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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思汗西征時遺留下來計程車兵繁衍的後代。他們至今儲存著1918年民國政府頒發的“烏梁海左翼左旗札薩克”銀印。圖瓦人多穿蒙古長袍、長靴;居住的木屋用松木壘砌,有尖尖的斜頂。他們以奶製品、牛羊肉和麵食為主要飲食,常喝奶茶和奶酒。在一年一度的“敖包節”中,圖瓦人舉行賽馬、射箭、摔跤等競技活動。他們信奉薩滿教和喇嘛教,每年都舉行祭山、祭天、祭湖、祭樹、祭火、祭敖包等宗教祭祀儀式。
對於自己的歷史,圖瓦人另有說法。從圖瓦村出來,後在哈巴河縣任過教育局副局長的索倫格是這樣說的:成吉思汗西征歐亞時,大軍如潮水一般從蒙古一瀉而下,讓歐洲驚呼:上帝的黑鞭出現了。返回時,他的長子�赤徵召了一批圖瓦人,讓他們前往馬爾罕湖邊駐守。路過現在的圖瓦村時,見該地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有一個很大的湖(喀納斯湖),流動著乳汁一般的湖水,就留下一部分圖瓦人駐守,並授予他們“科克盟科克”(意思是藍領帶)。從此,這一部分圖瓦人佩戴藍領帶,在這裡巡邏執勤。在成吉思汗的軍隊中,戴領帶者僅次於戴頭盔的上等士兵。一百多年以後,蒙古帝國如一輪夕陽隕落,大汗的子孫們從中原返回西域,各自為部,分割地盤,這一部分圖瓦人便被人遺忘了。明朝開始的時候,他們將藍領帶從脖子上取下,將士兵服裝收起,變成了老百姓。
據說村子裡現在還可以找到藍領帶。這藍領帶實際上就是一種祖傳武功的標誌。
圖瓦村有127個柵欄。
每家圖瓦人的房前都有柵欄,大門就在柵欄的中間;房後也有柵欄,大多用於圍住牛羊圈。在房後柵欄的外面還有柵欄,用於圍住菜地。一般人家有這麼三道柵欄就夠了,但有的人家卻有好幾道,橫橫豎豎分佈於房前屋後,似有許多東西需要圈住。圖瓦人對柵欄很重視,無論在哪裡安家,必修柵欄。圖瓦村背後的山坡上有一家人,離村子很遠,平時和村子裡的人很少來往。有人就想,他們家就沒有必要用柵欄了吧,然而等你爬上山坡一看,整整齊齊的四道柵欄分佈於房前屋後,絲毫沒有懈怠之意。
柵欄其實不難修。村子後面就是成片的松林,一棵棵松樹長得筆直挺拔,是做柵欄的好材料。圖瓦人從山上選好木料,拉到門前,一根一根打好連線口,往上一卡就行了。一般情況下,蓋一座房子得兩三個月,但柵欄用兩三天時間就可以完成。
柵欄修好了,就接著修大門。圖瓦人的大門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活動門,人出出進進,推動即可;另一種是橫杆門,柵欄的連線處彆著三到四根細木頭,要出門了,將這幾根木頭取下。這種橫杆門簡單之極,卻有很高的地位,不像那種活動門,一推就可進入,你走到這種門的柵欄外,要先向主人喊叫一聲,報上自己的姓名,說明來意,主人才會出來給你開門,誰也不能擅自動手。這種門是圖瓦人的某種古老傳統,包含著他們的尊嚴和嚴厲的生存規則。
房子後面的柵欄一般都很長,頗具流線美。人們要去山上打柴了,順著房子後面的柵欄出去,晚上再順著那條路回來。時間長了,每道柵欄旁便都有一條路,每家人都走自家柵欄下的那條路,絕不輕易走到別人家柵欄下。就連牛羊也認得自家的柵欄,早出晚歸,走到村口了,就自覺散開,順著自家的柵欄返回。在圖瓦村,人和家畜在許多事情上都堅持著共同的原則。
圖瓦人幾乎仍處於遊牧時期的生活狀態,他們的經濟來源主要靠畜牧和種植大麥,種植完全處於粗放經營狀態,他們幾乎沒有田間管理這個概念,從不澆水、施肥和鋤草。他們在河谷種上大麥,就上山放牧,秋後回來收割,畝產一般可達200公斤。
數百年來,圖瓦人一直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有人說“時間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需要消磨的東西”。圖瓦人的駐地距離布林津縣城170多公里,一年中有7個月被大雪封山,他們的交通主要靠馬匹和爬犁。
那些木屋,都是由直徑30厘米左右的原木搭成的,有大半截埋在土裡,房頂一般用木板釘成人字形雨棚,顯得原始古樸。房屋的周圍有木柵欄圍成的小院,許多人家養有馬鹿。
在圖瓦村,隨便進入一戶人家,主人都會熱情款待你。你剛坐下,就端上酸奶、奶酒、奶茶、奶疙瘩、酥油、油餅、油篩子等。吃的食品你可以隨便挑,但奶茶卻是必須要喝的。主人把茶給你倒好,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加入適量的酥油和奶皮子。酥油入茶很快就化開,飄起幾朵金黃色的油花,奶皮子在茶中也很快會被浸開,軟軟的漂在茶水錶面。喝一口,順勢將奶皮子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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