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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她纖長的腿,他待要奔往正題時,她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靈活地一翻身撲到他身上。
她嘀咕道:“我不要在下面,髒髒的,說不準有什麼蝨子跳蚤之類的……”
“我的天哪,你也忒膽大,還從來沒有女人敢……”
他苦笑,緊。窒包裹的溫暖和愉悅讓他重重地吐了口氣,終於也說不出話來。
可淺媚疼得緊緊蹙眉,也已說不出話來,卻再不肯放棄好容易搶到的有利體位。
不過她好像忘了,有利的體位也未必就代表能佔據上風,忍受不了痛楚呻。吟的似乎還是她……
可淺媚並沒有問唐天霄下一步會怎麼樣。
但他既然敢和她纏綿到天亮才離開,無論如何應該已經有所安排才對。
雖然忌憚沈家,但若不是沈家突然和定北王部屬聯手,即便真給打個措手不及,也不至給逼到眼睜睜看著心愛妃嬪被人用刑還袖手旁觀的地步。
昨日他帶宇文貴妃前來聽審自是別有用心。
她是吃盡苦頭,他看著也是備受折磨,而宇文貴妃何嘗不是如坐針氈?
她小產不久,根本不宜見風,卻在這時候被帶出來看這種血腥之事,與其說是寵愛,不如說是警告。
宇文貴妃也是聰明人,她當然明白,他是在告訴她,他對愛妃受人誣陷之事心中已洞如燭火;
他的目的,就是要她看看她的母族對皇權和他這個皇帝的挑釁。
挑釁的第一個後果,就是她會被牽累,至少也會讓唐天霄猜忌嫌棄。
所以,即便可淺媚有害她落胎的嫌疑,即便可淺媚的到來已分去了帝王一大半的寵愛,她不得不選擇唐天霄為她預備好的那條路。
貴妃出面親口否認了陳參將的身份,等於否認了宇文家和這件事的關係,京城便有再多定北王的親信或部屬,都不方便再攪到這事裡了。
如今,只剩了沈家和那些附和的朝臣,可淺媚相信唐天霄應付起來必定遊刃有餘。
再次被帶到密室時,可淺媚看到刑躍文那張黑髯長臉,想起慘死的突爾察和自己所受苦楚,已是恨怒皺眉;
刑躍文一眼看到她包紮著的手指也是皺眉。
什麼時候大理寺的監獄裡待遇這麼好了,受了刑的犯人能給上藥包紮?
等那邊有人通報說禮部任職的成安侯唐天祺和兵部任職的交王世子莊碧嵐奉旨過來參審時,他更是皺眉。
唐天霄是說了讓禮部和兵部派員參審,可也犯不著派這兩位只在兩部掛著閒職的大員過來吧?
以刑躍文的官階,便是派了禮部侍郎或兵部侍郎來,多半也只有聽審的份兒;
可唐天祺不但是封了侯的皇帝堂弟,更是手掌京畿八萬重兵的年輕將帥,跺跺腳瑞都城晃三晃的主兒;
莊碧嵐倒也尋常,身兼兵部侍郎和驃騎將軍,都算是閒職,上衙門做事不過應個卯,並不管事。
可他有個了不起的父親是駐守西南重鎮的交王莊遙,他還有個了不起的紅顏知己南雅意讓唐天霄多少年放不開,他還有個了不起的亦敵亦友的主上叫唐天霄,不願讓他好過卻不肯讓他受委屈……
可惜他還不知道唐天祺、莊碧嵐和可淺媚的淵源,否則倒是可以要求這二人迴避另行擇人了。
可淺媚一聽是這兩人來了,便猜想今天自己應該不用太遭罪了,卻想不出他們會用什麼法子來應對為她羅織的罪名。
——經了一夜的準備,即便沒有了宇文家為同盟,置她於死地的“鐵證”應該更多了吧?
唐天祺等二人很快在刑躍文的親自迎接下踏入密室。
他們自是裝作不認識。唐天祺負了手昂首闊步徑直到側面的一張案几前坐了,並不看她一眼;而莊碧嵐卻在走到她跟前時頓住了,站定身體打量她。
“你便是可淑妃?”
因是密審,他並未著官袍,依然是一襲式樣簡約的大袖素衣,翩飄蘊藉,襯得他容顏如玉,風儀出眾。
昏暗的燈光下,他微微的笑容月輝般明潔。
不過,可淺媚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沒錯,請問,你是……啊嚏!”
她只作不認識,正要問他姓名時,忽然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是香氣?
是他袖中傳出的濃烈的香氣?
他們曾在荊山相處過,離得近時,偶爾的確能聞著他身上有極清極淡的某種氣息,卻連香氣也說不上,又怎會突然攜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