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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其族人受到楚國處罰,必然會把巫臣逼到全力事晉的道路上,這將給楚國帶來莫大的不利。兩相比較,還是不予處罰為上策。據《左傳?成公七年》和《史記?晉世家》載,公元前584年,楚將子反(即公子側)誅滅了巫臣的族人,巫臣聞訊後立即寫信告訴子反說:“爾以讒慝貪婪事君,而多殺不辜,餘必使爾罷(疲)於奔命以死。”於是他親赴吳國,打通吳晉外交。教給吳人車戰和列陣之法,並將兒子孤庸留於吳國,誘導吳國從側翼攻楚,楚國自此出現了一個後方大患,不僅減削了北上爭霸的勢頭,而且後來一度為吳國攻破。巫臣這種對楚報復的行為,也從反面說明了楚共王寬容決定的正確性。
公子側認為巫臣的罪責是“欺先王”,其實楚共王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作為莊王當時的太子,他慶幸父王沒有接納夏姬,使自己的太子之位免受了可能發生的夏姬生子的威脅,他內心為此是感謝巫臣的,他不願意讓巫臣為此事而蒙罪。這一內心的隱情難以出口,因而用另一機智且極為得體的方式作了回答,.拒絕了對巫臣的定罪。
谷陽:他名掩實,借湯獻酒
《呂氏春秋?慎大覽?權勳》、《韓非子?十過》、《韓非子?飾邪》、《史記?晉世家》和《說苑?敬慎》多處記載了這樣一件事情:楚共王和楚司馬子反率大軍於公元前575年在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與晉軍對陣。子反平常好酒貪杯,這次出戰前楚共王反覆勸戒之,並讓其身邊的侍臣予以配合。兩軍交戰之初,雙方各有勝敗,形成了一種相持狀態。這天晚上,子反在營帳中苦思制敵之策,久而不得,口渴求水。身邊侍者谷陽見主帥愁思勞苦,有心為其消愁,於是端上黍酒。子反見酒一喜,忙問:“是酒嗎?”谷陽怕身旁其他人知道真情,傳給共王,故意回答說:“不是酒,是辣椒湯。”子反心會其意,接酒痛喝。他難以自制,一連喝了許多“湯”。谷陽在楚共王告誡過的許多侍者的眼皮底下,將被戒飲的黍酒大碗大碗地獻給了子反。
谷陽獻酒於子反,既違了君命,又誤了征戰。許多典籍記載此事,正是要以此說明“小忠,大忠之賊也”的道理。而我們這裡僅僅注意的是谷陽在眾人的監督之下能獻酒於子反、“小忠”能夠實現的計謀。
谷陽此計的要害在於借湯之名,獻酒之實。任何具體實物都有其相應的名稱,這一名稱是約定俗成的,它與實物本身及其屬性並沒有本質的聯絡,谷陽正是在客觀上利用了事物“名”和“實”的可分性,在嗜酒如命的子反需要借酒消愁時,向他送去了實實在在的酒,而為了“執行”楚王的戒酒之令,應付負責監督的侍者,卻將獻飲之物冠以“湯”的名義。子反對谷陽稱酒為湯的做法心領神會,二人默契自成,心照不宣。這樣,好酒我自痛飲,湯名應付他人。
周圍諸侍者由於子反醉酒而全負了楚王之託,他們失誤的要害在於認名為實,沒有對所戒之物從實在的內容上予以監督檢查,被谷陽假借的物名所矇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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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御人:御途被阻,擒鹿顯藝
《韓非子?說林下》講述了一個精於御術(駕馭車馬之術)的人以計謀進見楚王的事情。楚王想得到最好的駕車人,這位精於御術的人前去求見楚王,但楚王身邊的騶者(主駕車馬的官)很嫉妒他,拒絕讓他進見駕車。這位御者於是對楚王身邊的人講:“我有狩獵擒鹿的絕招。”楚王聽說後,帶上人和他一同去狩獵。一隻鹿在前面奔跑,楚王的駕車人怎麼也追不上,這位御者卻很快地駕車追上了鹿,並將其擒獲,獻給楚王。楚王很佩服他的御術,問他為什麼不以御術進見,這位御者遂將騶者的嫉妒行為告訴了楚王,楚王任用了他。
這位御者的目的是憑自己的一技之長見用於楚王,當正常的進用之路被阻隔後,他以能表現自己技藝之長的另一事情為藉口進見君王。在這裡,擒鹿的藉口躲過了騶者的嫉妒阻隔,又極好地將自己的御術顯露於君王之前,為求得良御的君王所看中。御者以曲折的途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薳啟強:寶物招禍,巧計索弓
《左傳?昭公七年》記載了楚國太宰薳啟強以巧妙的方式向魯昭公索還楚王寶弓的事。楚靈王大興土木,建成了章華臺(故址在今湖北監利縣西北),想和諸侯一起舉行落成典禮,但後來只邀請到了魯昭公一人。楚靈王見了魯昭公一時高興,將一張楚國珍藏的被稱為“大屈”的寶弓送給了魯昭公作為禮物。事情旋過,楚王心疼寶弓,非常後悔。薳啟強聽說了楚王的悔情,即準備為楚王索回寶弓。他佯裝不知寶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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