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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德為難地看了朱靜月一眼,朱靜月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道:“喔,果然是一路沒有沾花惹草,人家可是救過你的命呢,你要見死不救不成?還不快去!”
吳天德吁了口氣,正要轉身向外走,朱靜月又走上來,替他掩好衣裳,低低地在他耳邊加上一句:“花心的相公,回來再和你算帳,哼!”
吳天德哆嗦一下,走到不戒面前,見田伯光還趴在地上,不由苦笑道:“大師請移開,讓田兄起來,我好出去”,不戒急道:“火燒眉毛了,理這廝作甚?”說著一把拉住吳天德,從田伯光身上踩了出去,急急奔向白雲庵。
白雲庵雖是恆山無色庵的分院,但因是處於半山,香火較旺,比見性峰上的無色庵規模還要大些,前後三進院落,吳天德二人奔來時庵內剛剛傳出鐘鳴之聲,待二人衝到庵前躍過緊閉的庵門,只見前院空空蕩蕩,不戒驚道:“不好,不好,莫非已經執刑了?快去後邊”。
二人繞過前堂,來到中院,只見庵堂前聚集了二十多個尼姑,有老有少,這庵堂較之尋常的寺廟,庵門要小得多,此刻庵門半掩著,這些女尼雖聽了庵主鐘聲聚集於此,但未得命令卻不敢進入庵堂中,只在門口肅立。
她們見闖進兩個男人來,認得那光頭大和尚是儀琳的生父。儀琳在白雲庵人緣極好,這些尼姑自已不敢出面救她,也希望不戒能讓她免受懲罰,因此雖見他闖進來卻無人出聲,有些年輕的女尼還偷偷向庵內指了指,示意儀琳正在庵堂內。
不戒鬼頭鬼腦地向庵門望了一眼,對吳天德道:“我去不得,我去了儀琳就用自殺逼我離開,你去將她救出來吧,儀琳不聽我的話,只聽她師父的話,若是見了你,一定只聽你的話,不聽她師父的話啦,你去將那老尼姑氣個半死,替我出出氣!”
吳天德苦笑一聲,悄悄走到庵門旁,自半掩的庵門瞧進去,只見庵內一座丈高的白衣觀音大士像,佛像前盤膝坐著三個老尼,左首正是他在衡山認得的那個定逸師太,三人面前跪著一個灰衣女尼,看那纖細的背影,該是儀琳無疑。
吳天德心想,怎麼有三個老尼,莫非恆山三定都到了?這時那盤膝坐在中間面目雍和的老尼忽地揚眉向門口瞥了一眼,隨即又垂下眉去,微微闔起雙目。吳天德被那銳利的目光一看,心中一凜,這女尼好厲害的目光,莫非便是衡山掌門,號稱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的定閒師太?
只見定逸氣得臉膛通紅,怒聲道:“儀琳,你太叫我失望了,你自幼入我佛門,掌門和你師伯一直都贊你大有慧根,我本有心將來傳你衣缽,想不到……你下了一趟山,居然將師門教誨忘得一乾二淨,五戒破了四戒,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只聽儀琳泣聲道:“師父,弟子違反寺規,願受師父處罰!”,右側盤坐著的老尼嘆道:“處罰只是一種手段,並不是修心的途徑。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你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為你自己的內心放不下,所以才糾纏不休。若是不悟通這一點,便是懲罰了你又有何用?”
中間那位老尼道:“儀琳,學佛是對自已的交待,不是做給別人看的。你一向乖巧,佛心堅定,這次犯下如此大錯,心魔已生,總要你自已了悟,才能成正果”。
定逸師太壓抑了一下怒氣,道“掌門師叔的教誨你聽到了麼?我問你,你有什麼打算,是要留在白雲庵修行,還是為了那個花言巧語欺騙你的什麼吳將軍還俗?”
儀琳爭辯道:“師父,吳大哥沒有花言巧語騙我,他是……他是極好的一個人!”定逸怒道:“你還要替他說話,你……你……你氣死我了,我看你是中了他的毒了。
中間的定閒師太和聲道:“師姐,勿要動怒”,隨即又向儀琳柔聲道:“儀琳,我和你師父、師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這孩子心地善良,本性淳和,正合我佛門要義,已經犯下的過錯,你也不必耿耿於懷,去除你的分別心、是非心、得失心、執著心,消滅你的心魔,必可成就正果。佛門廣大,不渡無緣之人,如果你捨得下,我願意帶你去見性峰上苦心修行,你願意麼?”。
定靜師太道:“善哉,善哉,順境中修行,永遠不能成佛,這個魔障,也算是佛祖為你修練心性設下的一個考驗吧,掌門願意親自裁培你,是你莫大的榮幸,還不謝過掌門?”。
儀琳遲疑了一下,俯身道:“弟子從小在白雲庵長大,恆山派就是我的家,弟子……弟子願意隨掌門師叔苦心修行、明心見性,斬除心魔,一心皈依我佛。”她一番話幽幽說來,聽得吳天德心中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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