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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對生命產生的新的認識。活著真的很好~!
她沒有擁有良好的身體條件,這點讓她比別人更少機會走得更遠。但是現在,她可以來到距離華陽不下萬里之遙的魔宗。實在讓她萬分激動!當她想到馬上可以與洛奇相見,那激動之中又帶了無限的雀躍和竊喜,竊喜之餘,又實在很緊張。那日匆匆一顧,根本沒機會說話。不知道此時,他可否如她一樣,又急慌,又害怕!
高大的堂室建在高階之上,重簷灰瓦,兩側有飛樓如翅。室內立八根大柱,頂高足有數丈,正中設大座,上面鋪著雪白的貂皮,兩邊各設一溜高椅,皆是雪色軟墊。地上鋪著絞花的厚毯,踩在上面軟綿綿。裡面坐了三個人,為正中的是太康城的城主,魔宗的寂隱月。這個人正是洛奇口中的債主。他身後站了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身碧衣,面色微慘。身形偏瘦,削臉廣額。一雙大眼,鷹鉤鼻,嘴唇卻是緊抿。**微微的兇意。頭已經微微灰白,但面容極是年輕。邊上還有兩個,右邊座上是一個少年,至多十七八歲,眉目如畫,**妖冶的色彩。在他下還有一個男子,看起來二十上下,與寂隱月相若。一身藍色錦衣格外華麗,五官也是清秀,只是神情比他們更多了一次冷意。
“於斷崖口和霏平嶺,你們兩次凌空,甩下監管車馬。當這裡是羽光嗎?”站在月身後的魏青山慢慢踱下來,看著面前的女子。
“斷崖口那裡有道峽谷,繞行就又要過三個鎮,實在是麻煩。”刺靡抖抖衣袖上的流蘇,微拂了一下長:“到這裡,連杯茶也不招呼。月君,當初您大駕光臨的時候,我們可是巴巴的船馬相迎,好生伺候了呢!”
“尊駕大駕光臨,我們也禮尚往來。只不過,尊駕不屑我們相迎。既然如此,茶也可以免了。”月微微歪了身體,半支著肘看著她:“如果你是特地來送人,現在你可以走了。”他輕揚了下巴:“把人一起帶走,她與魔宗無關。”
刺靡微微眯眼,這個人言語讓人實在討厭。偏又長了一副讓人恨不起來的臉,還是那般毫無芥蒂的淡淡表情。不對,該說根本沒表情。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喜怒,連不耐煩也沒有。口氣裡也沒有,但這番話,分明就是不耐煩。
“她與魔宗無關?當初可是月君託羽光照顧此人,月君忘記了?”刺靡說著,伸手一扯,迎舞就一路趔趄著往前撲了幾步,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這下她頓時居於眾人的面前,窘得她滿臉通紅,手都沒地方擺。她沒敢抬眼,卻瞄著眼往側廊門那看,巴望著從那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月君託羽光的事,羽光一直記在心上。但月君不僅忘記所承諾的事,甚至還翻臉如翻書,轉頭就把羽光的人,殺得七零八落!”
她這麼一說,月這才想起之前的因由。說實在的,這個女人的來歷雖然他不算清楚,但並不是無跡可查。他與洛奇是在華陽府之境再度碰到的,當時她身邊已經跟了這個女人。病病歪歪的,根本不可能跟著她跑遠路。只能說她們是在那一代認識的!況且這個女人認識嶽輕弦,好像跟他關係還挺密切的。如果羽光中途又出手,把人從嶽輕弦手裡弄回來。必然會好奇她的身份,這麼個人非要往他手裡塞,是指望這個女人來引嶽輕弦自投羅網嗎?
“嶽輕弦的事,現在不歸我管。你可以上太康山去見宗主,我不會阻攔。”他看著她的神情:“我什麼時候動你羽光的人了?不要說我走路踩了花花草草,也是動你的門下了?”
他依舊是一臉淡然,聲音平靜如故,根本不像是諷刺或者挖苦。但用詞明明就是,擺明了不認賬,不僅不認賬,還在挖苦她花熙一族。從她遞上信物,已經報上自己的名號開,他知道她是哪個族部的,所以現在故意拿花花草草來說。偏是說了,還是一臉淡寡的神情,讓刺靡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微微曲結。
“巴梁山的黑犀一族,好像沒有得罪尊駕。又和魔宗離了十萬八千里,四周又無大城大鎮,不知道月君哪裡不痛快,非要跑到那裡去殺人!”刺靡眼眸微微泛紅,頸上淡浮花印,**一股幽然的輕香。
“他們臉上又沒寫羽光兩個字,我哪裡認得他們是誰家的狗?”月微微眯了眼眸,經她的提醒,他總算知道說的是什麼事了,但是這個提醒讓他不爽。因為每每想到,總會連帶著想到某人差點成了豬食:“不對,我該說,我哪裡認得,他們是誰家的豬?”他是在糾正自己言語上的疏漏,但是在刺靡聽來,根本就是極盡挖苦之能事。其實他今天的確有些失控,平時他並不樂於在口角上與人爭短長。
他從頭到尾講話都是一個腔調,不起不落,不怒不威。淡的像是清水,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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