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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也附議道:“下官亦是這等想法。朝中無人不知,賢妃娘娘知書達禮,賢德之名揚於天下,又怎會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總是妖妃禍國,陷害忠良!”
可淺媚立時明白二人的不平之心從何而來。
敢情他們在為屈打成招的杜賢妃喊冤叫屈了!
想其父杜得盛雖是文官,到底兩朝老臣,為相十餘年,向來以賢相聞名,又肯提攜後進,說門生遍天下並不為過。
這兩位卻不曉得和杜家沾了怎樣的親故了。
只有她來自遙遠的北赫,除了皇帝的寵愛,再也無可憑恃。
可看著唐天霄派來審她的都是什麼人,她原本有些安定的心又開始忐忑。
刑躍文已經接過兩位大理寺少卿的話頭,說道:“二位大人言之有理!下官也希望能與二位大人攜手,誅除邪佞,共清君側!”
可淺媚眼見三人神情間一團和氣,冷笑道:“三位大人倒是同仇敵愾,忠心耿耿!卻不知,我一個不問政事的後宮妃嬪,怎麼就成了諸君口中的邪佞?”
刑躍文抬眉哼了一聲,向下喝道:“帶人犯和證人!”
人犯竟不是從方才可淺媚經過的那道門帶入。
但聞沉重的推門聲後,東側牆壁一處竟緩緩開啟了一道門,魚貫推入數人。
原來那裡竟也有一道秘門,顏色與青磚相類,又刻意掩於燈影之下,在半昏半沉的光線時,便極難留意到了。
可淺媚一眼瞥到當先那人,已失聲喚道:“突爾察?”
那人發頭蓬亂如刺蝟,一身囚服滿沾鮮血,拖著沉重的鐐銬向前行時,步履極是蹣跚。
正是當日送嫁的北赫武士之一,名喚突爾察。
可淺媚入宮之時只帶了小娜和暖暖二人,連嫁妝都盡數留在宮外驛館之中。
隨行而來的大批隨從,周帝厚賜遣歸北赫,因此只留下了十名武士看守可淺媚的嫁妝和行李,並聽候其傳召,以備不時之須。
這十人之中的領頭人物,正是突爾青、突爾察兄弟。
“公……公主!”
突爾察一見可淺媚也給鐐銬鎖著,頓時跳起身來呼吼,就要掙脫押他的衙役奔過來。
一旁立時有光著膀子的孔武壯漢趕上前來,啪啪地連煽幾個耳光,緊緊揪住他頭髮,一棍擊在他的腿彎,將他迫得跪下身去。
突爾察的頭被兩個孔武壯漢壓得快要埋到地上,猶自含糊的念著幾個音節。
是北赫土語。
旁人不懂,可淺媚卻聽得清晰:“嫁禍,嫁禍……是求救信,不是兵防圖,不是兵防圖……”
這時,刑躍文已在說道:“前日這個突爾察忽然穿著漢人衣服悄悄離開驛館,快馬奔往北方。路過沈氏苑囿附近時,恰被見過他一面的沈公子看到,——也虧得沈公子機警,立時覺出其居心叵測,果斷令人攔截下來。這一搜身可不得了,我們大周藏於皇宮內院的兵防分佈圖,竟然給他藏於靴筒之中!若此圖落入野心勃勃的北赫人手中,到時知己知彼,長驅直入,我們大周社稷,豈不是危在旦夕?”
可淺媚點頭道:“刑大人果然忠心耿耿,與皇上一心一意!皇上要與北赫修好,北赫也遠嫁公主和親以表誠意,刑大人卻開口北赫野心勃勃,閉口居心叵測。如此無視君心,到底算是一心一意,還是一意孤行?”
刑躍文怒道:“誰不知曉皇上宅心仁厚,只想無為而治,正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從淑妃隨嫁侍衛身上搜出密藏的兵防圖,豈不就是明證?難道可淑妃也打算和你這位隨從一樣指鹿為馬,當面撒謊?”
可淺媚心內推詳,必是北赫這些忠心部屬見她久被太后羈繫,很是不放心,因此寫信回北赫求救,希望李太后出面干預。
既是求救,自是不想引人注目,因此換了漢服出京。
誰知冤家路窄,竟遇到了正千方百計找碴兒的沈家人。
當面撒謊有點難,但以沈家的手眼通天,一兩個時辰內找幾張兵防圖替換卻是輕而易舉。
她問刑躍文:“刑大人指突爾察當面撒謊,難道抓人時刑大人在場,親自搜到了密信,親自開啟了密信,親眼看到了密信裡裝的是兵防圖?或者,僅是聽憑與我有過結的沈家一面之辭便斷言是我部下當面撒謊,而不是沈家當面撒謊?”
刑躍文見她居然辯得有理有據,有攻有守,全然不似傳言中的鹵莽天真,倒也略略驚訝。
他冷笑道:“這個麼……下官自然也多方查過。”
他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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