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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新疆。正是張騫通西域使中國中央政府的行政權力第一次觸及到新疆。
不僅如此,張騫曾向漢武帝報告,他在西域大夏看到邛山出產的竹杖和蜀地(今四川成都)出產的細布,當地人說這些東西是從天竺(今日印度)販來的。他認為,既然天竺可以買到蜀地的東西,一定離蜀地不遠。
漢武帝即派張騫帶著禮物從蜀地出發,去結交天竺。漢武帝由此開發了西南地區。
每當我們自豪於祖國遼闊的領土,都不應忘記張騫當年篳路藍縷之功。所有為中華民族做出巨大貢獻的人,都會永遠留在民族的記憶之中。
雄姿英發如張騫,終其一生都在夢裡“金戈鐵馬”:兩次離鄉背井,二十年遊說四方;甚至因統兵敗陣,領了“死罪”,發配回家;最後在聯合與烏孫國對匈作戰失敗中鬱鬱而終。但是,羅馬人民因他而領略了絲綢的華美,大漢子民從此品嚐了石榴的甘甜。“壯志未酬身先死”,生命卻並未因此而虛度。
張騫從一位普通郎官到名垂青史的英雄,可見漢武帝的識人慧眼。而在各類人才之中,丞相人選尤為重要;那麼,漢武帝如何選拔丞相?他的執政“左右手”,又是怎樣的精神面貌呢?
童言無忌:巧語勝直言 汲黯敗陣(1)
能否想象這樣一對君臣:臣子不滿皇帝提拔後進,大大咧咧地就說:陛下用群臣就跟鄉下人垛柴禾一樣,越是後來的越要放到上面!皇帝呢,也懶得生氣:人哪,就是要多讀書,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越來越不像話!看著他們鬥嘴,誰都會忍俊不禁。君臣之間,誠惶誠恐哪裡去了?戰戰兢兢哪去了?是哪位明君有如此容人雅量?又是哪位直臣敢這樣放膽直言?
犯上不犯法
這個朝堂之上溫情一幕的兩位主角就是漢武帝和汲黯。一君一臣,一個剛愎自用,一個性倨少禮,是真心其樂融融,還是假意粉飾太平?
第一,汲黯抗旨。
封建時代皇帝的旨意必須無條件地執行,否則,就叫做抗旨;抗旨在封建專制制度下是殺頭之罪;但是,汲黯上演了好幾出抗旨之戲。
第一次,建元三年(前138),閩越王(建都東冶,今福州市)進攻東海王(建都東甌,今溫州)。原來,當年吳劉濞發動吳楚七國之亂時,東海王也是同謀,後來,吳王劉濞兵敗,東海王乘機將其誘殺,將功贖過,得到了劉邦的寬恕;因此,劉濞的兒子鼓動閩越王進攻東海王,以報當年殺父之仇。
漢武帝得知東越相攻,派汲黯去視察。汲黯走到吳地(今江蘇蘇州,當時的會稽郡郡治)就打道回京了。他向漢武帝彙報:越人之間的打打殺殺,是他們的習俗,根本不值得大漢天子的使者前去。我們要連這種事也管,就太掉價了。
對皇上佈置的任務挑三揀四,汲黯膽子真不小。
漢武帝是什麼反應呢?史書沒有記載,不過,汲黯還有第二次抗旨;看來,至少漢武帝沒有給予汲黯刻骨銘心的懲罰。
第二次,河內郡(郡治在今河南武涉縣)發生大火災,燒了幾千戶人家,漢武帝仍派汲黯去視察。汲黯回朝向漢武帝報告:由於房屋密集,燒了不少人家,不過不值得皇上憂慮。我路經河南郡(郡治今河南洛陽),眼見當地百姓受水旱之災,災民多達萬餘戶,甚至發生父親吃兒子的慘劇。我未經您准許,以欽差大臣的名義,開啟河南郡的國家糧倉,賑濟當地災民。現在我交回符節,情願接受假傳聖旨的罪名。
假傳聖旨,其罪當斬啊!口氣還這麼衝!皇帝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一個謁者還要指手畫腳。這回汲黯罪該嚴懲了吧?
事實是,漢武帝沒有一句責怪,免了汲黯假傳聖旨之罪,還調任他為滎陽縣縣令。
汲黯在武帝身邊是個謁者,調他任縣令是升遷,但是,汲黯“恥為令”,藉口有病把官辭了。漢武帝又將他調回身邊,任命他為太中大夫。
奇怪!武帝一向血氣方剛,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忍讓?一句“不足以辱天子之使”就抬舉了大漢天子,讓武帝順了氣?擅自開倉放糧是為天子分憂解難,所以武帝就大事化小?
或許武帝的意思是,這個汲黯,脾氣是臭了一點,刺兒也比別人多,不過,好歹也是在為大漢辦實事,結果是好的。何況,都是小事,與大政無關。
但是,汲黯也反對過大政方針,而且還是武帝最為得意的政績。
第二,汲黯批評漢武帝對匈奴作戰。
漢武帝在位54年,對匈奴作戰達44年。對匈奴作戰是漢武帝畢生致力之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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