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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若是請了,真有病倒是還好,沒病……呵。當即便也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對著大房連嫡帶庶的四位堂嫂福了福身,略帶俏皮地道:“嫂嫂們,我這也是憂心姑母,日後定然讓嫂嫂們先。”
何氏語帶無奈:“才跟你說得又忘了?”
衛娘“哎呀”一聲,頗有些懊惱地道:“瞧我這記性,是大伯母。”
此時已經有四個月身孕,初初顯懷的世子婦崔氏溫和地笑道:“好啦,阿家知曉衛娘你的一片孝心,也只有高興的,就是咱們幾個做嫂嫂的,也只有更加精心地侍奉阿家,哪裡有生你氣的道理呢?告什麼罪,莫不是要羞煞我們?”
崔氏都說話了,其餘幾位孫媳婦們也都紛紛應和,倒是直接將這一頁揭了過去。只是聽在王媽媽的耳裡未免就有多番計較了,亦是有些氣不順,心裡為衛氏感到愁苦,這一家子的兒媳婦侄媳婦都是些什麼人吶,每一個真心向著夫人的。究竟還是得親生的才靠譜!只不過她一個奴婢,此刻除了唯唯應諾又能做些什麼呢?
好在諸人都是有顏色的,此時到底是在松鶴堂,是在何老夫人的跟前兒,適當的打趣幾句沒關係,但是太過了就不好了,且也顯得太過於淺薄,實在是不值當,便也都識趣地住了口。
這時候,何老夫人身邊的溫媽媽親自進來回話,說賞賜都包好了,何老夫人又安撫了王媽媽兩句,還讓溫媽媽親自送出門去,也算是給面子了,王媽媽心生感激,她是個木訥的人,為人也厚道,回去之後便與衛氏說道了起來。“夫人福氣還是好的,看老夫人多疼您,這些雪蛤都是上好的,還有一盒血燕呢。溫媽媽也是極客氣的。”
只是犯了左性的人是聽不進去這些的,她道:“既疼我,怎的不使溫媽媽來瞧我,只讓她送你至院門外?可不是也疑了我嗎?而你也說了,之前那何氏與衛娘一唱一和,她也沒有制止不是。”說到這兒又氣得不行,從床榻上支起身子來,一掌就捶在了絲綿被上,狠聲道,“衛娘,好個衛娘!”
“夫人……”王媽媽有些不知所措,早知道就不將這些說與夫人聽的。
卻見衛氏蒼白的臉上忽然顯出痛苦之色,斷續地喘息著:“暈……屋子轉……”然後整個人都像是不穩當了似的,要忘邊上跌倒,王媽媽連忙去扶。只是王媽媽一向來得衛氏優待,雖是奴婢,卻也養尊處優的,年紀還大了,而衛氏這一二年來也是有些發福的跡象……是以此時王媽媽只是險險地將人給扶住,不很穩當,也吃力。
嘶聲喊了屋外侍候的幾名使女進來,幫忙安置好衛氏,見衛氏胸口起伏著喘氣,王媽媽著急了,也不先稟,直接對其中一貼身使女吩咐:“快快去薛女君處拿了對牌,至外院傳了吳醫士來,不可耽擱。”
使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榻之上,匆匆的屈膝,又唱喏而去。其餘使女們都各自照著事情做,或是出去端盆子打涼水,浸溼了帕子敷在衛氏的額頭上,還有的去屋裡尋早上才用過的安腦清神丸,唯恐衛氏聽到“薛女君”三個字要發怒,要知道自三月裡世子婦診出喜脈,而二弟婦何氏與兒婦小薛氏共同掌家開始,衛氏的氣就不怎麼順。使女們都是時代的賤籍,打殺了也就打殺了,不會有任何與主人家不利的傳言,但是使女也是人,也不願意白白遭受池魚之殃的不是?
唯有王媽媽,因著是奶大了衛氏的人,多年的情分在,倒是沒有這些顧慮,還能勸諫一二,此時見衛氏雖不言語,面上的神情也是極其不好看的,就不由得嘆息:“夫人,咱們不去與他們爭這些,將女郎們養好了方是正經,還有小大娘跟小大郎,他們沒有見過親祖母,夫人待他們好也是一樣的。”她一個做奴婢的不懂那麼許多,但是唯有一點好,便是看得開,祖宗法度在那兒擺著,夫人無論如何也能富貴安樂一生的,何必這樣不開心呢,多思折壽啊。人還是要放寬了心才是正理。
衛氏此時還在為自己的命苦而傷悲,為衛孃的落井下石而氣惱、疑惑,哪裡又能聽得進去王媽媽的一番苦苦勸導?
不多時,門上來通稟說吳醫士來了,王媽媽做主將人領了進來,又有使女扶衛氏起身,床榻前設了粗布塞棉花方墊,吳醫士恭敬地併攏雙腿跪在其上,先是觀察了衛氏面色,觀其舌苔,又細細問詢了病症,再左右手分別切脈,然後站起了身,又躬身一禮,問王媽媽:“有些許狀況欲詳問。”王媽媽點了點頭,留使女在屋裡侍候,自己則是領了吳醫士走了幾步,在外間說話。
這倒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而是吳醫士的謹慎,一般情況下,婦人的病症最是難瞧,且生活在世家大族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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