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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表達的更清楚才對,他不僅不歡迎任何人的血河在這裡寄住,也不歡迎任何人的血河過來接她!()
第六十二章 醉君
月坐在府內中庭二層小樓的廳閣裡,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不時有零星的碎雪飄下來。沿廊懸的軟紗已經凍得有些脆,邊上垂的流蘇像是一個個的冰梭。**的被風帶得歪飛,然後撞在紅雕柱上。這裡四面通風,沒有窗掩,冷風吹在他的臉上,卻讓他感覺不到任何的寒意,一如他身入在溫暖的房間,也感覺不到暖意一樣。
漠已經著人飛信而來,洛奇安全抵達了源平。她當然會安全抵達,這裡是魔宗之境,沒有人敢動有魔宗標記的車馬。更何況,之前所來的十三騎,全部是羅堂的弟子。她走了,順便把他的感覺也帶走了。確切的說,她沒完全帶走,她把煩燥留給他了!從她歡欣鼓舞,踏車揚長而去的時候,他就開始煩燥了。開始他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煩燥,但很快他明瞭。他看什麼都不順眼,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但是整府都充斥了一股壓抑的氣氛。月口之主便由這七人之中輪坐。每隔三年,會設堂令法會,所有弟子都可以參與競爭。以命相搏,強者上之。四堂為冥堂最高,下三堂之中,若有弟子想升入高等堂口,同樣需要搏力。
“你今日上山,宗主可有吩咐?”他輕聲開口,微微張開五指,指尖凝了一些滯氣,引得有點藍。從得到訊息開始,他就根本沒問來了幾人。不管來了幾人,目的何在,都與他沒有關係。
“宗主要月,成為我血族的一員。你何必如此焦急,是怕我反悔嗎?”
若水的面色微微的青,手指不由自主的糾結成拳。喉間囈唔了半晌,頹然垂下頭來:“我,我只是希望……。”
“算了,你心裡希望什麼,不需要跟我講。龍牙蠱為什麼會少兩個,你最是清楚。”他輕聲開口:“同樣的事,不要再生一次。”說著,他衣袂微起,已經轉身而去。若水面如死灰,看著他的背影。血族,是妖鬼之中最為古老而尊貴的一族。就算接受玄冰的力量,依舊難壓他的華美。於情於理,他比其他的君上更明瞭,或者說,更懂得。只不過,他根本不屑一顧!()
第六十三章 怒意
當月看到官員領進的兩個人,頓時明白報信之人所說的話了。放在雷雲的東西,原來是她!他早把這個人給忘記的一乾二淨。就算之前在鬼殺處看了一眼,也沒把這段幫助他回憶起來。這個人不是跟嶽輕弦走了嗎?怎麼現在又跟著羽光的人在一起?
迎舞瞪著一雙眸子,眼神撲閃不定又帶了新奇的探究。自從刺靡把她救出來之後,她們在距魔宗南境不遠的峽谷裡養了一段日子。因為她的身體實在太弱,心悸病又作過一次。如果沒有那顆花種,也許她早在很久之前就病而死了。雖然在峽谷裡,但是一直呆在那個巨大的花萼裡,風雨不侵,溫暖而又柔軟。而且每日所飲食,皆是花朵之露,花蕊之蜜。刺靡揮法之處,薔薇遍地,花枝搖曳,美不勝收。唯一的不便之處,就是迎舞沒有衣服可以換,幾天下來,像個臭蛋一樣。直到她身體好些,刺靡這才起行前往邊境。入了官館,這才可以真正的洗換一下。
魔宗與她想像的不同,除了氣候差異之外,繁華昌榮之景,根本不輸華陽。只是人人皆有印跡,除了魔宗弟子之外,每個人的頸部或者額頭,都有一個印。有的深濃似剛剛刻印,有的極淺似是已經融入肌理。這些日子於她,雖然險象環生,波瀾不斷。但對她而言,卻是新鮮又刺激。她是關在城中的大小姐,雖然身處亂世,但事實上她的生活極其乏味。她之所以選擇逃家,一是不想成婚,二是,她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每個人一出生就註定死亡的最終結局,只不過,未知的死亡尚且遙遠,生命在彌足珍貴之間,更煥出斑斕的色彩和無窮的希望。但她不一樣,她早知道自己死亡的日期,與死神比肩的每一天,都蒼白了許多。當她越來越大,存活的日期已經屈指可數的時候。她無法再忍受這種籠中的日子,她想趁著還活著,多看一眼這個世界,多接觸一些她從未接觸過的人或者事。生命也算曾經閃耀過,她也算沒有白活。
所以,當她認識洛奇,然後離開家。開始像他一樣流浪,漫無目的,卻充滿新鮮和快意。從未有過的快意,讓她的心總是滿當當。甚至讓她也有了夢想和希望!羽光的日子,讓她學會思念,開始希望生命延長,以等到洛奇與她相見的一日。那時雖然平靜,她卻過得焦灼,這種陌生的焦灼感,讓她覺得自己才活生生。再往後的顛沛,和與死神無限接近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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