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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了!”
的確輕了點,連太醫都清晰地看到,唐天霄話音剛落,另一隻受過傷的手貓爪一樣飛快探出,不客氣地撓到至尊無上的大周皇帝手背上。
幾道清晰的淺紅痕跡劃過,唐天霄卻只向帷內那人溫存而笑,親暱的神情分明只將這樣的大不敬當作了愛侶間的嬉戲。
太醫相視一眼,忽又上前稟道:“皇上,臣等為淑妃娘娘診脈多次,發現淑妃娘娘身體還有一處不妥,不知當不當講。”
唐天霄怔了怔,道:“難道她活蹦亂跳的,還會有甚隱疾?講來聽聽。”
太醫道:“不是隱疾,而是頭部受創引起的腦部瘀血。臣等數人議論了多日,一致認為這類瘀血可能會讓淑妃娘娘玉體違和。”
“頭部受創?”
唐天霄納悶了,“淺媚,他們誰打你頭了?”
可淺媚搖頭道:“沒吧?倒也沒覺得頭疼過。”
太醫忙道:“淑妃請往遠裡想。應是多年前的舊傷了!”
“啊!”
可淺媚打了個寒噤,忽失聲道,“難道是五年前那團瘀血還沒化了?”
“五年前?”
唐天霄掰著指頭,“你十二歲吧?那時候你在哪淘氣了?”
可淺媚的臉色不大好,乾笑道:“沒淘氣。那一年可燭部被大菀部偷襲,我爹孃也許還有祖父叔父什麼的,上千的族人,全死光了。我不曉得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醒過來時給北赫李太后的人救了,一身都是傷,養了三四個月才好。當時北赫大夫也說我腦中有瘀血,我昏迷的時候都擔心我活不了。”
唐天霄也聽過她這段經歷,卻不曉得她受過這等重傷,忙問:“難道不曾用化瘀之藥嗎?”
“用過,當時曾吃了好多天化瘀活血的藥,開始還不妨事,後來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還連著好多天發高燒,七……哦,我母后便讓暫停吃那藥,這才緩了過來,從此再也沒有理會過。這些年一直好好的,我還猜著是不是我常年習武,瘀血早就自己化了呢!”
唐天霄鬆了口氣,太醫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那瘀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臣等遇到過類似傷情的,即便能僥倖存活下來,多半也會成為痴傻之人。看來淑妃娘娘福大命大,才得上天庇佑呀!”
唐天霄皺眉道:“淺媚,你真的從沒感覺過不適?”
“沒有。”
可淺媚隨口答著,忽然又躊躇,“不過……”
“不過什麼?”
可淺媚臉色有點蒼白,不太情願地回憶起那段經歷:“受傷之前所發生的事,我好像全忘光了。我甚至連爹孃的模樣都已經想不起來,連北赫話也不會說了。他們說救醒我後我就和瘋了一樣,眼睛和兔子一樣總是紅著,一直只知道要報仇報仇報仇,誰見了我都害怕……”
“不過我連這事都記不大清了,每天好像都在做噩夢,總是在給很多人追殺,四處是血,火,和慘叫……後來太后借我五千騎兵,讓我報了仇,我才慢慢恢復過來。只是十二歲之前的事,再也沒能想起來過。完全清醒過來後,我都想不明白我當時哪裡來的那麼深的恨,砍起仇人的腦袋來比切蘿蔔還輕鬆,看他們腔子裡噴出血來我興奮得發抖……”
她的目光飄浮著,生生地打了個哆嗦,顯然也不願意回憶那段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恐怖經歷。
唐天霄久歷沙場征戰,見慣血雨腥風,也已聽得有些脊背發冷。
他緊握她的手,低嘆道:“朕就說怎麼沒聽你提過小時候的事呢,原以為是怕提起死去的親人傷心,卻原來……”
他抬眼望向太醫,“這瘀血若不除去,打不打緊?”
“這個,臣不敢妄下論斷。若淑妃保持目前這種狀況倒也不妨,但萬一瘀血轉移到別處,那可就……”
“若再用藥,會不會再次做噩夢、發高燒?”
“這……根據淑妃娘娘所述,她所做噩夢,應該是瘀血鬆動後回憶起部分被滅族的情形,太過驚恐緊張所致。如今時日久了,淑妃娘娘又已報了仇,若能保持心情愉悅,便是再回憶起當年情形,也不至於反應太過激烈。”
唐天霄便沉吟不語。
那段陰暗的日子紛至沓來時,可淺媚彷彿光想著便疲乏得渾身無力了。
但她道:“開幾帖藥先吃了試試罷!若再做那些見鬼的夢,我不再吃藥就是。”
太醫應了,等了半晌,見唐天霄未駁回,也便恭謹告退,到外面開藥方去了。
許久,可淺媚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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