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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嘲弄和鄙視。
她的身體因疼痛和冷水的刺激一直在哆嗦著,卻偏偏在那柔弱無力中宛轉著某種令人心驚的堅韌,讓她即便給人半死不活地揉壓在汙地裡,也有種奇特的像要將人踩到腳底的傲氣。
“你……招不招?”
刑躍文繼續問,雖然也站起身拿手指著她的鼻子,可再高的聲音似有點中氣不足了。
但可淺媚出乎意料地笑了。
雖然極蒼白,極無力,但所有人都能看出,那是一個清淺而美麗的笑,額處掛下的兩道灰色汙水像淡淡的傷疤,讓她的笑容邪肆而輕狂。
她道:“我招。”
刑躍文怔了怔,兩名旁觀的大理寺少卿也站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對視幾眼。
刑躍文問:“你招什麼?”
可淺媚挑眉:“你要我招什麼?”
刑躍文略一猶豫,道:“自是盜圖通敵和謀害龍嗣之事。”
可淺媚點頭道:“沒錯,那是我做的。”
刑躍文等人俱是鬆了口氣,忙示意執了紙筆早在一旁候著的主薄記下,又問道:“這些事,都是北赫李太后早就安排好了令你做的嗎?”
可淺媚甩一甩亂髮,張揚大笑:“自然不是。北赫瑞都相距何止千里,我又困在深宮,通訊不便,李太后就是有通天本領,也預料不到我入宮便遇到娘娘懷孕呀!也沒料到我有那麼好的機會,居然可以接觸到皇上的那些機密呀!”
“那……是何人指使?”
“盜圖麼,自然是宇文貴妃讓我做的。”
刑躍文驚氣,怒道:“你敢信口開河?誰不曉得定北王與北赫作戰幾十年,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他怎會把自己的兵防圖出賣給敵人?”
“這事說來可就話長了。”
可淺媚半欹著身體跪坐在汙水裡,閒閒地笑道,“剛才那位將軍不是說我曾經乘夜混入過宇文府盜圖嗎?不過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刑躍文只得問道:“難道還有隱情?”
可淺媚道:“沒錯。其實我當年年紀尚小,身手也一般般,根本沒能逃走,後來給定北王爺給抓去了,關了好幾個月,直到我答應明著幫北赫,暗地裡幫定北王爺做事,這才放了我。所以一入宮,宇文貴妃就成了我直接指派我做事的人。”
她笑道:“你沒看到我有事沒事都纏著皇上呆在明漪宮嗎?你原是外朝的大臣,自是不清楚,但到皇上身邊服侍的人那裡打聽打聽便知道了,皇上對我好得很,我若纏著皇上回瑤華宮,皇上必定會回了瑤華宮;可我是宇文家的人,所以我無論如何要為宇文貴妃爭寵固寵呀!”
刑躍文額上有汗水滴下,忙擦了一把,喝道:“一派胡言!朝中上下,無人不知定北王固守北疆半世,絕不可能勾連北赫!”
之前指證可淺媚的陳參將也忙道:“這奸妃果然奸滑,若你後來被抓了,開始為王爺做事,我貼身跟隨王爺這麼久,為何就沒聽說過?”
可淺媚冷笑:“我本以為刑大人是刑部的,要比兵部的多懂些權謀之道,不想卻如此愚蠢!你也不想想,北赫和大周議和不打仗了,還要他手掌十八萬大軍鎮守北疆做什麼?大人,那是十八萬大軍,大週三成以上的兵力,稍動一動,連瑞都也會跟著地動山搖!”
“皇上一直想無為而治,與民休息,只怕想裁軍已經很久了吧?皇上再這麼和北赫你來我往好起來,邊疆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都沒有戰事,他統領那麼多兵馬吃著朝廷每月撥下的糧餉,能吃得自在嗎?可要他交出十八萬大軍,他捨得嗎?所以叫我盜一份兵防圖給北赫武士,又故意洩露了送圖出城的訊息,好讓皇上知曉北赫還有覬覦之心,也便沒有理由裁撤他的兵力了。”
她又轉頭向陳參將道:“你當真定北王的心腹之人嗎?定北王秘密要求臥底之人,自是萬分機密,每次見我只有兩個人,其中卻沒有你!”
陳參將怔了怔,才道:“王爺帶兵打仗,向來會帶上我。不過微服出行倒是不會。”
可淺媚即刻接了他話頭道:“這可不就對上了?王爺有他的秘密,有時微服出行,並且連心腹將領也不告知行蹤。”
被她這麼一說,陳參將反過來一想,倒似自己是在證明宇文啟居心叵測一樣,忙道:“不對,王爺甚少微服出行。”
“廢話!”
可淺媚介面道,“若時常微服出行,豈不露了馬腳了?”
陳參將張口結舌,雖是一臉焦急,再說不出話來。
刑躍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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