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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逃得匆忙,在酒樓內掃倒了茶杯,現在才發現。
吳天德奔到回雁樓,正趕上二人鬥到險要處,看令狐沖臉白唇青、失血過多的模樣,吳天德來得正是時候。
這時儀琳捧著茶碗,輕輕走到吳天德面前,說道:“吳大哥,喝口水吧”,吳天德伸手去接茶碗,見儀琳兩隻纖纖小手,白得猶如透明脂玉一般,目光不由一凝。
山中逃得匆忙,這時才抬起頭來仔細打量她模樣,見儀琳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的年輕少女體態,那張瓜子臉兒,順眉順眼的,櫻桃小嘴兒,無比的清秀精緻,實是一個容色照人的美人兒。
這樣一個美人兒,怎麼就出了家?正好比一朵鮮豔無比的花骨朵兒,剛剛含苞欲放,嬌豔欲滴的時候,卻被挪入了不見天日的地窖,再也無人看顧,直到花開、花落,凋零成泥,未免過於殘忍。
看著她那張無比秀美、聖潔的面孔,吳天德忽然幻想出幾十年後,荒涼的古廟中,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尼“箜箜箜”地敲著木魚兒……,怎能讓這花一般的少女美好年華都葬送在那種地方?
他望著儀琳,心中想著心思,旁人看起來不免有些暖昧,好似吳天德半接著茶碗,貪看儀琳的美色,牆角綠衣小姑娘偷偷回頭看到,嗤地一笑兒,扭頭對那黑袍老人道:“爺爺,那大鬍子……”,聲音忽地一頓,被那老人掩住了她的嘴。
此情此景,樓上的胖大和尚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炯炯如電的目光上下打量吳天德,看他一臉鬍子,年紀其實並不甚大,眉宇間頗有豪邁之風,不禁微微點頭。
儀琳眼睛抬起,看見吳天德望著自已,臉蛋上不由飛起兩朵紅雲,低聲道:“吳大哥……”。
吳天德啊地一聲,老臉一紅,慌忙接過茶來,就嘴兒喝了一口,一口水下肚,立刻脖子一梗,抬起頭來,眼睛裡含著兩汪淚水,馬上就要淌了下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望著儀琳。
儀琳慌忙搶過碗來吹了兩下,忽想起自已一個出家人,這樣對一個男人實在不雅,不禁臉紅。
令狐沖在一邊看見,別過頭去,雙肩不住聳動,連忙抓起一碗酒喝了,卻又馬上卟地一口噴了出去,咳了兩聲道:“好……烈酒,嗆著了”。
田伯光見狀哈哈大笑,說道:“這位吳兄真是我道中人”。
吳天德吸著涼氣,這一下燙得不輕,卻扭過頭來,向他冷笑道:“不敢高攀”。
田伯光啪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看不起我麼?”
吳天德一點頭,道:“正是!”
田伯光大怒,鐵青著臉霍地站起,有心動手,可是著實忌憚他的武功,一猶豫間,只聽吳天德道:“吳某從不覺得自已高人一等,販夫走卒,我可以交朋友;魔教中人,只要義氣相投,我同樣會交他做朋友。但是你田伯光,不配!我若當你是朋友,就算天地瞎了眼,神明懵了心,我也對不起自已的良心。”
田伯光聽了反而哈哈一笑,重新坐下,冷笑道:“這倒是寡聞了。想不到我田伯光倒是罪大惡極了,倒要聽聽你有何高見?”。
儀琳在一旁聽見也覺大大不妥,插嘴道:“吳大哥,魔教陰險毒辣,無惡不作,為害江湖……”
吳天德扭過頭來,向儀琳柔聲道:“儀琳妹子,這魔教……”
田伯光嘿嘿一笑:“儀琳妹子,好稱呼”。
儀琳臉上一紅,道:“吳大哥,儀琳是出家人,當不得……,你叫我儀琳就好”。
吳天德仍道:“儀琳妹子,說這魔教為禍武林,無惡不作,到底做了什麼壞事?”
儀琳一呆,她自幼就聽師門長輩這麼說,耳濡目染,心靈之中早已認定那是天下間最邪惡,最陰險的門派,至於做了什麼壞事,一時倒真說不上來“。
吳天德笑道:“日月神教傳招收教徒良莠不擇,教眾無數,又大多從事黑道生意,行事本就不擇手段,所從事的行業又和白道英雄們多有衝突,一有爭執便刀兵相見,只要出了人命這仇便父傳子,子傳孫,仇也越結越深。我想這些中原大派提起現在的日月神教,怕也說不出太多他們做過的惡事吧?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
令狐沖在一旁聽了暗暗點頭,那牆角坐著的黑衣老者霍地回頭,目光銳利恍若有形之箭。吳天德立生感應,抬眼望去,那黑衣老人已轉過頭去,卻見那綠衣小姑娘衝著自已扮了一個鬼臉,吐了一下舌頭。
吳天德指著田伯光道:“你們只道這田伯光壞人名節,是令人不恥的下九流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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