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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模樣頗有點鬱鬱寡歡。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擰著他腰間的肌肉,恨恨道:“你一定剛從宇文貴妃那裡過來,只記得她滿院的荼蘼花香了!”
被擰處火辣辣的,唐天霄疼得低低呻。吟,卻依然能感覺得出她手指的纖軟;而她遊在脖頸前胸的溫暖鼻。息彷彿熨開了周身的毛孔,騰起了繚。亂卻細。密的火。焰,慢慢地將他席。卷,燃燒。
“你……你這妖精……”
他忍耐不住地笑罵,俯身又將她鎖到身下,扣住她那雙不肯老實的手,堵住她嫣。紅溫。熱的唇。舌。
可淺媚嚶然有聲,紅了臉要閃避時,卻已騰挪不開。
玲瓏的身體如潔白的花苞,在越來越難以忍受的撩。撥中顫抖著,呻。吟著,然後再次在些微的疼痛中被強行擘。開,巍巍地綻開花瓣,繼而怒放花顏,由著一點花。心,被那人細細賞。玩,重重採。擷。
她承受不住地低低啜泣,卻又貪婪地和他偎得更緊,讓他更深更重地進入自己,與自己合二為一。
痙攣著在他身下繃緊身體時,她被那猝不及防襲來的失重感逼得叫出聲來,原本曜石般的眸子一片迷離,失了神般半天捕捉不住眼前的事物。
而他尚遊刃有餘,俊秀的面龐溫柔卻剋制,清亮的眸子專注地望著她,小心地把握著節奏,看著她無可救藥地在自己的掌握下沉淪。
她低低地嗚咽著:“唐天霄,我喜歡你。可我並不想這麼喜歡你。”
他淺笑,似也沉醉於她的沉淪。
是荼蘼盛放的時節了。
一叢叢,一簇簇,白如銀,雪如玉,芳氣襲人,醺然欲醉。
梨花雪後荼蘼雪,人在重窗淺夢中。
鸞帷鳳枕,記取同心結
可淺媚醒來時已是清晨,而床畔已經空了。
她敲打著痠疼的腰從床上滑下時,才看到唐天霄已經穿戴整齊,負手站在窗前向外眺著碧天輕雲,俊秀的面龐縹緲而安恬。
素常在宮中行走,他只穿著家常的杏黃袍子。
即便行走在鬧市之中,若人們不留意到袖口似隱似現的金線蟠龍,也只會把他當作出身書香門第的貴家公子,風流雅措有餘,沉雄豪宕不足。
其實他不像帝王,更像隨心所欲的江南文士,興至則對月飲酒,情來則攜美花下……那樣逍遙快活的日子,更勝神仙。
便如此刻。
可淺媚只著了羅襪,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後,踮起足,雙手蒙上他的眼睛。
他的面龐便在她的掌心下柔軟,她甚至感覺得到他溫柔的笑紋有掌下輕輕揚起。
他反手搭上她柔軟的腰肢,微笑道:“淺媚,你想讓我猜是誰?”
可淺媚壓著嗓子,用輕柔溫軟的聲線慢慢地答:“天霄,我是清嫵。”
唐天霄身體一僵,猛地拍開她的手,轉過身慍怒道:“老是和朕提她,有意思麼?”
可淺媚怔了怔,忽然便也怒了,一甩手說道:“和你開玩笑也不許嗎?好,我不提她,有本事你自己心裡也別提她!”
“誰心裡提她了?”
唐天霄氣惱,“闖了一堆的禍還敢和朕置氣!你膽子也太大了!”
可淺媚眼圈便紅了,扁了嘴瞪他,好一會兒才披了衣服,走到梳妝桌前梳髮,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唐天霄的怒氣並沒能維持多久。
等可淺媚披著長髮,背過臉去擦眼睛時,他已走過去,坐到她身邊靜默了片刻,取過妝臺上的銀梳放到鏡匣中。
可淺媚哽咽著冷笑:“嗯,寧淑妃用過的東西,我自是不配用。”
唐天霄沒有答話,卻從懷中掏出一枚樣式甚是尋常的桃木梳子,捉過她的手,放到她掌心。
可淺媚看著那梳子,只覺十分眼熟,一時卻記不起曾在哪裡看到過。
唐天霄沉靜地望著她,慢慢道:“中原還有個習俗,只怕你不知道。”
“什麼習俗?”
“新婚合衾後的第二天,新娘梳過的梳子都會保留下來。一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後,兩個人老了,有一個人先去了,剩下的那位,會把成親時的梳子折作兩半,一半放入棺木,另一半留著,直到剩下的那位也去了,帶了半把梳子和愛人歸葬一處,這梳子,便算是一生完滿了。”
他敘說時聲線很和緩,而可淺媚靜靜地聽著,託著掌心那把梳子,竟似看得痴了。
極平凡的梳子,半圓梳脊刻著流雲的花紋,不過寥寥數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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