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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崔還在的話……
見鄭衍目光定在自己的臉上不懂分毫,衛氏有些受不了這樣子沉悶的氣氛,索性抬起了頭,卻見鄭衍雖然是直視著自己,然而一雙已經帶上了歲月風霜的眸子的焦點卻不知飄到了哪裡,似乎還可見一絲溫柔之色,不由得怔愣了一瞬間,不過她想不到更多的什麼,只以為鄭衍或許沒那麼生氣,便試探著開口叫了一聲:“夫君……”
鄭衍的神思被拉了回來,看到衛氏,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也不去給她講什麼道理,一個人長到了中年,脾性是很難再改的了,他也沒那個功夫去幫她改,只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阿澤是我唯一的親弟弟,骨血相連,也是我看著長大來的,與大郎幾個也無甚差別。弟婦自是與阿澤夫妻一體……你不要再做那些蠢事了,望好自為之。”說罷深深地看了一眼僵硬著臉,有些著急似乎想說些什麼的衛氏,自拂袖而去。
衛氏的乳母王媽媽從屋外進來,嘆息著扶住了衛氏,勸道:“夫人,您就別跟郡公對著幹了。”
衛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呆坐在榻上,訥訥言道:“我從前不也沒跟他對著幹嗎?不也事事順著他嗎?結果呢?我乃晉南鄭氏嫡支這一代確確實實的冢婦,卻連個管家權都撈不到!那崔氏年紀輕輕的懂什麼?憑她也敢騎到我的頭上去!只可憐了我的三個女兒啊!跟著我一塊兒叫人瞧不起。”
王媽媽抹起了眼淚:“夫人,您別這樣,娘子們都是孝順的,郎君們也都是好的。”
這廂衛氏吃了憋,三房那裡卻又不是這麼回事兒了,鄭清強壓了怒意,才到府中就欲要發火,陽石公主卻是正眼都不朝他看一眼,徑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並且道:“我累了,駙馬退下吧。”將鄭清給氣了個倒仰,卻也只能憋屈萬分地回了自己的住處。
第40章 老蚌懷珠
不知道是讓鄭衍那不留情面的斥責給刺激到了,還是當眾讓鄭媞一個小輩“擊敗”了而顏面無存,亦或是旁的什麼緣故,第二日並未去松鶴堂晨省,而是著心腹王媽媽親自前往告假了。
人食五穀,有個頭疼腦熱是正常事兒,何老夫人並非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從來不會在這等形式上頭多做苛責,雖說為人略有些威嚴,但是對晚輩們卻是極心疼的。但是衛氏昨日裡才在這兒白得了個無趣,而鄭衍又是個極其端方的君子,雖說不理後宅之事,但是對於喜愛嚼舌根子的婦人也是十分不喜的,不用腦子也能想到昨夜裡回去定然也是受了鄭衍的一番教訓的,而這麼巧就在今日告假?莫不是心存怨懟吧?
不過即使心裡這樣認為,自小的教養使然,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會多麼表露出來的。倒是大房裡除卻十二孃外的其他三位娘子今日神色都不是太好,似乎有些無措。顯然也是有些不信任衛氏來著。
何老夫人倒是沒什麼不高興的,反是和顏悅色地問了幾句話,又著人包了一些上好的燕窩雪蛤之類的滋補品賞下去。
而何氏與薛氏作為弟婦,不管心中如何作想,等到何老夫人問完了花,面上還是得表示關切地問詢一二的,王媽媽老實地一一回話:“這天兒日暖夜寒的,夫人回去的時候坐的腰輿,也沒有披件衣裳什麼的,許是吹了些風,是以有些眩暈,說是總覺得天地屋子都在轉,如今服了一粒上回吳醫士開的安神清腦的丸子,卻是要好一些了。”
薛氏道:“如此,便晚一些再去探望長嫂了。”何氏也稱是,說太早去了恐會驚擾了長嫂歇息等等,又稍微客套了一番。倒是何氏的兒媳婦衛娘面帶憂色地道:“既是病了,為何不索性請了醫士來瞧呢?一則幾位醫士也都是世代吃家中食糧的,使僕人去傳一下也是極方便的。再則……諱疾忌醫總是不好,大伯母一時想不到,爾等做奴婢的卻是要好生勸導一二才是正理。”
此言一出,室內有片刻的凝滯,衛娘進門將將一年,還勉強算是個新媳婦,又是鄭氏諸位孫媳婦中最小的一個,一向來都不是個愛強出頭的,卻不知這是受了什麼刺激。話裡頭雖說是做了掩飾,但是隱隱含著的意思在場諸位誰又能聽不出來?
何氏不禁面色一沉,隨即恢復自然,嗔了兒媳婦一眼,道:“你這孩子,這樣的實心眼兒作甚?你大伯母幾歲的人了?總是比你們這些小孩子更懂一些的,不過你的孝心還是可嘉的……只一句,要表孝心也不能拉下了你堂嫂們呀,雖說你大伯母也算是你孃家的堂姑姑,只你現如今是鄭家婦了,越過了堂嫂們卻是要讓人笑話的。還不快向你嫂嫂們告罪?”
衛娘不是個笨人,反正她要的效果已然達到了,這會兒她那好大伯母若是不請醫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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