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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禪醞釀十餘載,今日終於準備實施五嶽並派大會,可是先前分化、瓦解其餘幾派勢力的計劃先後被吳天德破壞,阻力增加不少,為增加幾分把握,左冷禪便派這三個師弟遠去西域邊陲邀請昔日結交的好友前來嵩山助陣,想以恩威並施之法脅迫四派聽命。
丁勉九人從華山歸來後,左冷禪看了費彬臂上傷勢,心中也是驚駭不已。左冷禪乃是難得的武學奇材,嵩山絕學在他手中得以發揚光大,以他現在的武功修為已接近一代宗師境界,而且左冷禪本人對於武學一道涉獵甚廣。
嵩山是佛教聖地,但嵩山派的內功卻近於道家一脈,左冷禪當日仔細詢問二人交手經過,又聽丁勉說了當時見到吳天德拳上的異象,已隱隱猜出吳天德所用的必是一門極玄奧的上乘道家氣功。
左冷禪自忖以他的功力,若與費彬全力對上一掌,也可將費彬臂骨震得寸斷。可是同樣用的玄門內功,從吳天德拳上隱泛淡淡雲紋的情形來看,吳天德的內功應該是最正宗的玄門氣功——罡氣,這種內氣練至極高境界可以形諸體外,無堅不摧,比起自已所學可要精純的多了。
左冷禪這些年來武功精進神速,江湖上已沒有幾個人放在他的眼裡,見了呈天德這種神奧武學,不由大為心動,極想能和吳天德較量一番,印證一下彼此的武學。不過他畢竟是一代梟雄,在他心中再無什麼事比他合併五嶽劍派,既而一統武林的野心更加重要,吳天德武功既然這樣高明,對他的計劃實是大大的阻礙。
所以當丁勉提出啟用嵩山派久已擱置的那處天地玄關,埋葬吳天德這個心腹大患時,嶽不群便默許了此事。
費彬手臂已廢,對吳天德恨之入骨,為了能將吳天德置於死地,費彬便要辛保裕三位未在華山劍宗大會上露面的師弟,扮作尋常嵩山弟子,有這三大高手聯手,再加上那處天地形成的死地,吳天德絕無生理。
本來他們最擔心的還是怎樣將吳天德誘離華山派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誘至那處機關,為此費彬、丁勉還設計了種種妙計。
不料嶽不群與劍宗眾人上了嵩山,卻向左冷禪說及吳天德因故要晚來幾日,丁勉等人聽了不由欣喜若狂,這可真是天作孽,猶可活,有此良機,便是老天也幫不了他啦。
原來,在此處山樑下,天生有一處極陰冷的洞穴,洞中四壁均是萬載不化的寒冰,滑不溜手,堅愈精鐵,若是人陷了進去,任你武功通天,也休想再爬得出來。
昔年嵩山派祖師在太室山開宗立派,無意見發現了這處天地生成的奇妙之境,便在此處修了一處小亭掩蓋。
後來有一位嵩山派掌門,接掌嵩山門戶後想到那處險地在太室山半山腰上,天下間機關暗道大多都設在秘室臥房之中,鮮有人在這樣一處平平常常的路亭中設定機關。便是有極厲害的仇家滿懷戒心地上山尋仇,也不會對這樣一處亭子起了戒心,如果在那亭中稍加修改,便是一處極隱秘的殺人所在,因此將那亭子重新修整,下邊設了踏井陷板。
此後嵩山劍派勢力愈來愈大,這種利用機關暗道害人的玩意兒為例代掌門所不喜,丁勉倒是未曾聽說有人用過,不過對這小亭嵩山派倒是仍年年派人維護修理。這一次碰到吳天德這樣極厲害的對手,丁勉便又想起這處機關來。
為了萬無一失,丁勉等人又重新檢修過此處機關,緊要之處重新注入黃油,試了幾次未出差錯,這才放心交給辛保裕等人使用。辛保裕三人此時一邊擺放筆墨,攤開簽名冊,一邊已暗暗啟動石桌下的機關。
吳天德和任盈盈進入亭中,吳天德坐在石桌旁,抓起筆來,瞪了那名冊半晌,忽然乾笑著站起身來對任盈盈道:“還是請盈盈小姐替我題上名字吧”。
任盈盈見他滿臉窘意,忍不住一笑,自他手中接過筆來,坐在桌旁略一沉吟,在名冊上寫下“崑崙柳盈盈”五個娟秀的小楷字,然後在旁邊又寫下“華山吳天德”幾個字。
她將吳天德三字一筆一劃地寫出來時,心中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最後那一捺點下,望著柳盈盈和吳天德兩個並排而立的名字,不禁有些出神。
吳天德讚道:“好字,姑娘寫的字……呃……寫的字比起吳某來可是強得多啦”。
任盈盈聽了噗哧一笑,抬頭白了他一眼,神情說不出的嬌俏動人,心想:我的字若是和你一般‘超凡脫俗’,還敢拿出來現眼麼?“
吳天德專心看她寫字,全然未注意到那三人已悄悄退到亭外,任盈盈抬頭看向吳天德時,辛保裕已一聲大吼,喝道:“動手!”,伸腳在柱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