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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風捉影之事大可不必理會。
可淺媚一直在等待宇文貴妃所佈的那個局揭開謎底,但唐天霄並不願提及,朝堂內外也安靜得很,一時倒叫她看不明白了。
入了七月,可淺媚嫌在宮中窩了一個夏天太憋悶了,便和唐天霄商議,想出宮去走走。
唐天霄道:“等天氣涼快些吧!你看別的妃嬪,在宮中都不肯出門一步,你還想出宮。也不怕這日頭把你曬成黑炭頭呢!”
可淺媚嘿嘿笑道:“她們是白淨,那你找她們去呀,何必天天伴著我這個黑炭頭呢!”
唐天霄臥在竹榻上懶得理她。
可淺媚便道:“如果你怕熱,不如我們去蓮池吧!躲在荷花底下行舟,拿荷葉蓋著臉,一定清涼得緊。”
唐天霄嚇了一跳,苦笑道:“那還不如出宮呢!”
可淺媚抓過他的手來擊掌,笑道:“一言為定!”
唐天霄怔了怔,嘆道:“春天想出宮時,還懂得變了法子討好我。這時候卻是逼著我了?”
可淺媚忸怩,“那……你要怎樣?”
“不如,咱們改個法子……”
他勾了她坐到自己懷裡,俯到她的耳邊,聲音越來越低,笑容越來越大。
可淺媚只覺他的身體似隨著他的話語不斷升高溫度,潔白的牙齒光澤耀眼,如夜間雪漠裡竄過的野狼……
她毛骨悚然,尖叫道:“不行!”
“是嗎?”
“唔,放開我……”
沒人知道最終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一個時辰後,香兒等被喚入房中收拾時,唐天霄已披了衣坐在桌前喝茶,神清氣爽,眉目悠然。
而可淺媚卻凌亂著小衣軟綿綿趴在簟席上,神色幽怨,萎靡不振。
本來在架子上的銀盆滾在了金磚上,半盆清水潑灑了一地;可淺媚一貫不離身卻很少用得上的長鞭意外地沒和外衣放在一處,蛇蛻般掉於溼漉漉的地面。
這回茶壺茶盞倒是在原處,可另一邊案上備著的一壺酒卻跑到了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唐天霄問:“痛快嗎?”
可淺媚蔫蔫地答:“很痛,越快越痛。”
唐天霄走過去刮她的鼻子道:“誰讓你開始不讓朕痛快了?看你平時伶牙俐齒,關鍵時候偏偏笨嘴拙腮了!”
可淺媚給損得差點淚流滿面,卻已無力反駁,委委屈屈地軟在席上一言不發。
宣太后聞得些風聲,也不干涉,只把唐天霄叫去,問他:“我的皇孫什麼時候出世?”
唐天霄躊躇半晌,答道:“兒臣這就想法子去。”
但他自宇文貴妃逝去後只與可淺媚一處,即便有時獨寢於乾元殿,可淺媚想著有兩位美人在,或明的,或暗的,都會過來探上一探。
最近他行事謹慎,幾個身手極高的護衛輪班值守,見她潛入,頂多悄悄知會一聲,卻不會攔她。
她纏得這樣緊,漸漸連沈皇后都不太容易見到唐天霄了。偶一見面,連她都能發現他和顏悅色背後的敷衍。
可如此一來,宣太后的男孫便只能指望可淺媚的肚子了。
唐天霄便問她:“你什麼時候給朕生個峰兒出來?實在不成,湖兒也行。”
可淺媚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道:“大概已經有孕了吧?”
唐天霄默算其月事,瞪了她一眼。
可淺媚嘿嘿笑道:“哄你歡喜歡喜唄,不行嗎?”
唐天霄無可奈何道:“行……”
可淺媚也曉得他給太后催得厲害,卻再不肯把他推到別的妃嬪那裡去,只自思道:“我們昨日還曾在一處呢!說不準這會兒已經有個峰兒或湖兒在肚子裡了,沒長大罷了!”
唐天霄無言以對。
但他倒真的有想法子。
他親身到大相國寺齋戒祈福去了,據說是求子嗣繁盛。
他想求得足以繼承大統的龍嗣,卻帶著淑妃去祈福,而將中宮的皇后娘娘拋到腦後。
隨著宇文貴妃的死,一場赫赫揚揚的生辰宴會後,原本備受尊崇的沈皇后,竟失寵了。
皇帝的大隊鑾駕駐守於大相國寺時,唐天霄已攜了可淺媚出現在瑞都城的市集上。
唐天霄一身文士裝束,溫文爾雅,清秀俊逸,看來就是個出身書香門第、手無縛雞之力的嬌貴公子,怎麼也看不出身負武藝;
可淺媚綰著清爽的墮馬髻,用一根鑲著明珠的草頭蟲翡翠簪簪住,一身天碧色薄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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