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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傾慕於她。即便知曉她將到大周和親,依然有少年向她表白愛意,並有貴族子弟試圖勸李太后以別的公主代替她和親。這些人都與可燭公主相識已久,當然不會認錯。”
“便是這些人慣的她。不然這性子哪會這般驕縱?”
唐天霄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又道,“朕的意思,不是問她有沒有被北赫人掉包,而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當年被滅了族的那個可燭王的女兒。朕記得,你也曾說過,她被救出後曾有三四個月之久神智不太清醒,好容易醒來,之前的事全不記得了,又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可燭公主?”
卓銳沉吟道:“應該是北赫有人認出了她吧?她生得極好,若有人見過,必定印象深刻。”
“有此可能。但說不準有人故意指鹿為馬,趁著可燭滅族的時候給了她這個身份。”
“指鹿為馬?這……不可能吧?如果給人拆穿呢?”
“可燭都滅族了,誰來拆穿她?何況,她生得又好,討人喜歡,又深得北赫李太后寵愛,便是有人發現不對勁,也不會去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
卓銳越聽越是疑惑,忍不住問道:“皇上,微臣可否問一句,皇上為何會對她是不是那個滅了族的可燭公主感興趣?”
可燭部被滅時已日漸衰落,不論對北赫,還是對大周,都沒有什麼價值。
兩國拿她來和親,不是因為她是可燭王的女兒,而是因為她是北赫李太后寵愛的義女,北赫王的義妹。
唐天霄出了會兒神,揉著太陽穴微微一笑,道:“這個的確沒什麼重要的。很可能是朕多心了吧?朕覺得……她很可能是漢人。”
“漢人?不可能吧?”
唐天霄沉吟道:“她在夢裡回憶起十二歲前的事,在用中原話喚娘。她還說過,當年她重傷甦醒時把北赫話都忘了……其實她不是忘了北赫話,而是她之前根本就只懂中原話。”
卓銳卻似鬆了口氣,問道:“是淑妃自己說甦醒時把北赫話忘了?”
唐天霄會意,也是輕鬆地一笑,道:“不錯。她根本沒想過自己可能不是可燭公主。不論是誰把可燭公主這個頭銜掛到她頭上,應該都沒打算利用她原來的身份做什麼不利於朕或大周的事。否則,就是她記不起自己的過去,也該有人早早告訴了她,不至於這麼傻傻地主動報上線索來留給朕去調查。”
他頓了一頓,自語般道:“其實她是誰並不重要,只需全心待朕也就夠了。”
“可淑妃……當然全心待著皇上。”卓銳笑著,又問,“那這事要不要查下去?”
“查還是要查的,不然朕總是不太安心。”
他皺眉沉思道,“如果她真是漢人……朕實在想不出,怎樣的人家,會生出這樣的怪物來?”
卓銳道:“若是漢人,她十二歲時便有一身好武藝,要麼來自官場,出身武將之家;要麼來自江湖,出身武術世家。”
唐天霄豁然開朗,不覺微笑:“這個聽起來像了。這丫頭哪裡像什麼名門千金?分明就是任俠尚氣的脾性!若是她家曾捲入江湖仇殺,失去了父母親人,一個重傷的小女孩沒個安排處,很可能便有高來高去的父輩人物趁著可燭之亂將她頂替過去,從此金尊玉貴,又有人妥加照顧,記不記得之前的事,自是不妨。”
他從夜間聽到可淺媚喚出那聲“娘”後便心存忐忑,甚是不安。
但若這樣推測下來,可淺媚不但與北赫無關,也與大周無關。
她已是他的淑妃,哪怕是強盜土匪出身,也比是什麼皇家公主或名門千金讓他安心。
卓銳本待說什麼,見他寬慰,又猶豫著閉了嘴。
唐天霄沉吟著又道:“叫太醫改了她藥方罷!她那勞什子過去,不想起來也罷。隨便改成什麼補藥,或與目前所用藥理相反的藥也成,總之,不許傷了她身子,不許做得太明叫她發現。”
卓銳應了,說道:“微臣也叫人再細查查去。若有了頭緒,即刻便來回稟皇上。”
唐天霄點頭道:“若查出她身世不好,不許告訴她。便讓她……神氣活現著吧!”
想著她每每因自己是北赫公主得意自負的模樣,他不覺又是輕笑,慢慢將那把梳子納入袖中。
唐天霄年輕強健,又有可淺媚不管不顧跑來說笑著,心思放開了些,不久身體便漸漸恢復過來。
此時宮中有謠言傳說,說宇文貴妃之死與沈皇后有關,意在嫁禍淑妃。沈皇后聽聞,便找了機會先行為自己辯白時,唐天霄嗤之以鼻,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