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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剛與向問天商議了一番,他們的目的不止在於殺了東方不敗,還要重奪日月神教的控制權,這十餘年來,忠於任我行的人不是被尋個由頭殺掉,就是被安排個散秩閒職,遠離了權力中心,因此二人決定先忍耐下找東方不敗報仇的念頭,儘量蒐羅舊部,以便殺了東方不敗時,可以順利接手神教,以免神教四分五裂,那時不免又要大費手腳。
計議已定,任我行出來想同吳天德再商議一下,不料恰恰聽到吳天德這一句話,小小的五毒教竟然也敢太歲頭上動土,在他的愛女身上下毒,那還得了?任我行頓時殺機大起。
吳天德見任我行目光凜凜,眼中殺機一現,立即起身擋在藍娃兒身前,急道:“任教主千萬不要動手,你若是殺了小藍,那可是一屍兩命啊!”
向問天此時也跑到門口來,不知這二人又因何起了衝突。任我行一聲厲喝,在房中煩躁地走來走去的任盈盈也急忙掠了出來,聽到吳天德這句話,不禁為之一怔,眼光飛快地瞥了藍娃兒一眼,心中暗道:“這個好色無行的小子,無名無份的,原來已經和人家有了夫妻之實,竟然還珠胎暗結了?”
任我行瞧見藍娃兒頸直眉順,若笑似牝,方才又見過她的行姿步態,分明是處子之身,吳天德居然如此搪塞自已,他不禁怒道:“你胡說甚麼?想要為她出頭麼?”
吳天德苦笑道:“口誤、口誤,是一命兩屍,啊呀,不對,是同病相憐!”,他口不擇言地說了一通,忍不住拳掌一擊,苦笑道:“任教主且聽我說,你剛剛聽得岔了,小藍現在和任大小姐可是生死相系,若有一人出了意外,那就是同歸於盡啊!”
任我行聽他胡說八道,簡直把自已當成三歲小孩,竟然編出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已,再也隱不住心頭惡氣,他仰天打個哈哈,咯咯笑道:“想必吳掌門自倚絕學,任某也不放在你的眼裡了,好,我先領教領教你的絕學,看看有何過人之處!”
語落,任我行已出手,一掌直直地拍向吳天德胸口。這一掌平凡得很,簡直平凡得已脫離於一切武學規範之外,可是那一掌之勢,卻如長江大潮,滾滾而來,無終始無止盡。
任我行素知風清揚武學之精湛,料想他的傳人必定精擅招數之巧妙,所以一出手就是以至拙破至巧,這一掌雖平平無奇,但自他手上使來自有無可退避、無可抵禦的氣勢,任你千變萬化,都得先接了我這至剛至猛的一掌再說。
任我行威名遠播,吳天德心中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他右臂一抬,太乙混元神功意至功發,他的混元功已至第八重境界,自達到這一境界以來不但日夕苦練,功力更加精純,內力也更為雄厚,這時一出掌,氣勁自掌心盤旋而出,猶如一條張口吞噬萬物的無形巨龍,迎向任我行這氣勢雄渾的一掌。
兩掌接近,便似有天地澎湃之力迸發而出,一股股無形的氣流激盪碰撞,激得站在一邊的任盈盈和藍娃兒長髮飛揚。以向問天的武學造詣,卻看出這兩人雙掌看似凝重,其中卻隱含無限玄機,掌勢靈動無比,若是對方稍有異動,立時便會變招相迎。
吳天德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其間奧妙之中,眼前只有那迎面而來的一掌,已聽不到藍娃兒驚駭的一聲嬌呼,也看不到任盈盈焦慮無比的神情。
兩掌相碰的剎那,任我行唇邊突然露出一絲奇詭的笑意,‘啪’地一聲輕響,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以為這一掌必然石破天驚,不料那雙手掌接實後無聲無息,方才雙方那種無堅不摧的狂猛掌勢竟然消彌於無形。
眾人都睜大了雙眼,驚奇地注視著這一幕情形,藍娃兒固然暗暗放下一顆芳心,任盈盈也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
她深知父親武功之霸道,昔年父親曾吸過數名武林高手的內家真氣,再加上他自身修練的內功,內力之雄渾普天下已少有人及,吳天德武功雖已稱得上是江湖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但縱然所學如何高明,內力絕對比不上父親的狂橫霸道,這一掌下來豈能不受重傷?
這時見雙方驚天動地的一掌竟然寂寂無息地貼在一起,還當雙方都及時收手,她面上不禁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只見任我行大叫一聲,猛地仰面倒摔了出去,身後的向問天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只見任我行面如金紙,他伸出手來顫巍巍地指了一指吳天德,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只是他剛剛張開口,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隨即手臂一軟,竟爾暈了過去。
這一下實在太過出人意料,任盈盈呆了一呆,才猛撲過去,焦急地叫道:“爹爹,爹爹……”,向問天抓過任我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