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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之中,於北京、漢口、長沙、廣州等地,先成立籌備性質的組織,然後於第二年的夏天,開各地代表大會,正式成立。我在計劃擬定,分頭派人工作的時候,恰當學校要開學,所以就回到鹿兒島的學校去了。”13
周佛海的回憶,不論是否準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他參加了上海共產黨組織的發起和籌備工作,只是由於學校開學返日,而未正式參加上海共產黨組織的成立活動。
在共產國際的幫助和指導下,繼上海共產黨的組織建立之後,北京、漢口、廣州、濟南、長沙等地,也都建立了共產黨的組織,並且進行了宣傳*主義和組織工人運動等活動。這表明成立全國統一的共產黨的條件成熟了。1921年6月,共產國際代表馬林等人來到中國,促進了中國共產黨的成立。
周佛海回憶說:“1921年夏,接著上海同志的信,知道7月間要開代表大會了,湊巧是暑假期中,我便回到上海。”當時,各地代表陸續來到上海。他說:陳獨秀由於受陳炯明之聘,擔任廣東教育委員會委員長,所以沒有出席會議。“廣東代表是(陳)公博,北京是張國燾,劉仁靜,長沙是毛澤東和一位姓何的老先生,漢口是陳潭秋、包惠僧,上海是李達、李漢俊,濟南是誰記不清了。”“我便算是留學生的代表。其實鹿兒島方面,沒有一個人參加,東京只有一個施存統。我算是代表施存統和我自己兩人。第三國際加派了馬林來做最高代表。我和毛澤東等三四人,住在貝勒路附近的博文女學樓上。當時學生放了暑假,所以我們租住。沒有床,我們都在樓板上打地鋪。伙食,當然是吃包飯。在貝勒路李漢俊家,每晚開會。”14
周佛海所說的這次代表大會,即中國共產黨的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關於出席會議的代表,周佛海的回憶是不完全的,據各方面的材料證實,除原在上海的代表李達、李漢俊外,還有北京的代表張國燾、劉仁靜,湖南的代表毛澤東、何叔衡,山東的代表王盡美、鄧恩銘,湖北的代表董必武、陳潭秋,廣東的代表陳公博,以及周佛海作為日本的代表,出席會議。由陳獨秀指派參加會議的包惠僧也於會前趕到。
關於會議召開的時間,在《中國共產黨第一次代表大會》的檔案中,是這樣記載的:“代表大會預定6月20日召開,但是來自北京、漢口、廣州、長沙、濟南和日本的代表,直到7月23日才全部到達上海,於是代表大會開幕了。”15出席會議的除上述13人外,還有共產國際代表馬林和尼克洛斯基。由張國燾主持會議。
在會議進行中,也即召開最後一次會議之時,突然遭到法國警察的搜查,最後不得不改在嘉興南湖的一艘遊船中進行,並結束了會議。關於這段情節,有關出席會議各人回憶,不盡一致。據周佛海說:會議開了好幾天之後,“究竟是馬令有經驗,他說,‘明晚一定換個地方。我們在此地一連開了幾晚會,一定使巡捕注意。’我們說反正明天只有一晚,一時又不易另找地方,大概不要緊。於是決定仍在原地。”16因此,第二天照常在李漢俊家開會。
出席中共“一大”(3)
但周佛海並沒有參加這次會議,原因是這天下午,他忽然肚子大痛大瀉,不能出門,一個人睡在地板上糊糊塗塗也就睡著了。據他說,大約12時,忽然醒來,看見毛澤東進來,經毛澤東的說明,才知道是出了事。
1943年2月,周佛海在他撰寫的*:《扶桑笈影溯當年》中,作了如下記述:
原來他們正在開會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面生的人跑進房來,因為當時既沒有衛兵守門,而漢俊家又是和同鄉合住。所以此人上樓,沒有人去阻止。他進房來一看,便道:“對不起,走錯了。”說完,立即返回。究竟是馬令機警。他說“快散了罷,一定是偵探”,於是立即散會,只有公博還留著與漢俊閒談。不到一刻鐘,法國探目,安南巡捕,中國包打聽,把房子圍住,一擁上樓。探捕問他們為什麼開會,他們說大家都是北大學生,因為要出一種雜誌和叢書,所以開會商議。探捕又問為什麼有兩個外國人,他們說是北大教授,請他們指導。一箇中國探捕指著(陳)公博道:“你不是日本人嗎?”原來公博雖然自信他的北京話,說得和北京人一樣,而別人聽起來,卻好像是外國人說中國話。所以硬指他是日本人。經過好久的說明,才證明他是廣東人。巡捕看見漢俊書架上,全是社會主義的書,於是大教訓一頓,說不應看這些書。問了一刻,也就去了。僥倖巡捕沒有搜身。他們兩人口袋內,都放有共產黨黨綱草案,如果搜出,還有不進巡捕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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