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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煙下巴幾乎快脫了臼:“這……。這……。這也太能扯了吧?還含湯於口,如噙天上明月,輕輕嚥下,便如情絲纏綿,天哥哥什麼時候改行當詩人了?”
藍娃兒聽了破啼為笑,吃猴腦不放鹽她是知道的,頓時便將吳天德的話當了真,喜滋滋地暗想:“嘿,吉人天相,誤打誤著,幸虧我沒有放鹽,否則吳大哥怎麼會這麼誇我呢?”
她頓時天真地、得意地、笑眯眯地暱聲道:“吳大哥,那湯……。那湯是小藍做給你喝的”。
吳天德作驚喜狀,連忙嘆道:“是麼?原來小藍做得一手好菜,哎呀,真是多才多藝,快幫我再盛一碗,吳大哥很喜歡喝”,趁藍娃兒盛湯的當口,吳天德狠狠瞪了曲非煙一煙,藍娃兒小嘴一撇,五指捲起喇叭放在嘴上吹了兩口,諷刺他大吹法螺,胡說八道。
吳天德干笑兩聲,見此時氣氛比較輕鬆,覺得適合說出自已的打算,便開口道:“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一兩個月內應該就會北返,而且華山劍宗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便要成立了。我想……。利用這段時間去避月谷中潛心修習武功。”
藍娃兒盛湯的手一停,朱靜月和曲非煙都瞪大了眼睛,場面頓時一靜。過了半晌,藍娃兒忽然脫口道:“吳大哥,我去陪你!”,吳天德一呆,轉頭看向曲非煙,曲非煙挽住朱靜月胳膊,說道:“天哥哥,我要陪……。靜月姐”。說著狠狠瞪了他一眼,怪他狠心腸,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居然又要一個人離開。
吳天德有苦難言,暗歎:我還不是為了以後能和你們長相廝守?唉,今日才知那東方不敗的武功實在遠在我之上,若不勤加練習,恐怕就算有任我行和向問天,也不是他對手。
朱靜月幽幽怨怨地擱下筷子,輕聲道:“你是一家之主,你說怎麼辦便怎麼辦吧!”吳天德眼見形勢大變,忙乾笑兩聲道:“這個……。我晚上還是回來睡的”。朱靜月和曲非煙同時哼了一聲,曲非煙還翹起下巴好象很不屑地道:“誰稀罕?”
可憐的老吳抹了把冷汗,只好喃喃地道:“避月谷中四季如春,冬暖夏涼,很適合月兒修養,要不你們就得我一起去吧。你們同為九劍傳人,去見見我師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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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谷中已經十天了。朱靜月、曲非煙她們見吳天德神色凝重,每日在林中苦思武學,也知道他定是有極大的緣由,因此平時也不來吵他。此時吳天德盤坐在風清揚素日垂釣的地方,剛剛功行九轉行來,耳聰目明,好象極遠處的蟲鳴蚊叫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若思多日,想將獨孤九劍融入自已的刀法中來。但獨孤九劍以無招勝有招、以招式之巧妙破解諸般武功之強橫的道理,與天得一刀霸道絕倫、簡潔剛猛的特點卻是背道而馳,以前將兩種武功混雜著使用,忽剛忽柔、忽巧忽拙,還不覺什麼,這時要將兩種武功完全融合在一起,卻覺一籌莫展。
難道要棄天得一刀而完全撿起獨孤九劍來?唉!那還不是要和師父一樣,要和列代以來繼承獨孤九劍的武林前輩一樣,永遠活在獨孤求敗的陰影之下。
獨孤求敗的武功修為已達天人之境,豈是這區區一套獨孤九劍便可以代表的?可是便只是他創出的這一套武學,便成就了無數的武林前輩,也造就了無數的獨孤九劍的奴隸,他們永遠無法超越,無法創新,只能兢兢業業地活在獨孤九劍的陰影下,做一個獨孤九劍的傳承者。
師父風清揚一生的憾事就是隻練到了九劍的無招境界,只不過練得更純熟些、領悟得更深澈一些,無法達到獨孤求敗的無劍之境。他把這一希望寄託在自已身上,希望自已學了獨孤求敗的神妙劍術,而能獨樹一幟,有所創新。如果自已就此放棄,九泉之下的師父豈不失望?
何況學劍三十多年的風清揚都不是東方不敗對手,自已就算專心練習獨孤九劍,還能在短短時間內超過風清揚不成?劍法易死,用劍宜活,自出機杼,不拘一格!吳天德默默唸著,苦笑一聲:師父呀,談何容易啊!
他喟然一嘆,目光低垂,注視著清泉中的兩條銀白色小魚,身形剛剛一動,那機靈的小魚兒便似驚覺,尾巴一甩,已在水底攸地遊了開去,動作極是敏捷。
吳天德心中一動,這魚兒無手無腳,只那小小的尾巴輕輕一甩,撥動流水,用巧力以最小的力量來迅速前進,這種以巧搏力,似乎便暗合劍法靈動自然、行雲流水之意。
可是它縱然再巧,也不可能掀起滔天巨浪,那海中大魚,奮力一擊,縱然沒有它的巧妙,亦可搏擊萬里,縱橫滄海。兩者無論力大力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