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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默算,距離上次才剛半個月,哪裡又來的月事?
這丫頭也忒懶,連拒絕他的藉口都不願動腦子多想幾個。
而他偏偏沒法辦她的欺君大罪,反而忐忑著將她抱得更緊,靜靜地感受她的溫暖,傾聽她的心跳。
彷彿只有等她的心跳平緩下來,他才能跟著身心安穩。
唐天霄當真沒去熹慶宮留宿,讓“月事來了”不能侍寢的可淺媚窩在他懷裡香甜地睡了一整晚,看她一覺醒來又是眉開眼笑的模樣,才放心地換了吉服前去熹慶宮。
這時可淺媚也不得不起床梳洗,預備去熹慶宮道賀了。
她討厭沈皇后,可唐天霄說了要她去,她只能去。
不看沈皇后,得看唐天霄。她不想唐天霄失望或為難。
禮物是她親自稱了金子令人拿出去在京城的八寶齋定做的,乃是一尊送子觀音。
她自北赫帶來的寶物不少,後來唐天霄明著暗著賞賜的贈送的東西更多,現成的白玉觀音便有兩座,香兒等人納悶她為什麼要特地叫人另做金的,她只詭異地笑笑:“這個配皇后再合適不過了!”
後來東西做回來,一稱,五斤四兩。
幾個心腹丫頭便在暗中猜著,一定是可淺媚孩子心性,藉此咒皇后無嗣,雖是發笑,卻不敢聲張。
除了生病的宇文貴妃,眾妃嬪均是一大早便品服大妝前去請安賀壽,可淺媚到熹慶宮時連唐天霄都已到了,正和沈皇后並肩坐於正殿之上,談笑晏晏,儼然是帝后相得夫妻情深的模樣,歡聲笑語直達殿外。
當著唐天霄,沈皇后自是不敢為難可淺媚,看她伏跪請安完畢,笑道:“妹妹日夜辛苦侍駕,快請坐罷!跪壞了皇上心坎上的人兒,本宮可擔待不起呢!”
她的話音落下,其他妃嬪的臉色已是黯然,看著可淺媚的眼光多少有些憤懣不平。
唐天霄處事公道,差不多的妃嬪向來雨露均霑;但可淺媚入宮後,她那裡雨露氾濫幾成澤國,別人卻久旱無雨相思成災,憑誰都有嫉恨之意。
何況她是異域之人,仗著帝寵我行我素,極少與其他妃嬪交往,除了曾同居一宮的杜賢妃,竟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
即便是杜賢妃,因皇后生辰大喜之事,終於解了禁足之令,卻已折磨得滿面憔悴,不過遙看她略一點頭,竟不敢同她說話。
可淺媚也不放在心上,神色自若地坐了,看侍女呈上賀禮。
收賀禮的李彥宏看了一眼,果然惱怒,惡狠狠瞪她的模樣,似要一口將她吞了。
旁人不知,這位皇后娘娘的心腹自是清楚,唐天霄待沈皇后尊崇有餘,親暱不足;今年得了年少貌美的可淑妃,再也沒在熹慶宮留宿過。
既然無寵,想要得子,除非沈皇后有膽量把唐天霄帽子的顏色染上一染。
可淺媚根本不怕李彥宏那副吃人的模樣,笑盈盈地將腰際的長鞭摸了一摸,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目光裡的兇悍之氣潮水般退了下去,開始憋著氣低聲斥罵身邊的小太監做事不利索。
待後宮妃嬪們見禮完畢,便是朝中一二品的誥命夫人一撥接一撥兒前來拜壽。
唐天霄極盡體貼之能事,竟一直伴在沈皇后身側,不久宣太后也令人賞下許多珍奇玩物來,愈發地錦上添花。
可淺媚看著唐天霄始終與沈皇后攜手呆在一處,雖知他不過沖著沈家在朝中的根基,心下亦是極不痛快,本待要託辭早早離去,誰知住在莊世子府上的虞國夫人南雅意也來了。
因著莊碧嵐的緣故,二人彼此心儀已久,但南雅意刻意避著嫌疑,極少入宮,算來這才是第一次見面。
她們一個爽利豁達,明慧機智,一個機敏慧黠,活潑靈秀,交談之下,居然一見如故,連用膳時眾人起身道賀時也自顧說著話兒,竟正眼也不瞧向高高在上的那兩位正主兒了。
若是旁人,李彥宏還能狗仗人勢治個大不敬之罪,但可淺媚驕縱跋扈早已盡人皆知,找她麻煩無異於再給自己找一頓鞭子;
南雅意敢甩了皇帝一心向著莊碧嵐,早就是大不敬了,五年都沒人治她罪,想來他一個狗奴才的話更加無人理會了。
午膳後,暢音閣那裡早已排下了摺子戲,咿咿呀呀地唱起來,連宣太后都賞臉特地來聽了兩出,挽著沈皇后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了佛堂聽她的經書。
可淺媚、南雅意待宣太后離去,只叫人和跟在唐天霄身後的靳七說一聲,便攜手去了怡清宮說話,熹慶宮也無人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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