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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奇幻夢境一般。
吳天德定了定神,連忙喊道:“任姑娘,任姑娘,你怎麼樣了?”
他一聲喊出,洞中回聲繚繞,片刻之後,忽聽任盈盈一聲驚叫,急促地道:“吳兄,吳兄,你……你在哪裡?你快來!”
吳天德嚇了一跳,連忙尋聲奔去。要知任大小姐人前人後最注意風度儀態,若非遇上了極大的事情斷不會這麼失態,方才落下時不曾見到段雲健屍體,方才在洞上時見他輕身功夫頗為不弱,難道他也沒死?躲在暗處偷襲盈盈不成?
吳天德在冰柱間繞了幾匝,幽藍光芒中,忽地感覺眼角黑影一閃,吳天德想也不想,擰身一避,反手便是一掌拍出,這一記鐵掌拍出,目光也隨之望去,才見是一道晶瑩的冰柱。
以他的掌力已可銷金碎玉,可那冰柱不知怎麼忒地結實,這一掌拍去,轟地一聲,洞中回聲陣陣,但那冰柱竟是動也不動。吳天德定睛望去,才見冰柱上掛著一個人,尖尖的冰柱刺穿了他的胸膛,紮在胸口處的冰柱足有大海碗般粗細,這樣的傷勢顯然是不能活了。
藉著幽幽的藍光,吳天德看清這人正是被自已先行擲下的那個輕功極好的嵩山弟子,幽藍的光芒照著他猙獰的面孔如同厲鬼,那雙死魚般的眼睛悽幽幽地瞪著吳天德,嘴角垂下一道血沫,卻已凍成冰稜,吳天德看了也不禁心頭一寒。
想來因這洞中冰柱澄澈剔透,處處發出幽幽的藍光,方才他掛在冰柱尖上,自已行過時光線將他身影折射入眼,所以才誤以為有人從上方偷襲。吳天德籲出一口長氣,又喚道:“盈盈姑娘,你在哪裡?”
只聽任盈盈的聲音自不遠方傳來,她語氣急促地道:“吳兄,你快來,我在這裡”。吳天行聽她聲音自左方冰柱後傳來,連忙趕上幾步,繞過幾根冰柱,卻是兩片狹窄的冰壁,約有五尺多寬,任盈盈正站在冰壁前,雙手抱臂目注冰面,似乎正瞧著什麼。
吳天德心中一跳,刷刷刷地許多荒唐的念頭立時湧上心頭:主角被迫跳下懸崖,得到了幾百年前武林高手留下的無敵秘笈;主角掉進大海,被風浪送上一個神秘的小島,遇見幾個活神仙般的老頭子哭著喊著要教主角武功;主角被上古神獸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時都能遇到什麼萬年參皇、千年朱果……,難道自已大難不死,這四季冰封的冰洞中也有了什麼了不起的蓋世絕學不成?
吳天德精神一振,連忙搶了過去,任盈盈好象不堪洞中寒冷,正雙手抱臂盯著冰壁,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見到是吳天德,任盈盈臉上不禁露出驚喜的笑容,只是那如玉似的俏面現在浮著一層淡淡的藍光,那笑容雖然甜美,看起來卻有些詭異。
吳天德兩步閃過一道冰柱,繞到她的面前,忽然也雙眼一直,發出“啊”地一聲驚叫。
任盈盈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不由嗔道:“不就是兩具屍體麼,你是個大男人,怎麼也大驚小怪的?”
吳天德訕笑兩聲,搶過去道:“這兩人是什麼人?似乎死了許久了?”
原來任盈盈所站的狹壁,再往裡是一處不大的冰穴,洞穴中倚壁盤膝坐著兩個青袍人,年約五旬,膝上各橫一柄長劍,那兩人一個面目清矍,垂眉斂目恍若正在入定當中。
另外一個滿臉鬍髯,鬚髮皆張,圓睜著一雙眼睛,雙手按膝,似乎隨時都會長身而起。可他氣勢雖然駭人之極,但眸光已無神彩,臉色灰敗,也不知已死去多久。只是這洞穴中奇冷無比,而且不生蟲蚊,二人屍身竟完好無損。
吳天德又盯著兩具屍體看了幾眼,才發現任盈盈所瞧的那面冰壁上淺淺地刻畫著許多線條,定睛一看才認出刻的是字,想來那冰壁甚為結實,在上面刻字筆畫收束不住,才刻出這可以和老吳相諧美的一手好字來。
那冰壁近乎透明,在這近乎透明的冰壁上刻畫些淺淺的線條,不注意看幾乎看不清那些豎刻的字句,吳天德也湊近了些,正上上下下看得頭暈,找不到起首第一行字在哪兒。
任盈盈聽見他問,閃過幾行字瞧了眼末尾,忽地又是一聲驚叫。
吳天德嘿了一聲,剛想說她大驚小怪,卻瞧見任盈盈一雙妙目十分古怪地瞪著自已,用很怪異的語調對他道:“這兩個人……還真的是死了很久了。你看這裡……華山派嶽肅、蔡子峰絕筆!嘿,他們是你華山派的前輩!”
第九卷 嵩山大會 第117章 絕處逢生
吳天德聽了任盈盈的話,奇道:“是我們華山派的?不知是哪一代弟子,奶奶的,這處機關難道是專門為我華山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