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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霄踹出怡清宮去。
總算他還自覺,雖然依舊留宿於怡清宮,倒也不一夜數次地糾纏於她了。
於是宮中皆知可淑妃寵擅專房,連當日盛極一時的宇文貴妃都已望塵莫及。——她小產後據說一直不曾恢復過來,始終病臥於床,但自從可淺媚從大理寺監牢裡逃出生天,唐天霄竟不曾去探望過她幾次。
只有沈皇后的地位,並沒有因為可淺媚的惡言相向或他人的疑忌猜測便稍有動搖。
她依舊極受敬重,唐天霄雖極少留宿熹慶宮,卻時常過去看望,聞得沈度新添孫兒,更是預備了厚禮,親自陪同沈皇后去沈家致賀,一路禁衛軍開著道,擺了全副鑾駕,玉輦華蓋,五輅鳴鑾,九旗揚旆,真是聲勢赫赫,震動了半個瑞都城。
於是,京中上下無人不知,沈皇后深沐皇恩,聖眷正隆。而可淑妃以色事人,縱然一時尊榮,只怕不得長久。
可淺媚未入中原之時,便曾多次聽寧清嫵很是厭惡地提過沈皇后,本就對她沒有好感;上回兵防圖之事又顯然是沈家和宇文家設了計謀陷害自己,大大吃了頓苦頭,要不是唐天霄一力維護,只怕小命便送在大理寺的密室裡了。
再想著多半連宇文貴妃落胎之事也是沈皇后所為,心中著實對這長了厚厚嘴唇的“公雞皇后”憎惡之極。
如今見唐天霄還是待她極好,雖曉得他不過是衝了沈家的勢力,亦是心有不甘,早早閂了門睡覺。
唐天霄在沈家盤桓至晚膳後才回,等到安撫了沈皇后再到怡清宮時,宮人雖然很快開門放他進去,可淺媚的臥房門卻敲不開了。
桃子笑道:“多半睡得沉了。下午理了半日東西,精神似不大好,一早便睡下了。”
唐天霄鬱悶道:“以前睡覺不閂門吧?”
香兒、桃子不敢答話。
門外隨時有人侍奉著以備傳喚,自是從來不閂的。
靳七笑道:“估計屋子裡寶貝藏得太多,一個人睡心裡不踏實,這才閂了門。”
唐天霄沉吟片刻,向內笑道:“淺媚,你若不要朕陪著,朕便去擷芳宮了。那裡還養著春天選上來的六七個美人,都才十五六歲,比你還年輕漂亮。”
屋裡果然有了動靜。
不知什麼東西被重重地砸出,落在桌子上,杯盞落地,清脆的咣啷啷聲響過,便聽可淺媚在內含糊斥喝:“半夜三更誰在嚷嚷?隔了門都聞著一股子酒臭氣銅臭氣!再吵我睡覺我讓皇上斬了你們!”
唐天霄退了一步,扭頭問香兒:“她沒喝酒吧?”
香兒搖頭,“回皇上,淑妃從不喝酒。”
唐天霄望天長嘆:“借酒裝瘋的朕聽說過,借睡裝瘋的朕還真第一次見識!”
他低頭聞聞自己身上,委實聞不出什麼銅臭氣來,但在沈度家的確喝了不少酒。何況這大半日都和沈皇后混在一起,她所用的香露芳香也似沾到了他衣衫上,拂之不去。
即便沒有那香露的香氣,他也不喜歡沈皇后的氣息混到他自己的體息之中。
而可淺媚,當然更對她厭惡之極。
他皺了皺眉,揮手道:“讓她睡吧,我們走。”
靳七趕上,問:“去擷芳宮嗎?”
“乾元殿。”他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道,“讓他們多預備幾桶熱水給朕洗浴。”
靳七應了,忙叫小內侍先行奔到乾元殿去知會預備。
唐天霄踏出怡清宮前,猶往他和可淺媚嬉戲慣了的臥房張望一眼,很是不甘地嘀咕:“人不大,脾氣不小!趕明兒送她一缸醋,淹死她算了!”
但事實證明,一缸醋似乎太少了,再鬧下去他得叫人開個酒醋作坊才行。
第二日上朝,兵部已將兵防圖之事“查明”,據說是兵部的一個曾在北疆呆過的主簿自行畫了北疆防禦圖,又在兵部諸員討論沿江兵馬分佈時偷看過部分輿形圖,因此得以勾出北方大致的兵防圖,並因貪圖北赫人的錢財而將兵防圖出賣。
若要細細追查下去,這所謂的“真相”大有斟酌之處。
但此時人人都盼著這事儘快了結,連唐天霄都不願再在這子虛烏有的盜圖之事上糾纏,敲山震虎完畢,也便見好就收,把兵部、刑部的大員叫來申斥一番,也便由著他們囫圇結案了事。
他記掛著可淺媚,午膳原要去怡清宮和她一起吃,卻給宣太后請去了德壽宮用膳。
他幼年喪父,全仗宣太后以一介女流扛起家國重擔,歷盡艱辛才贏得今日政局,他看在眼裡,自是事母至孝,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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