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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喊他們的公主冤枉。”
唐天霄搖頭道:“不是這句。是他後來向朕說的話。”
“這……”
“說!”
猜著他多半沒什麼好話,可唐天霄還是鐵青著臉追問。
卓銳遲疑著,許久才道:“他說,公主不該信他人擺佈,嫁到中原來。”
“還有呢?”
“沒……沒有了……”
唐天霄哼了一聲,忽然發出一長串北赫音節,然後說道:“還有這些,你沒全譯完吧?
卓銳變了臉色,不敢說話。
誰也不曾想到,看起來事事漫不經心的唐天霄,竟有如此記憶力,竟把突爾察方才所述之話硬是一個音節也不落下地複述下來,儘管他根本不明白那每一個音節都代表著什麼意思。
這時可淺媚忽道:“可燭公主是北赫最美麗最耀眼的雪蓮花,多少少年兒郎競相追逐。他們個個英勇,願意不惜性命守護公主。”
她像一尊美麗的雕塑靜靜地立在燈影之下,黑髮離披,黑眸冷銳地盯著唐天霄,雖是面龐紅腫髒汙,卻絲毫不覺醜陋。
她道:“你沒用。你不配。”
刑躍文驚得忙喝道:“大膽!你敢對皇上出言不遜!”
可淺媚哂笑,眸光淡淡流轉,“刑大人多心了!我不過是轉述突爾察的遺言罷了,又豈敢對皇上大不敬呢?皇上高高在上,獨一無二,誰堪匹配?這一生一世,也只有公雞皇后之流有那個福分長長久久侍奉著罷!”
刑躍文明知她語帶嘲諷,話裡有話,到底不明因由,再不敢接話頭了,只是拿眼覷向唐天霄。
唐天霄卻已失態,竟身體一晃,跌坐回椅子上,鐵青的臉色已轉作蒼白,看向可淺媚的眼神極是古怪,竟抿緊薄唇一言不發。
密室中一時靜寂。突爾察早已沒了呼吸,熱血卻還在汩汩冒出,空氣裡瀰漫的新鮮溫熱的血腥氣令人憋悶得透不過氣。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宇文貴妃忽然揚聲問道:“刑大人,這位陳參將,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刑躍文一愕,道:“陳參將是定北王的心腹愛將之一,戍守邊疆已有八年不曾回京。此次因母親大壽,邊疆暫無戰事,才告假回京探親。貴妃娘娘莫非有何疑問?”
宇文貴妃輕笑道:“我自是有疑問。陳參將的確是我父親軍中的,我自小便見過。此人長得倒是和陳參將有幾分相象,只是個子矮胖多了,眉眼也有差別。陳參將回京探親不假,可多半在路上被長得相象的歹人看到了,所以在路上截殺,奪了公文冒充他回京行騙吧?”
陳參將唬得忙跪下磕頭道:“貴妃娘娘,末將的確是陳參將。貴妃入宮之前去靜安寺上香求平安,還是末將護送的呀!”
宇文貴妃眉目不動,淡淡道:“可又胡說了。我身體不大好,可記性還算不錯。我怎麼就不記得定北王府附近有什麼靜安寺?陳參將八年不曾回京,人事早非,只怕連他親生母親都分不出真偽了吧?刑大人也太過大意了,找來的證人,怎不細細查問背景,找了個假冒之人過來?”
刑躍文張口結舌:“這個……這個……微臣一心想剷除邪佞,以清君側”
“閉嘴!”
宇文貴妃冷叱道,“什麼清君側?古來想清君側的大臣,就不曾有過一個對皇帝或皇權存有敬畏之心!景帝時的七王之亂,就打著誅晁相、清君側的口號,可景帝斬了晁相,可曾阻住七王叛軍攻往京城的步伐?燕高宗也曾清君側,卻是連他侄兒建文帝給一起清了,自己當了皇帝!你們想清君側,到底是何居心?”
刑躍文大驚,忙跪下連連磕頭,“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宇文貴妃不理會他,站起身向唐天霄說道:“皇上,既然連證人都真假莫辯,不如且把此案押後,待證人身份清楚了再說吧!”
唐天霄面色略略緩和,點頭道:“便依貴妃所言。既涉及兩國邦交和相關將士,可令禮部和兵部派員協查。”
刑躍文應諾時,唐天霄已站起身,拂袖向外走去。
經過可淺媚時,她正將自己指尖上悠悠顫動的鋼針舉高,用牙齒咬緊末端的圓木柄,將深入骨肉的針一根根拔出。
她垂著眸,雖不痛楚呻吟,但每根針帶著一溜鮮血拔出時,她的身體都會因疼痛顫動,鼻翼滿是汗珠。
但他的腳步並未稍作停留,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白得鮮豔的衣衫帶出一陣風拂到她的面頰,有點冷。
宇文貴妃緊隨他離去,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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