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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抖動,當真是人如玉。薛翁與薛靈舟都暫且放下薛蘭之事,說些輕快的話彼此寬慰。席至中途,楚玉聲道:“聽說薛攜琴離家,不知有無訊息?”
薛氏父子聽得此話,都沉默下來。薛靈舟道:“方才去了她最後出現的何家,但無所獲。天地茫茫,這番要尋她,可是難了。”
楚玉聲望了望兩人:“薛家可當真是習武之家,於琴一道一竅不通。”
薛靈舟道:“此話怎講?”
楚玉聲一笑:“通四藝的人都知道,放眼當今天下,論琴藝,首推落霞山瀟湘琴館,能讓薛棄家而去的,又怎會是什麼無名藝人?”
薛氏父子對望一眼,薛翁道:“倒是聽說過瀟湘琴館,有唐以來,此琴館為各路琴會之首,朝庭每年選樂師,都首選館中弟子。”
楚玉聲眉間透出一絲清冷冷的傲然:“自我出師門,還未遇到過能與瀟湘琴館相抗的琴會,薛既然如此痴愛琴道,自不會無所聞知。”
薛靈舟點頭:“我行走江湖之時,曾聽朋友提起過,說這琴館並不奇在年代已久,而是創館的琴師出身武學世家,且悟極高,一生浸琴武兩道,竟合而為一,使琴成為一件利器,傷人於無形。”說著他看了楚玉聲一眼。
楚玉聲嫣然道:“前奏琴相撫,可將公子嚇著了?”
薛靈舟一怔,也笑了。
楚玉聲望著他:“琴終究是琴,琴武之術也是先代館主無意之中練就,領悟起來又難,我也並沒學會多少。我的師父曾經說道:習琴之人心須靜,傳授琴武,只因怕館中弟子手無縛雞之力,將來恐為武人所欺。”
薛靈舟點頭:“江湖險惡,如姑娘這般弱子確難行走。”他轉而又向薛翁道:“既然玉聲姑娘也是出身落霞山,那蘭兒為何不拜她為師呢?”
薛翁嘆道:“你有所不知,玉聲姑娘是半月之前進府的,那時蘭兒終日悶在房中,也不知在幹些什麼,如今想來多半是籌思離家之家吧。我同她提過幾次拜師,她也不應,只得暫時拖下來了。”
楚玉聲微笑:“或許薛認為親往琴館學藝,要比跟我這個江湖藝人學所得要多吧。”
薛翁斥道:“這丫頭真是鬼迷心竅了!當初真不該放任她去學琴,到今釀出這等事來。”
薛靈舟勸道:“爹,您無須焦急,明天孩兒便往落霞山一趟探訪,若蘭兒當真在那兒,定然把她帶回家來。”
楚玉聲望著父子二人不語,稍頃道:“我陪公子一同去吧,我是琴館弟子,可為引見。若是生人,守山門的弟子多半不會放進來的。”
薛靈舟大喜:“如此多謝玉聲姑娘了!”說著舉杯相敬。
楚玉聲微笑:“不妨事。”
薛翁眼見得他二人如此,薛蘭之事又眼見有了些眉目,不覺心中寬慰。晚膳即終,二人辭別楚玉聲,自去吩咐下人收拾行裝。楚玉聲將二人送至門口,薛靈舟見父親走得遠了些,便回頭向她道:“姑娘,你今設席,一番心意,薛某必然記得。”
楚玉聲笑道:“這本是你家,我擅自為主,已是僭越,何須言謝。”
薛靈舟望著她如笑顏,心中微動,拱手一揖:“先前甚是不敬,陪罪了。”
楚玉聲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嘴角微翹:“公子說哪兒的話。”
薛靈舟於是點頭作別,自去了。楚玉聲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消失於綠竹葉之後,悄立水畔,眉頭微蹙,久久不語。在水閣燭光未燼,已是一片寂然希聲。
“這薛,又是什麼稀世奇珍,連門也不得出了?”良久,的語音隱沒在重重葉影之中,兩根修長的手指搭在欄杆之上。
薛翁於西園之口等待薛靈舟,待他到後,父子倆人同向臥房走去。薛靈舟回家以來,少見薛翁有過舒心的時刻,見他眼皮低垂,想是多日未曾睡好,便道:“爹,今日您早些休息吧,蘭兒的事便交由我處理。”
薛翁點頭:“你肯照應,我自是放心,我想蘭兒畢竟也有過出門經驗,不致立刻就有什麼事出來。”隔了一會兒,又道,“靈舟,你看玉聲姑娘如何?”
薛靈舟一愣,立刻明白父親的意思:“爹,玉聲姑娘是金貴之人,孩兒一路自會照顧妥當,待歸家之後,便燃兒拜她為師。”
薛翁笑道:“拜師自是要拜的,玉聲姑娘留在家中,蘭兒也能安份些,只是你呢?”
薛靈舟道:“孩兒自當闖蕩江湖,不讓薛家劍蒙羞。”
薛翁呵呵笑道:“嗯……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呵呵……”
薛靈舟望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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