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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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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受命於危難之際(3)
所謂“對食”,是宮中特殊環境中形成的非典型夫妻關係。客氏是一個淫蕩婦女,原先與太監魏朝結為“對食”,後來喜新厭舊,與儀表不凡的魏忠賢結為“對食”。這在《明史·魏忠賢傳》中有明確記載:“長孫(朱由校)乳媼曰客氏,素私侍(魏)朝,所謂‘對食’者也。及(魏)忠賢入,又通焉,客氏遂薄(魏)朝,而愛(魏)忠賢,兩人深相結。”
從此,魏、客二人配合默契,輪流休假,不使大全旁落。朱由校就在這兩個人的包圍之下,成為傀儡。正如計六奇《明季北略》所說,熹宗內有客氏保護起居,早晚形影不離;外有魏忠賢曲意逢迎,巧會旨趣;魏忠賢與客氏,表裡為奸,完全操縱宮內事權。《明史·魏忠賢傳》說:“客氏陰而狠,忠賢不知書,頗強記,猜忍、陰毒、好諛。帝深信任此兩人,兩人勢益張。”為了爬上權力的頂峰,掃除障礙,二人先後對恩人魏朝、王安下毒手,把他們殺死。利用皇帝的信任,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宵小之徒,成為炙手可熱的權勢人物。
魏忠賢與閹黨專政
所謂“閹黨”,其實並不是什麼“黨”,而是天啟年間以魏忠賢為首的幫派。魏忠賢這個太監頭目,掌控宮廷內外大權,利用皇帝的昏庸,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網羅親信,結幫拉派。《明史·魏忠賢傳》說,太監中除了王體乾以外,還有李永貞、塗文輔、李朝欽、王朝輔、孫進、王國泰、樑棟等三十多人,文臣中有政府高官崔呈秀、田吉、吳淳夫、李夔龍、倪文煥,為之出謀劃策,號稱“五虎”;武臣中有掌管錦衣衛等特務部門的田爾耕、許顯純、孫雲鶴、楊寰、崔應元,專門殺戮反對派,號稱“五彪”;又有吏部尚書周應秋、太僕寺少卿曹欽程等,內外呼應,號稱“十狗”,此外還有“十孩兒”、“四十孫”等爪牙,盤踞各級要害部門。從內閣、六部到各省的總督、巡撫,都有魏忠賢的死黨。這個死黨,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閹黨”,以專權亂政為能事,把政局搞得一團糟。
朝廷中的正直官員,不畏強暴,和“閹黨”展開了殊死較量。
天啟二年(1622),都察院左都御史鄒元標、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馮從吾,反駁“閹黨”分子朱童蒙對北京首善書院的無端攻擊——提倡門戶之見。鄒、馮二人指出,書院講學是為了探討儒家經典,用學術來端正人心,把朱童蒙之流駁得啞口無言。其實,“閹黨”之所以反對書院,根本目的是禁止人們發出不同的聲音,既然講不出什麼道理,就暴力鎮壓。魏忠賢利用皇帝的名義,頒佈禁令,拆毀全國所有書院。在知識分子中間享有崇高聲譽的東林書院、首善書院、關內書院、江右書院、徽州書院等,都慘遭厄運。
就在同一年,剛剛進士及第出任翰林院修撰的文震孟,上疏彈劾魏忠賢把持朝政,皇帝上朝猶如“傀儡登場”。魏忠賢機敏地抓住“傀儡”二字大做文章,在皇帝面前挑唆:文狀元把萬歲比作傀儡。文震孟因此遭到革職處分。這種過於露骨的打擊報復,激起同僚的不滿。同科進士、庶吉士鄭鄤仗義執言,在奏疏中抨擊魏忠賢“竊弄”權柄,“內降”聖旨,拉大旗當虎皮,打著“聖旨”的幌子,排斥異己勢力。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鄭鄤也遭到“聖旨”的斥責:“黨護同鄉,窺探上意。”遭到嚴厲的處分。
此後,魏忠賢進一步網羅黨羽,把言聽計從的大臣如朱國祚、顧秉謙、魏廣微之流,引進內閣,控制中央政府的大權;並且指使親信,攻擊正直官員,陷人於法,政壇上一派恐怖肅殺之氣。
天啟四年(1624),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楊漣大義凜然地挺身而出,向皇帝進呈長篇奏疏,彈劾魏忠賢二十四大罪,掀起了聲勢洶湧的“倒魏”風潮。
古代有這樣一句民諺:“直如弦,死道邊;曲如鉤,封公侯。”反映了兩種官僚的不同處世哲學所帶來的不同後果:剛直不阿,敢於直言極諫的人,往往死得很慘;趨炎附勢,善於拍馬溜鬚的人,往往飛黃騰達。於是乎,那些精明的官僚,為了保住烏紗帽,不斷向上爬,學會了明哲保身,曲阿附世,不敢講真話,假話套話連綿不絕,官場風氣由此而腐敗不堪。然而士大夫的精英分子一向把氣節看得高於一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因此,“直如弦,死道邊”的官僚,前仆後繼,成為歷史的亮色。楊漣就是其中之一。
朱由檢受命於危難之際(4)
楊漣,字文孺,號大洪,湖廣應山人,萬曆三十五年(1607)進士,出任常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