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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地方。”石秋道,“你不該捲入這些事情,否則只是白白喪命。你母親臨死前,曾告誡我不要帶你來這兒,倘若你堅持不走,你母親如何安息?”
紅兒看著他:“她本來就不是安息的,若我也這樣一輩子做個碌碌無為的人,她更不能安息!”那一瞬間,她的臉給石秋的感覺已經不是孩子。
一隻飛鳥拍打翅膀掠過他們的頭頂,兩人沉默了片刻。
“你可以去別處拜師。”石秋道。
“去哪裡?”紅兒睜大眼睛望著他,“哪裡不都是一樣?”
石秋竟答不上來。鳴風山莊嗎?他便是從鳴風山莊來的,可無論哪裡,最後的結果又有什麼分別?
“我已經在這兒了。”紅兒道,“你也在這兒,這樣很好,咱們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
石秋眼中有深深的無奈:“紅兒。”他忽然不忍心出口,無論是那句一生一世的虛幻,還是轉瞬將至的永決。
紅兒微笑了,不去深究他眸中的意味:“我也沒有別處可去了,如果不是用碧水寨的事作為理由,劍湖宮主恐怕已經把我殺了。”
石秋看著她的眼睛,含笑之中那隱忍不露的傷痕,心中不觸動:“你是怎麼見到劍湖宮主的?”
紅兒笑道:“他手下的侍衛把那宮殿守得像鐵桶一樣,我在這附近遊蕩了幾天,快絕望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從宮裡跑出來的孩子,我陪他玩了一會兒,他就答應帶我入大殿。”
“孩子?”石秋一時想不起這劍湖宮矚麼會有孩子。
“是啊,那孩子機靈得很,有時候,卻壞得很像大人。”紅兒道,“有個侍衛攔住不肯放行,他讓那個人揹著他玩兒,趁那人炕見時拔刀殺了他。”
“什麼?”石秋吃驚,但他猛然明白了那個孩子是誰,那嬌嫩的身軀掛在精鐵欄杆上的樣子又浮現在他眼前,稚弱臉上的笑容讓他幾乎想到陰沉這兩個字。
紅兒眼中也露出些許寒意:“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竟然這冪,不過他在劍湖宮中似乎很有地位,連宮主也不為難他。”
石秋望著紅兒,右手一動,手指慢慢伸展成掌,氣勁凝聚。紅兒轉過了頭去科渺的雪湖,自顧自地道:“也不知那沙漠來的子和劍湖宮主有什麼關係,不過他既然認為我的訊息有用,那想必總不會是朋友……”
石秋陡然一指往紅兒後背鷹窗穴點去,手指即將觸到她衣衫,卻有一人伸臂相隔,他的手碰到了那個人的手腕。那一瞬他已知道是誰。
蘇婉雲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侍兒思召跟在她身後。她看著石秋道:“除非她自己願意,誰也不能將劍湖宮弟子送出雪湖。”
石秋心知無用,將手收了回來。紅兒轉身見了蘇婉雲,施禮道:“弟子見過師父。”
蘇婉雲走開一步,並不受禮:“叫我樓主吧,宮主才是你的師父。”
“樓主。”紅兒認真地叫了她一聲,“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練武?”
蘇婉雲看了她一眼:“過幾日,行過入宮之禮後。”
紅兒望著眼前即將長久追隨的子,忽然道:“樓主,所有新來的弟子都是住在雪湖北面的嗎?”
蘇婉雲道:“幾年之內是如此,參加比劍會之後,會有一部分人撥去銀鏡樓和玄星樓,專司鑄劍或守禦。”
“比劍會?什麼時候會有?”紅兒道。
蘇婉雲看了石秋一眼,道:“今年沒有。”她審視著這個神態還有些稚拙之氣的孩,“你想留在雪湖北岸嗎?”
紅兒一怔,用手指了指石秋:“他留在這兒嗎?”
蘇婉雲垂下眼瞼,片刻後,道:“你先隨思召去弟子住處吧,行禮的時候要穿弟子服,不可再作苗人裝扮。”
紅兒還想再問,蘇婉雲卻轉過了身,思召拍了拍紅兒的肩,紅兒無法,只得隨她向霜雲樓後的一片房舍走去。
“還有幾日劍就要鑄成了,你……她可知道?”蘇婉雲望著紅兒的背影,忽然有些說不出口“子”二字。
石秋露出一絲苦笑:“我與她相識不過幾天,只怕再過了這些天數,她就該把我忘了吧。”
蘇婉雲有些驚訝:“幾天?……她不是你未過門的子嗎?”
石秋微微搖頭:“你可聽我哪一句話承認過?萍水相逢,當不得真的。”
蘇婉雲看著他的目光忽然有了一絲顫動:“可我看她的神情溶認真。”
石秋笑道:“她是認真地想拜任宮主為師,在此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