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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呢?而
且我敢打賭你比我更合適。“
暇平靜地道: “我現在只是幫你管事而已,到最後姑丈的家業,還是要交給你的。”
餘暘心臟一陣狂跳。他不會是要說“那件事”了吧?
“為、為什麼?交給我和交給你,不都一樣?”這樣的試探是不是明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暇看他的眼神又出現某種複雜,最後眼神一黯,淡淡說了句: “總之,不一樣的。”
他認命的樣子看得餘暘心頭火起。
因為他餘暘才是真正的餘家人,做人家養子的就活該把辛辛苦苦經營的事業拱手讓出——他這是什麼意思?報答撫養之恩嗎?把自己當做一件工具來
使嗎?
“如果我真接了公司,你怎麼辦?二話不說就退出嗎?”他問得挑釁。
暇坦然道: “如果你還需要我的輔助,我自然會繼續待下去。但是到最後,還是要你一個人挑大樑的。”
餘暘更是生氣: “如果我不需要你了呢?如果我一上臺就要把你踢開呢?”
暇眼中閃過幾不可見的一絲掙扎,強笑說:“既然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我自然可以放心離開遠輝。”
“然後你就功成身退?”餘暘搖頭,“二哥,我知道單是靠著這麼多年來的薪水獎金,你後半輩子就不愁錢花。但是你的事業心呢?你把遠輝從一家小
小的貿易公司擴充套件到現在的規模,其中的艱辛甘苦不是我一個局外人可以領會的。你就甘心這樣一走了之?什麼都不帶走什麼都不管?“
“我已經證明過自己了,還有什麼不甘心?” 暇縱然力持鎮定,語氣卻已經有些不穩。那些商場上的拼殺是如此驚心動魄,今天的大好局面得來是如
此不易,他的大好年華、聰明才智甚至虞匱乏,這又是誰對誰施的恩惠?
或許他認為生恩大於養恩,但是這麼多年來,他所做的已經足夠足夠,兄妹幾個中,二哥受的善待最少,付出卻最多,就算真有恩情,也早就還完
了!
該死,最重要的問題不是恩情的多寡,而是他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該有你欠我我欠你的白痴想法,一家人就該和和樂樂,付出是應該接受也當然,分什麼彼此說什麼歸屬?
什麼叫該是他的?他從小就只是個拖累人的主,哥哥姐姐在賺錢的時候,他只會三不五時招惹點事來引起他們的注意,在還沒弄清楚貧窮的無奈時
,家裡就已經富了起來。從沒有作過一點貢獻,憑什麼公司就是他的,就因為和姑姑的血緣嗎?何其荒謬何其不公?更可笑的是二哥竟然把這個當做理所
當然,不管是姑姑姑丈的暗示,還是他的抗拒,都無法改變他原定的愚蠢計劃。他說,這是他欠的。
二哥和大家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他真什麼都不知道,就活該變成被他隨意擺佈的木偶嗎?他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做弟弟的想法?他不想要也要
不起那個可怕的頭銜。他的願望很單純,只想做個很普通的人,體驗普通人能體驗到的樂趣。事業上,找一份中等收入的工作,把握機會升遷,置一處
房產,爭取三十歲之前把貸款還清,然後再打算買車的問題——什麼都不假手他人,他知道自己可以的。生活上,有一個融融洽洽的家,兄弟姐妹和睦
相處互相愛護,時候到了再找個貼心的老婆生個可愛的小孩來打發下半輩子的無聊時間。
很簡單是不是?他就不明白,為什麼非要硬塞給他不想要的,而吝於給他想要的呢?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大家自行其事不是很好嗎?只是想體驗一下當小職員的辛勞不行嗎?他只是想感受一下被老鳥欺壓的痛苦不行嗎?沒有家世沒
有背景,他照樣能把事情做好。他從來就不想讓任何人跳出來打亂他的平凡人生計劃,也不想去打擾他們做大事成大業,每個人自行其事,各安其位,
幹啥再來他這攤插一腳?
總之,不管是總裁還是董事長他都不要,他死也不會插手公司的任何事情!
不知不覺已經跑到公寓所在的社群裡,除了警衛,上班時間並沒有什麼人在附近活動,所以他溼了一身的慘況也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終於跑得有些累了。他在花圃前站定,慢慢調勻急促的呼吸。
“你怎麼了?”熟悉的嗓音在身前響起,他抬頭,對上容與不容錯辨的焦慮,雨傘映襯下,兩人的臉都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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