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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又見面了”。田伯光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哼了一聲,不去理他。
吳天德哈哈一笑,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嘆道:“閣下號稱萬里獨行,我本心中不服,今日一見,還真他孃的獨行萬里,老子只是一低頭的功夫,你已鴻飛冥冥,蹤影皆無了,害得老子望穿秋水呀”。
田伯光眉毛一豎,獰聲道:“姓吳的,你當老子怕了你不成?”。
儀琳正將令狐大哥扶了起來,取出天香斷續膠給他敷上傷口,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竟有十餘處之多……,眼見二人又要打了起來,忙不迭說道:“吳大哥,我去給你泡杯茶來”,說著走到櫃前,取了個碗,放上一撮茶葉,去門口提起壺來衝了碗熱水,替他端來,那茶只是普通花茶,和極品好茶可是半點不沾邊。
吳天德見田伯光惱羞成怒,嘿嘿直笑,原來二人在山中比鬥,田伯光被吳天德怪異內功駕馭下的快刀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田伯光刀法的優勢全在於一個快字,現在自已的快刀被對方的勁力所擾,吳天德的刀法反而越來越是嫻熟,此消彼長,若不是他輕身功夫了得,早已不知捱了幾刀。
待到田伯光被迫棄刀,又捱了吳天德一記肘擊,仰面倒跌出去,雨後地滑,倒地後竟摔出丈餘,吳天德揮刀緊追而上,誓打落水狗。
好在田伯光所學頗雜,竟還懂得地趟拳的功夫。吳天德面對他在草地上扭來滾去、異常刁鑽古怪的身法,一時也沒有辦法,稍一不慎,被田伯光一腳踢在胯部,打橫兒跌了出去,正摔在一個泥坑裡。
田伯光趁此良機,爬起身來,撿起他的刀,展開絕世輕功,快馬加鞭,逃之夭夭去也。他雖不畏死,可一個採花賊,自不必象名門正派那般愛惜羽毛,做出寧死不逃的蠢事。
吳天德在泥坑裡打了一個滾兒,爬起身來。他由於後世的衣著習慣,對長袍總覺不如上下短衣那般方便,因此買的衣服是江湖跑商喜穿的短衣衫,這種短衫前襟內都有雙層內襯,可以揣放東西,吳天德將兵部行文、聖旨等重要物件都揣放在內層,外層放了那把斬骨刀。
至於銀票,小吳有過在火車上被人扒走打工錢的經歷,所以將銀票兌換成一百兩一張的,捲了十卷,分別藏在鞋底腰帶等處,倒不足為外人道了。
他前襟已被田伯光一刀劃開,這時倒地一滾,懷裡的東西散了一地,於是剛剛還揮刀自如,威風八面的吳大將軍,現在卻一身汙泥,蹲在地上四處撿著東西。等他把東西撿全,哪裡還有田伯光的影子。眼看自已背上的包袱也遭汙水溼了,手裡託的東西都是怕水的東西,只好就這麼抱著向衡陽縣城趕路。
這般一身泥濘、手託聖旨的狼狽模樣,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怕也只有這獨一份了。
走了大半個時辰,快出山坳的時間,看見地裡一個老農扶著一具牛犁正在耕地,吳天德大喜,拿了一塊碎銀子要和那老農換他的上衣。這錠銀子足有二錢,買件新的粗布大褂也綽綽有餘,老農當下興高采烈脫了外衣換給他。
這農人衣裳下襟肥大,直拖到膝,吳天德一古腦兒塞進褲腰裡,鼓鼓囊囊,倒恰好把那些東西都塞進去。到了縣城,吳天德暗暗想道:“當初看那故事,說道田伯光擒了儀琳,進了衡陽縣城,後來令狐沖趕去救她,經過自已這麼一鬧,也不知是否還會按照原來的事態發展。
有心想去那座酒樓看看,可是想了半晌,卻記不起那座酒樓的名字。若論起武俠小說,他後世是讀得不少了,可是酒樓只記得嘉興有個煙雨樓,客棧只記得有個悅來客棧,這還是書裡提得太多,才記得起。
原地呆立片刻,還是記不起酒樓的名字,自已腹中已甚是飢餓,看見城門入口處就有一個小飯館兒,吳天德立刻抬步走去。
那掌勺兼掌櫃的矮胖子蹲在門口見有客人,呼地擤了把鼻涕,在鞋幫上一擦,殷勤地迎上來,開口便笑,露出一口黃板牙兒:“客官您吃點兒什麼?”
吳天德二話不說,轉身便走。剛剛走回街頭,忽聽遠遠的有人大叫:“殺了人了,殺了人了”,幾個人一股腦兒衝過來,擦著身子逃去,吳天德急忙扯住一個臉色發青的藍袍秀才。
春寒寥峭,尚不甚暖,這秀才手裡卻拿了一把摺扇附庸風雅,只可惜一雙吊八字眉,怎麼看也沒有個風流倜儻的樣子,吳天德向他問道:“出了什麼事?哪裡有人殺人?”。
藍袍秀才驚恐地舉起摺扇向後一指,道:“回雁樓內,有歹人行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話音未落,吳天德已大步奔去,藍袍秀才怔了一怔,這才發現自已摺扇還有水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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