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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抱著娃娃已走開了,吳天德又追望了兩眼,看著那少女背影,問道:“這是令妹?”,鄭紹祖道:“正是,這是我妹子,叫鄭萼,唉,鄭某家貧,從小送上恆山學藝,聽說我回到渾源,小妹特意下山來看我的”。
吳天德想不到竟在這裡遇上恆山派中人,不過這裡就是恆山腳下,遇到恆山派弟子實屬尋常。鄭萼的名字他也隱約有些印象,想不到這可愛的少女居然是鄭紹祖的妹妹。鄭紹祖?……鄭芝龍?!吳天德曾經看過一本架空歷史的小說,那裡面的人物……不會吧?自已面前這個小小的城門官,即將去泉州任府吏的鄭紹祖會是……
吳天德大覺有趣,自已到了這時代,大名鼎鼎的人物著實見過不少,未曾發跡時的魏忠賢和自已稱兄道弟,現在國姓爺的祖父在自已面前還是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呵呵,這樣的人生際遇著實有趣。
鄭紹祖忽然見吳天德面帶微笑,時時打量自已,心中莫名其妙,卻又不便動問。田伯光見了卻不禁心中暗想:“吳老大見了人家妹妹,怎麼瞧著人家哥哥表情變得這麼古怪?莫非……又看中了他的妹子?嗯,那女孩兒身段健美,容貌嬌甜,難怪他會動心。唉,世上美好的事物全讓老吳得去了,如果我能擁有一個象朱靜月那樣可愛的女子……
田伯光剛剛動了心思,馬上強迫自已不要再想下去,他以前以做一個淫賊為榮,現在想起,那卻是一生洗刷不掉的汙點,哪有資格去追求一個可愛的、純潔的女子。
田伯光心中胡思亂想著,抬頭見吳天德等人已邁進一間店去,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鄭紹祖對吳天德幾人倒是熱情無比,可是囊中實在羞澀,只好很不好意思地找了家小酒館,點了幾個菜坐下攀談。至此,吳天德才將自已擾亂恆山、逼迫恆山三定讓儀琳還俗的方法說了出來。
不戒和田伯光年了面面相覷,只覺他這方法簡直聞所未聞,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由於恆山三定是儀琳的師門長輩,動武不成,來軟的定逸又不吃他那一套,這個方法說不定真的管用。只是田伯光聽說計劃中要讓自已拜不戒和尚作乾爹,雖然是作戲,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不過不戒和尚牛眼一瞪,田伯光那一絲不願頓時拋之腦後,連忙沒口子地答應起來。
鄭紹祖聽說丁紀楨給自已謀了個泉州府吏的肥差,高興得心花怒放。又聽了吳天德的胡鬧法子,他本來就喜歡胡鬧,覺得臨上任之前,如果能帶上三千無賴兵去大鬧恆山,倒是一件有趣的事,當下沒口子的答應。
他將丁紀楨的親筆信和調令看了看揣進懷中,拍著胸脯兒對吳天德道:“吳將軍儘管放心,您力斬倭寇高手鬼丸十兵衛,咱們福建兵都對您欽佩得很。為您效勞,我也光彩得很哪,這回到了福建可有象軍中兄弟們吹噓的事啦,哈哈哈,您儘管回恆山去安排一切,五日之內小鄭我就帶兵上山,在您的指揮下攪他個天翻地覆”。
吳天德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笑道:“我是華山劍宗掌門,這麼陰損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呢?所以到了恆山我可是不認得你是誰呀,嘿嘿,緊要關頭,說不得我還要出面聲張正義,將你們這些跳樑小醜都趕下山去”。
不戒和尚聽了他的話,噗地一聲將一口酒都噴了出來,一點也沒浪費地噴在田伯光臉上。
鄭紹祖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豎起大拇指,一副無比崇拜的表情道:“吳將軍,您真是運籌於陰暗之中,決勝於尼庵之外,小鄭佩服得五體投地!”。
田伯光哼了一聲,他被不戒噴了一頭一臉的酒,又不敢向他發作,氣惱地挾了口菜吃了,忽地一拍桌子,罵道:“老闆!這是宮爆雞丁啊還是宮爆花生米?你們這些奸商王八蛋,叫你們以後生了兒子沒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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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白雲庵外有些古怪,庵門外百米處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先是搭了些帳蓬住下,緊跟著又招來一些工匠,開始搭起臺子來。一開始定逸還沒有注意,畢竟這白雲庵外不是她恆山派的私產,可是過了兩日人越聚越多,一早就有人掐著脖子吊嗓子,伊伊呀呀唱個不停,吵得白雲庵的早課都作不下去了。
定逸實在忍耐不住,跑出來一問,出來一個一身老太太戲服的老頭兒。這草頭班子是由四個戲班臨時湊成的,共同推舉了一個老班主,這位班主年輕時是唱花旦的,名叫“賽西施”,現在歲數大了,牙齒也掉光了,便開始扮起老旦來,這位賽老闆一瞧就是一副經濟低迷、民不聊生的模樣,見了定逸有氣無力地用假嗓戲腔道:“老師太,有何貴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