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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那樣四散野玩。一見她日益病重,難免長吁短嘆,她乖巧非常,從不惹人不快,從不恣意撒嬌耍賴,卻過早失了孩子的天真。也讓他們少了一分,父女之間地親呢,多了一些疏離。如今,只在一霎情緒激盪,皆盡補了回來!
迎舞說不出話來,只是落淚。玲子在一邊已經哭花了臉,隨行諸人皆是無語。過了半晌,還是明淵到底先緩了過來。他一抬眼便瞅見在迎舞身後倚著的男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招呼。只是微拱了手:“這位,可是這位公子將小女送回來的麼?”
醉微微頷回禮,面前這位中年人,自有威儀大家之風。只不過氣浮燥亂,倒不是說見了女兒心中激動所至,而是本身便沒到力之境界。身後的隨行也是如此,一個兩個也只能勉強算是會點皮毛,高手皆談不上。華陽將這些人擺在門戶,莫不是瘋的?()
第二卷 妖裹行天 第八十一章 醉舞雲天(4)
清水齋依舊如故,滿園碧樹,綠藤繞架。我&看書齋院中老槐,細花點點,微風拂搖之間,總會撒下一階的花瓣,零亂成那靜漠溫柔的嬌豔。
迎舞坐在妝鏡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年於她,經歷過往十幾年從未經歷過的。這一年過得驚心動魄,過得神魂亂蕩,過得苦,過得懼,過得險!但是,她卻不悔。
她經歷的越多,越覺得生命的充盈。無論苦或者樂,都是她想品嚐的滋味,所以,她不悔!
“老爺如小姐所料,得知小姐出逃,立即便派親隨前往西南海域,去找舅老爺!”鈴子一邊幫著迎舞梳頭,一邊輕輕說著。
她自小與迎舞一道長大,旁人不知舞之心,她卻最是明瞭。所以,她會幫著迎舞逃離,不管迎舞是否重病纏身。
“問我舅舅,自然是沒有。但我爹與舅舅一向有介蒂,我爹定是不信。他認定,我若沒有舅父相助,斷不能如此順利出逃。我可去之地,唯有投奔舅父。他認為舅父匿藏我,拒不相還,為了與岳家交待,所以必會親自去討。這一番,他必要離開城中!與我舅舅糾纏的時間越長,他越是不能打理城務。到時,不棄也得棄了!”迎舞微嘆一口氣,“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確是認為舅父藏了我。但北方開始大舉來犯,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理會我的事了!況且嶽輕弦亦出了事,婚事只得無限延長!”
“不錯,這一來一去。就折騰了三四個月。親隨回報,說舅老爺不承認帶走了小姐,反倒打人,罵老爺虐待女兒,害得小姐跑了。老爺大怒,當時便要直接前往去找小姐。”鈴子介面,“結果那時岳家那位也出事了,聽說讓人打成重傷,險些小命便去了華陽全境如臨大敵,哪有工夫再管什麼婚事。這事出了不久。魔宗便開始逐漸南下,於中部磨擦屢屢更甚。老爺又是思念小姐,又脫不得身,日日愁眉不展,苦不堪言!”
鈴子略頓了一下,接著道:“小姐,如今外頭見也見過了。現下世道。qbxiaoshuo。實在不好,小姐莫再走了!”
迎舞默了一下,伸手握了她的手說:“鈴子,我這次可以回來見父親一面。見你一面,已經很開心。雖然我更希望你們已經離開,但是依舊會覺得非常非常開心!”迎舞笑著,“鈴子。你是最瞭解我地。你以為,憑我的本事,能在外頭活到今天嗎?”
鈴子的淚一下湧了出來,她實在明白迎舞的意思。走或者不走,當初是小姐說了算。但現在。斷然不是了!
“鈴子當初可以助我離開家,後悔嗎?”迎舞看著她。
她垂眼看著迎舞,淚蒙了眼底,笑卻展開,如今的小姐,眼光清亮更勝從前!她搖頭:“不悔,再來一次,鈴子還這麼做!”
“是了。不以我身體差不宜遠行不由,不以我身為女兒身。毫無力量可自保為由。亦不以為了我好,便不肯放我獨行為由!鈴子,於這世上,你是第一個最瞭解我的人。我要的,並非生命的長久,而是生命的點滴過程。”迎舞握緊鈴子的手。“所以我走地時候。只計劃如何成功脫逃而不引追兵,其它全然不用計算。那已經出計算的範籌。所遇的人與事,皆成經歷的一部份。我今日可以站在這裡,自然要受他人恩惠,或者”她沒再說,鈴子已經懂了。
鈴子纖眉一揚,半彎了腰輕語:“那位是”
迎舞知道她指的是醉,微笑不語。鈴子見她不說,也不再追問,喃喃著:“總歸是異類就對了。當初小姐心心念著去羽光,八成是那裡認得的吧?”她聲音極低,迎舞輕輕抿了唇不語。鈴子哼了兩聲又說:“小姐一向算的準,但有一回,卻是沒中呢!”
“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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