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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了許多,有我們兩姐妹在,絕不叫月兒姐姐、儀琳姐姐多操心”。
吳天德自那日在谷中見了風清揚所留腳痕,再憶及東方不敗神乎其神的輕功身法,對於尋仇一事,實是毫無把握。他心中牽掛幾位嬌妻,但也懂得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如果他就此放棄復仇,與妻子攜隱山林,朱靜月幾人是一定不會怪他的。但他在別人面前卻再也抬不起頭來,就算避到人跡罕至的避月谷去,他也騙不過自已的心,更愧對九泉之下的師父。
他心中雖也盤算過有朝一日武功更加精深了再去找東方不敗尋仇,但他在進步,難道東方不敗就沒有進步?何況任我行和向問天必不會等到那麼一天才去尋東方不敗,自已就算再練十年,難道還高過與任我行和東方不敗聯手?思忖良久,與東方不敗一戰竟是勢在必行。
吳天德長長吁了口氣,暗想:老天已很是厚待我了,能來到這個年代,能娶到靜月、非煙這樣的美人兒,能有機會和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一戰,縱然敗了,這樣多姿多彩的人生,還有什麼遺憾的呢?只是自已的妻子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實是叫人牽掛不下。
他在曲非煙頸後苦澀地一笑,對曲非煙道:“劍宗的諸位同門對劍法過於執著,所以我猶豫再三,現在還沒有傳他們九劍,怕就怕他們學了‘獨孤九劍’就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更加不注重內力的修為。本想過些時日,不過……任我行說不定近日就要北返,那時我便要與他同赴黑木崖,這一去……如果時日太久,你便將這套劍法交給劍宗的幾位師兄吧”
曲非煙霍地轉過身來,凝視他半晌,臉上漸漸變了顏色,忽然恐懼地抓住他,追問道:“天哥哥,是不是要去對付東方不敗十分危險?你不是說有任老教主聯手,一定可以對付東方不敗麼?”
吳天德暗叫不妙,曲非煙本就聰明絕頂,年紀雖幼,卻最善察言觀色。是個聞絃音而知雅意的極乖巧女子,她竟已從自已話中聽出訣別之意,若被她問出心意,豈肯讓自已再去送死?
吳天德忙強笑一下,說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別忘了任教主是日月神教上任教主,武功比東方不敗只高不低,若不是擔心東方不敗手下眾多,根本不需我出手相助,我這麼說是因為總有些事讓我跑來跑去,你看月兒懷了孩子那麼久,我都一直沒有機會在身邊照顧,以後當了掌門或許事情更多,所以才有這麼一說”。
曲非煙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才似放下心來,臉色放緩,輕笑著嗔道:“天哥哥,到時忙也是忙華山劍派的事,怎麼會沒有時間傳授弟子劍法?你呀,真把我嚇壞了”。
她忽地緊緊抱住吳天德,摩挲著他的臉頰柔聲道:“天哥哥,這些日子來,你總是在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今天難得空閒,我給你吹奏一曲吧”。
說完,她轉身去壁上取簫,一轉過身去,笑意盈盈的臉上才掠過一絲深深的憂色。吳天德拉住她袖子,笑道:“對了,煙兒,你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器,沖虛道長那管玉簫質地堅硬,可做劍用,你又精通樂曲,這管玉簫你拿去用吧”。
曲非煙默默不語,稍稍回身接過玉簫,拉過椅子來背身而坐,將簫湊到唇邊,輕悠深沉的語調頓時在室中響起,吳天德想不到她吹出的竟是那首“無盡的愛”,這首曲子他剛剛來到這年代時時常吹起,後來卻漸漸淡忘了,此時聽來心情不由為之激盪,往昔種種一一閃現在眼前:
周王府中與朱靜月一吻定情;在那個冬夜初享魚水之歡後,將一枝沾露的梅花悄悄放在她如花的嬌顏旁;在衡山山神廟下與儀琳、曲非煙望星許願、無數的流螢在身邊飛舞;與儀琳在黃河邊上互相偎著講述前世今生的故事;漫天大雪中藍娃兒輕輕低下嬌顏,卻揚起剪剪雙眉,向他柔媚地一笑……。
悲傷蒼涼的樂曲在曲非煙唇下嗚咽著緩緩流淌,那一幕幕難忘的往事在腦海中畫卷般閃過,他似乎又看到那個身穿翠衣、胸前蓓蕾還只是稍稍賁起的曲線的少女,一步步向自已走近,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閃著羞澀和深情,輕輕對自已吐出那兩個叫人無限蠱惑的字……
吳天德閉上眼睛,還有好多好多……,一幅幅畫面閃過他的腦海,他心中忽然湧起一陣哀傷,這些可愛的女子,今後共渡一生,他們之間還要譜寫出多少其樂融融的樂章呀?東方不敗已近乎無敵,明知必敗卻一定要去是否不智呢?
溫柔鄉是英雄冢,憶起這一幕幕往事,吳天德也不由得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起來,他悠悠一嘆,彷彿嘆出了鬱積千年的辛酸,聽到這一嘆,曲非煙肩頭一顫,忽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