了開齒科診所的想法。
母公司從事的行業,與老首長管轄的部門息息相關,作為首長的兒子,自然能謀求一個不低的職位。但是,在臺灣投資方的堅持下,董事會聘請了一位懂行的執行總裁,相當於CEO,而且是臺灣人,理由很簡單,作為外來者,臺灣人對高幹子弟頗有點不感冒,他們對朱川難以信任,寧願相信本土人,他們惟恐被北京的〃官繩〃捆綁,束縛了手腳。
事實上,朱川的資歷確實難以服眾,他學的是法律專業,在日本從事的也是律師行業,為有意投資中國的日企提供相關的法律諮詢。顯然,他的專業與醫療服務行業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相對對齒科診所有著豐富管理經驗的李總來說,自然差了一截。
儘管如此,董事會出於多方的考慮,需要一位像朱川這樣有政治背景的人物來壓陣,因此開出了聘單,朱川欣然接受,辭去了日本的工作,來到上海,開始籌備上海的第一家診所。
單從職位來講,李總是全國範圍的總裁,朱川只是上海地區的老總,級別差了一級,但實際上兩人是平起平坐的,李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深圳與北京,而上海,是朱川說了算的。李總儘量避免插手上海的業務,免得將相失和。因為李總明白,自己畢竟是異鄉人,在人家的地盤上,需要穩妥和謹慎。
朱川與李總,並沒有實際上的衝突與矛盾,至於臺灣派與本土派一說,完全是手下人為了表忠心而提出來的。
身為本土派,又是上海方面的老總,朱川掂得出自己的份量,自己對齒科診所的管理一竅不通,等於從零開始,但又不想過分依賴於李總,這倒不是面子的問題,朱川是這麼想的,自己的身份特殊,別人會用一種異樣的眼光來看待自己,他怕別人說自己倚靠著父親這棵大樹來乘涼,他要靠自己,他要幹出一番成績來讓別人刮目相看,所以,他必須有得力的手下。
在上海診所的選址上,頗費了一番周折,朱川不是上海人,急需一個出自上海本土的得力助手,腦子要靈活,手腳要勤快,還要有疏通各種關係的能力,開辦一家診所要打通的關節太多了,銀行、工商局、稅務局、衛生局、公安局、勞動人事局、環保局(涉及醫療汙水的排放),層層疊疊,任何一家都得罪不起。
透過朋友推薦,朱川物色到了一個人,他叫吳勞乾,原來在上海一家三級甲等醫院(注:這是醫院的最高階別)搞行政,後來跳槽到一家醫療器械公司幹起了推銷,穿梭於各家醫院,反正沒有離開過醫療這個行業,因為他的姐夫是衛生局的一位領導。
吳勞乾沒有辜負朱川的期望,花了數月時間,往返奔波,確定了診所的選址,就是目前的艾美廣場二樓。應該說這個選址是相當成功的,首先,它處在淮海路的中心商務圈,周圍寫字樓雲集,有上海廣場、香港廣場、力寶廣場、金鐘大廈、蘭生大廈,有臺灣人開的太平洋百貨,香港人開的時代廣場連卡佛商廈,附近更有著名的新天地,此外還有一幢高達六十層的香港新世界大廈,今年剛剛落成招租,這麼大的一箇中心商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