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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見了他信手斬殺倭寇的手段,冷血果毅的眼神,吳天德在她心目中更形高大起來,他的肩膀是那麼寬廣,手臂是那麼有力,在這個與爺爺相依為命的少女心中,他已成了堅強的倚靠、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那雙盯著他的眼神,愛慕中透著信任、崇拜,吳天德卻未注意非煙眼中那份脈脈的柔情,冷電似的雙目四處搜尋著那兩個真正的高手。
一個士兵被倭寇一刀斜斜劈中,從銀車上栽了下來,吳天德一把抄住他的身子,抬腳一踢,士兵脫手掉落的長矛嗖地穿了上去,將那揮刀躍下的倭寇搠了個透胸。吳天德將士兵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剛剛立起身,只聽一聲低喝,路邊屋簷陰影下十餘點寒芒暴射出來,吳天德身形暴轉,掌中刀化作一片白濛濛的光幕,將暗器擊飛,左手在曲飛煙翹臀下一託,送出丈外。
屋簷下一個黑影兒彈射出來,近兩丈的距離一掠即至,嗨地一聲低喝聲中,刀光如匹練一般划著弧形凌空劈下,這一刀已極盡全力,務求一刀斃命。
先以暗器襲敵,敵人猝不及防之下,或傷或退,再傾全力一擊,這人也算是機關算盡了。吳天德卓立不動,冷冷看著那躍來的矮小身影——霧隱雷藏!他這還是第一次和這個銼子交手。
霧隱曾親眼見過他的刀法,比起他心目中神明一般的宮本武藏昔年斬殺佐佐木小次郎的一刀,威力卻不稍讓。雖然鬼丸說他的刀意與宮本一脈並不相同,但在霧隱心中忌憚之意卻未稍減,此時這一刀實已用盡全力。
刀劈如風,一柄單刀在吳天德掌中撩切架格,鏗鏗鏗密集地一陣交鋒,瘋狂劈落下霧隱已狂斬七十多刀,水銀瀉地般一番猛攻,氣勢已衰,忽地收刀立定。
吳天德恍如峙立不動的山嶽,化解了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見他矮小的身子微微蹲著,雙手握緊刀柄,側舉於胸前,彷彿隨時就要撲上,不禁微微一笑道:“霧隱雷藏,你離開龜島,便是一錯,現在向我挑戰,更是大錯,十兵衛在哪裡?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眼光向旁邊一瞥,只見曲非煙身法輕盈,正與一個獨臂持劍人有攻有守,那人目光兇狠、面目錚獰,正是劉軻軒。想不到自東園鎮逃走,再至押運銀車至此,不過半個月時間,他偌重的傷勢,竟也參與劫襲,中原地勢他最熟悉,想來就是他只剩一口氣,也會被倭寇提來賣命。看看曲非煙並無危險,吳天德放下心來。
霧隱惡狠狠地盯著他,並不搭話。此時他遊目四顧,官兵越聚越多,帶來的八百多人已被分割殲擊,所剩無幾。若是吳天德不來,怕是自已尚能逃得性命,現在定是全軍覆沒了,想到此霧隱雷藏喉中發出一聲狼嚎般的厲叫,撲過來圍著吳天德疾轉,一時躍高,一時伏低,長刀的攻勢沒有一刻停止,暴風驟雨般殺向吳天德。
此時的打法於那日山神廟中餘滄海的攻法相似,都是在遊鬥中尋找對手的破綻,再行致命一擊。吳天德立地為軸,掌中刀每一與其接實,霧隱都急急掠開,如此攻出近百刀,霧隱雷藏真氣不繼,腳下略有遲滯,見此情景吳天德雙目中神光暴射,一聲厲喝,手中刀寒芒大盛,就象一縷光般投向霧隱的刀網,網眼再密又怎能網得住光?那縷寒芒透過刀網,瞬間沒入霧隱的胸膛。
吳天德鬆手,霧隱胸口只露出一截刀柄,刀自背後探出長長一截,滴著鮮血。吳天德轉身走向曲非煙,霧隱立在那兒,眼中光采漸漸消失,但身子竟未倒下。劉軻軒斷了一臂、身上有傷,本就不是曲非煙對手,見此情形更加慌亂,藉著身高力沉,一劍當胸刺向曲非煙,逼其後退,以便藉此遁走。
曲非煙正要後退,一隻大手已經攬住她的纖腰,手掌按在她的丹田,握劍的右手被一隻大手握住,與此同時只覺一股強勁的熱流自丹田湧出,直衝右臂,真氣激盪下,若不是那隻大手緊緊握在自已手上,掌中劍便要震脫。
吳天德握著她的小手,劍尖在劉軻軒的劍脊上一點,劉軻軒只覺臂上一震,一股古怪的勁道絞得劍脫手飛出,門戶為之大開,眼看著曲非煙那雙帶著股冷意的眸子越來越近,胸前一陣刺疼,低頭一看,一柄劍已沒入自已左胸。
心中一寒,再抬起頭,只看見吳天德輕輕搖著頭,一個俏美動人的女孩子依偎在他懷裡,被他攬著腰肢緩緩走開。周圍的火光熊熊,映在他們的身上。暖暖的陽光已開始鋪滿大地,他的身體卻感到越來越冷……
四處湧來的官兵將斜灘鎮圍得水洩不通,一些絕望的倭寇跪地乞饒,卻被殺紅眼的兵丁們亂刀砍死,戰事已接近尾聲,但鬼丸在哪裡?霧隱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